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當事人願意說就可以說清楚的,尤其是連在自己都沒有弄明白的情況下。陳珈瑤也想清清楚楚的告訴張瑜樺自己現在和閭丘瀚究竟是處在一種什麼情況和階段,可是,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甚至,第一個說服的應該似乎是她自己才對。心中那種激烈又懵懂的感情,一直在胸腔間充斥亂撞,渴望找到一個出口,但是,陳珈瑤卻沒法將它用語言具體化,一點一點的細數說給張瑜樺听。
等了好久,陳珈瑤才慢慢開口,盡量用一種客觀的、自己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將最近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說出來。但是,事實上,她還是忍不住美化了一些事情以及一個人。
陳珈瑤用「閭丘瀚」與「我」這兩個字串聯起她最近的生活。說到最後,她還沒有來得及想張瑜樺有沒有听明白,心中會怎麼想,她自己就已經被自己繞暈了——果然,這麼一繃著臉說出來的,連自己都汗顏。如果真的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連自己都發現最近自己做事與考慮問題都失去了以往的理性判斷,找不出一點和邏輯、現實有關的字眼。
可是,如果是說與愛情有關的話,她自己還保有一點理智的分析——即便就是見到閭丘瀚那個生得好養得好長得好的未婚妻,她自己都沒發狂,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成熟吧。
張瑜樺等陳珈瑤說完話好一會後,才冒出來一句;「你有沒有搞錯,這搞的什麼?」
張瑜樺的語氣有點不屑不滿和不明白,陳珈瑤甚至從這話里面听到一點點嘲弄的意思。這種語氣讓陳珈瑤覺得不快又無可奈何。
「大姐,這根本就不像是你平時會做的事情好不好,我听著怎麼就覺得莫名其妙的。先不說兩人怎麼就意亂情迷搞到了一起,你明明也知道這不對的,自己也佔不著什麼便宜甚至是要吃大虧的你竟然還由著這麼發展下去。陳珈瑤,你平時教育別人的那些什麼的大道理都死到哪里去了?你能從里面撈到什麼,你這麼喜歡閭丘瀚,但是閭丘瀚喜不喜歡你還是一個問題好不好。更何況,那個秦筱尹根本就是個難纏的主,別看說話的時候客客氣氣一幅大家閨秀的樣子,我看明明就是動手的活計用不著她出手。」
只怕人家秦筱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回事,陳珈瑤心中這麼想著。
「還有啊,雖然說不明白,但是你不覺得奇怪麼,閭丘瀚怎麼就不願意娶秦筱尹了?就是按著一般說的,男人遇到有喜歡的人了,那也不敢再老婆面前這麼囂張,更何況秦筱尹只是閭丘瀚的未婚妻,好歹也要給秦筱尹留點面子什麼的。人家有權有勢的,結婚都不是結婚了,是投資。閭丘瀚即便是不喜歡秦筱尹,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是不是,畢竟秦家也是大家大戶。陳珈瑤,你別夾在這兩個人中間蹚渾水,別最後弄的他們兩人好好的,就你當了炮灰,咱沒錢沒勢的,你能玩的過誰?我看今天秦筱尹這態度,明顯就是縱容閭丘瀚。」
張瑜樺一字一頓的說著,雖然有道理,但也不是陳珈瑤說能斷就斷的,畢竟,按著她說的,閭丘瀚與秦筱尹都是有錢有勢的,即便就是當自己是對方買的,你也沒有說撒手我就不干了的道理。
說到底,只有閭丘瀚說不要她陳珈瑤的份,而沒有自己說兩情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