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定楮看著這一邊,太子環視了一周,嘴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見他雙手抬起,響亮地拍了三下手掌,鼓樂聲四起,大家從好奇的觀望中回神,看見太子早已上座,也就各自散開就座。
隨著樂聲起舞的兩位年輕的女子站在場中,婀娜的體態立即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水袖流連處,淡淡的清香誘得人心彷徨,個個為了一睹美人的風采伸長了脖子。
淳于溪的手緊緊地握著拳頭,雖然早就算到了曦兒會在淳于桀手上,可是親眼看著他拿她做誘餌,他的心還是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猛地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他生氣的神色全部落進了淳于桀的眼里。淳于桀微微笑了笑。今晚的戲真好看。他心情爽快,于是也自斟自飲了一杯。
「不知道今晚的表演可合晟太子的心意?」他笑得眯起了眼楮看向一旁的宓晟。
宓晟狀似看了一眼那兩個女子,自飲了一口酒,如果不是太熟悉曦兒,他或許都有點認不出她來。
今晚的曦兒畫著濃濃的黛眉,眼楮處裝點得閃亮亮的,一雙本來水靈靈的大眼此刻被裝得無限妖媚,像要勾人魂魄的狐狸精。他從來沒想到過她也會這般攝人心魂。
只是他還要裝作不在乎,只有他不在乎,她才可以不被成為威脅他的人質。
「還行。」他淡淡地應道。
淳于桀一直盯著他看,所有細微的動作都收入到他眼底。宓晟隱藏的很好,他居然看不出半分異樣來。
于是,他更確信,曦兒只能拿做對付淳于溪的棋子。
至于宓晟,他一共只有三個人,要對付他,不過也就是踩死一只螻蟻那樣簡單。
「臣弟竟不知道原來太子收著這麼好的美人。」待淳于桀回頭,淳于溪咬牙切齒地說道。
淳于桀心下暗叫了一聲好,看樣子,淳于溪似乎已經下了圈套。他模了模下巴,笑得幾乎看不見眼楮︰「呵呵,哪里哪里,這些不過都是供男人作樂的女子罷了。」
眼看著淳于溪一雙手握緊了拳頭,一條條青筋蹦出,他的憤怒已經到了極致。曦兒在他府上,嬌貴得不亞于一個貴族小姐,他居然把她當做低賤的*!
淳于溪的目光緊緊地鎖住曦兒,她怎麼就願意這樣淪為淳于桀手中的棋?
可是曦兒的目光卻一直只在宓晟身上,她不知道今晚的宴會埋伏了些什麼人,只知道太子已經與柴後聯通了,正準備要對付他。
她必須想辦法接近宓晟,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就在曦兒抬步向前之時,不知哪里飛來了一顆榛子,剛好打到她的腳上,她一下子沒有站穩,整個身體邪邪地往一邊倒去。
淳于溪一直看著她,眼疾手快地飛身出去,一把接住她落下的身子。
另一邊,竟同時傳來了一聲驚呼。
月兒和曦兒本就是跳著互動的舞姿,兩人相輔相成,由月兒作為主導,曦兒只要配合上她的舞步就好了。
只是曦兒突入起來的意外,讓月兒同時也踏錯了一個步子,身體急急地向前沖過去。她正對著的人是陵王。
原本就醉心欣賞她舞姿的陵王看她往自己這邊倒過來,而另一個女子早已被淳于溪扶住,他也有樣學樣地想英雄救美,只是沒想到,他才挺身而出,便迎上了月兒一直藏在手中的匕首。
「你……」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一輩子,他還沒爭到什麼,便倒在一株帶刺的玫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