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脖子上有幾處非常猙獰的吻痕,眼角還掛著滴滴淚珠,嘴唇略顯紅腫。這明顯就是一夜激情的結果。
無聲地走到她面前,看著一床的狼藉,還有她身上……
宓晟一時心痛得無以言訴,竟在她面前揚起了巴掌︰「不知羞恥!」
曦兒沒有想到,讓他見到此刻的她,竟是這般情況。他憑什麼要打她?
她曾經說過喜歡他,可是他呢?
他曾幾何時表達過他對自己哪怕一絲的情感?他甚至還想拿她當棋子,行駛美人計的工具!
「對!我就是不知羞恥!」哽咽著應著他的話,她微微昂起臉來。
心想,打就打吧,打完了,她能徹底地死了這條心。從今而後,各走各路。
她手里緊緊地攥著淳于溪的玉如意,心里緊張得要命,可是面上卻要表現出極度倔強的平靜。
那一巴掌始終只是定在半空,最後竟硬生生地落在了床沿。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咬著牙,宓晟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如此,可是看著她的臉,他就是忍不住要生氣。
曦兒冷笑,「我在做什麼?我不就是在做你想要我做的事情麼?」
下巴被狠狠地抬起,宓晟狠厲的眼神直看進她的心里,他咬著唇問道︰「我想要你做什麼?」
她好想笑啊。
他居然反問她。
其實他自己心里明白著。昨晚她在他門口听見的一切,都不會是假的。
可是她笑不出來,只覺得喉嚨里厚厚地堵著些什麼,眼角發酸。只怕此刻的她笑比哭更難看。
倔強地偏過頭去,她不願在他面前哭。女人的軟弱只能表現在那個愛她的男人面前。
而面前的這個,他不值得!
對,他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
曦兒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誡著自己,卻又一聲比一聲更軟弱。
究竟愛情是什麼?為何痛到了極致,傷到體無完膚,她還是願意拿自己最軟弱的地方去呈現在他面前?
「跟我走!」見她半天不說話,宓晟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就要離開。
「不要!」曦兒想掙扎,可是柔弱的她,又如何能抵得過正怒火攻心的宓晟?
「你放開我!你這個壞人!你放開我!」曦兒只顧著去掙月兌宓晟的手,卻一下忘了自己早已破碎的衣衫。此刻,她才站起來,身上的羅裙盡褪,只剩下剛好裹住胸部和*的褻衣……
「啊……」發覺身上一涼,她忍不住驚呼,這是宓晟才轉過身來。她單手捂胸,另一只手趁宓晟手勁稍松的時候掙月兌了出來,忙撿起地上的羅裙蓋在胸前。
「你滾!」
眼淚終于還是忍不住像斷線的珍珠一般滑落。心和尊嚴,在此刻統統失去。
在他面前,她終于還是什麼都不剩,一如她與他的初見。
淳于溪手拿包裹哼著小調回到房間,卻發現房門洞開,宓晟冷著一張臉站在門邊,曦兒衣衫不整地哭著蹲在地上。
他不悅地對擅闖者問道︰「怎麼太子還是舍不得這枚棋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