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拆橋?」宓晟明顯也被怔住了,不知道淳于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淳于溪的大掌握住了曦兒的手,笑意爬上了他的眼眸,緩緩笑道︰「看來晟太子貴人健忘,曦兒來府上的時候,是口不能語的。要不是本王的悉心調理,她或許到現在,還只能是個啞巴。」
「那跟過河拆橋有什麼關系?」宓晟被他說得懵了,曦兒本就該在他帶走她的時候能說話的,可是不知道為何,竟拖了這麼長的時間,這會兒,讓淳于溪撿了個便宜不說,還直接誣陷他過河拆橋。
他實在想不出為何。
「曦兒跟著義兄卻無端端失了聲,而在王府里,不過被悉心調理幾日便能重新開聲,這些難道不能算是王府的功勞麼?晟太子怎能說要把人帶走就帶走了呢?這,難道還不算過河拆橋?」
謬論!簡直就是謬論!曦兒在心里大罵了淳于溪十萬遍,可是這樣的情況,不是她一個女兒家好插嘴的。
她被淳于溪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本就已十分不爽,現在見他處處為難宓晟,心里更加討厭他幾分。
宓晟見他如此說,心里已經了然,淳于溪不過是想把他兜進一個圈套,就是要他讓曦兒以身相許作為回報。
然而,他會麼?
只見他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一雙眼楮定定地鎖住曦兒問道︰「那曦兒是願意跟為兄走呢,還是願意留在王府繼續被優待呢?」
他知道,只要自己把眼楮往曦兒身上一放,她的眼楮必會跟上。拿準了她對自己的心意,淳于溪這一仗,不打自敗。
果然,曦兒一個勁地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可愛,惹得淳于桀哈哈大笑了起來︰「曦兒姑娘點頭,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听他這麼說,曦兒才記得宓晟的問話,是二選一的問題,而不是單獨一個願不願意,于是她趕緊補充道︰「自然是跟我義兄離開。」
淳于溪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扣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那種從心底發出的嫉妒幾乎把他吞噬掉︰這女人莫非是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不成?!這麼多天來的相處,他居然還不能感動得了她!
這時小雨端了茶具上來,淳于溪忽而想起了什麼,笑著咬了她的耳朵一下︰「你走了小雨要怎麼辦?她可是我王府里的人是不可能跟了你走的。」
說完,他得意地笑了笑,曦兒卻是猛地一怔,想起自己對小雨的諾言,想起過去那段她最苦悶的日子里,只有小雨一直不知倦怠地陪伴著她照顧著她……
她輕咬著唇,這個時候,她是說什麼都不能丟下小雨不管的。
如果淳于溪把她遣返回家,她是不是就真的要被後娘賣去妓院?
她怎麼可以把小雨逼到那步田地?
于是她帶著些許可憐的神色看向宓晟說道︰「可是,可是,我,我……還是留在王府。」
淳于桀听了,有些不悅地問道︰「曦兒姑娘你究竟是要離開還是要留下?怎麼一會兒說要走,一會兒又說要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