前一天晚上沒有上節目,陳珈瑤七八點的時候就醒來了,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伸手模到了男士洗漱用品,人立刻就愣住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這事情害她半夜又是沒睡的安穩,這到了早晨的時候卻稀里糊涂的忘得干淨了。陳珈瑤輕手輕腳的走到書房門口,可是也不敢冒然敲門,站了一會後又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的鞋架上,看到了昨晚上拿給他的那雙男士拖鞋就明白了,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為了保險,她就敲開了書房的門,果然空無一人。陳珈瑤立刻就覺得沒有那麼拘謹了,走到廚房給自己沖了一杯蜂蜜水,捧著杯子往客廳沙發上一坐。
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啊,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了,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陳珈瑤忍不住就想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或者貓膩。不過自己沒財沒勢的,應該也輪不到別人這麼費心思。
在家里折騰了一會後,陳珈瑤就去了電台上班。在辦公室外遇到王晴,穿著一身眼紅的套裝,整個人精神艷麗的讓陳珈瑤覺得真扎眼。陳珈瑤笑著喊住王晴,客客氣氣的道了聲謝,同時要請王晴吃頓飯。王晴笑著婉拒了,陳珈瑤退而求次,跟王晴說中午的午飯她去買。王晴也沒拒絕,笑著說了聲謝謝就進辦公室了。陳珈瑤也跟著而進去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中午的時候給王晴定了一個豪華午餐後,陳珈瑤就回了公寓。沒想到竟然見到了宋山愚。
陳珈瑤見到宋山愚比看見閭丘瀚還覺得可怕,閭丘瀚是什麼人她還不太清楚,而宋山愚則是光明坦蕩的真小人一個。
宋山愚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吵吵鬧鬧的娛樂節目,他抬眼看著抱著超市購物袋回來的陳珈瑤,自然熟絡的說了一句︰「回來啦。」
陳珈瑤在心里接了一句︰這是我家。究竟都是什麼人,一個單身女子的公寓竟然就跟開著大門一樣隨便人進,這真是一點隱私安全都沒有。
陳珈瑤先拎著購物袋去了廚房,然後給宋山愚倒了一杯茶,又拿了新買的餅干點心什麼的給端了出去。
陳珈瑤也沒說話,反正跟宋山愚這種人在一起,你只要帶著兩只耳朵就行了。
「忽然來打擾,真不好意思。」宋山愚接過茶,笑眯眯的說,可是 亮的眼鏡片反射的光線讓陳珈瑤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寒光逼人。
「恩,宋先生有什麼事情?」陳珈瑤坐在宋山愚的對面,耳中全是娛樂節目吵鬧的聲音,但是她也沒有關上電視。
「是為了閭丘瀚的事情,昨天他就已經住進來了,不過我認為還是親自來和陳小姐交流溝通一下比較合適。」宋山愚推了推眼鏡,然後接著說,「如果這治療的時候比較久的話,陳小姐一直住在閭丘瀚臨時的公寓那里也不合適,陳小姐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圈子。而且,閭丘瀚工作也比較忙,說的簡單點,就是暫時借住陳小姐的公寓,每天也不過幾小時而已。為了補償陳小姐的損失和麻煩,這棟公寓的貸款已經付清了,就相當于閭丘瀚的租金。」宋山愚說著,就將一份文件放到了陳珈瑤面前的茶幾上。
陳珈瑤打開飛快的看了兩眼,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就是變得法子給自己送錢的。這幾十萬啊……現在自己應該算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了吧。
宋山愚不等陳珈瑤表態,繼續說︰「我認為,上一次治療一直效果都沒有,陳小姐也有責任,當然,身為醫生沒有考慮清楚責任也很大。陳小姐的情緒也比較緊張,肯定影響到了患者。」
陳珈瑤不知道為什麼討厭宋山愚說「患者」這兩個字,感覺就有些是像嗎別人「神經」、「有毛病」一樣。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接著听宋山愚往下說︰「我認為,在這種私密性比較強的環境中,除了讀書外,陳小姐可以試圖跟患者聊天交流,進行一些深層的溝通。」
陳珈瑤一邊听一邊應景的點頭配合配合,態度嚴謹的只差捧著一個小本子做筆記——畢竟,這幾十萬的房貸和房產證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擺著呢。
宋山愚交代陳珈瑤就跟吩咐保姆一樣,陳珈瑤也不在意,只想著盡心盡力的把閭丘瀚給弄好了,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不過,她倒是想到了一個問題,趁著宋山愚的話告一段落的時候問︰「那閭先生的保鏢呢?」
「閭丘瀚復姓閭丘。」宋山愚回了一句。
陳珈瑤臉瞬間就有點紅了,這丟人啊,丟文化人的臉面啊。
「小宋他們的事情就不是陳小姐關心的了,你只要不亂說話就可以了。」
陳珈瑤點頭,明白一件事情了,閭丘瀚原本的那套公寓不方便,就把自己這當臨時的行宮別院了。可自己也不是那能親近的妃子良人,而是伺候人的丫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