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士!」未等淳于溪回答曦兒的問話,荊芙瑤面露驚詫地叫了一聲。
江湖上早有傳聞關于死士的事情。這些她很早就有听聞過。只是這種人一般隱藏在暗處,不到主子需要的時候不會出來,即便出現,也不會讓你真切地看見他們。
並且,能成為死士人只能是高手中的高手,剛才那驚鴻一瞥,就足以證明了這個傳聞的真實性。
她看了看宓晟,又看了看淳于溪,心中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從最初的不屑,變成了由衷的欣賞。
「看來王爺已準備得十分充足。」宓晟輕嘆了一聲,眼光不免從曦兒的臉上掠過,他撲捉到她臉上的一絲驚詫,心里不由抽緊了幾分。
優秀的男人最能吸引女人的目光,加上淳于溪一直以來對曦兒的熱烈追求,讓他不由得心頭一緊。
對于宓晟的話,淳于溪只漠然地點了點頭,眼光始終盯著由遠及近的黑色影子,只一雙手越來越緊地摟住曦兒,不讓她有一刻松離。
黑壓壓的士兵轉眼已經來到了畫舫前方不遠處,整齊的隊伍在夜色之中像一條條巨大的黑龍盤桓在地上。
曦兒借著淳于溪的手力緊張地靠在淳于溪身上,不是她想要靠近他,只是,從未見過如此壯觀場面的她被這種場面的威力震懾住了。他們在畫舫上一共只有七個人,而下面則有數不清的人。
個個都面露凶光,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看。
待全部人停下步伐,正中間處列出一條縫,兩人從隊伍的後方走向前來。
「太子旁邊的人,你應該認識吧?」淳于溪忽然問道。
「那是柴後的人,叫周炳,原本只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將,現在估計已經被封做將軍了。」宓晟平靜地答道。
在看見周炳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明白了,這一仗,其實不僅僅只是太子與湘王的對決,還是他與柴後之間的交戰。
不管有沒有曦兒,他都已經與淳于溪站在同一條船上。
「嗯……」淳于溪點了點頭。底下的人在靠近畫舫的前方停下,昂起頭看向他,輕蔑地笑道︰「皇弟果然好定力!」
「皇兄派這麼多人來只是為了對付我們這幾個人,不覺得太浪費了麼?」淳于溪揚起嘴角笑問道。
「哼!」淳于桀冷哼了一聲︰「誰不知道你從小就奸詐,你看似只有幾個人,怎麼知道你背後還有幾個人?!」
「哦?」淳于溪故作驚訝,然後扭頭看了看背後,又轉回來說道︰「可惜了,我背後還真是沒有人。哪里像皇兄,背後竟然還有柴後在撐腰!」
淳于桀和周炳相視一笑,大聲說道︰「你知道得太晚了!今日,就讓你和晟太子一起葬身在這燈紅酒綠之地吧!哈哈……」
「哈哈哈哈……」淳于溪听罷,也跟著大笑起來︰「知我者莫若皇兄啊,死在溫柔鄉,這是多麼令人酣暢痛快之事!」
所有人都對淳于溪的話不明所以,他分明就是有備而來的,可是卻不見他有任何行動。
卓言擔憂地拉了拉宓晟︰「主子?」
宓晟只看了一眼一臉嬉笑淡定的淳于溪,對卓言擺了擺手。
畫舫下面,弓箭手已經列好隊形,人人手上都提著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箭,只等一聲令下,火箭就會射向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