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一愣︰「你蠢嗎?我不喜歡你,干嘛還跟你回到這個鬼地方?」
「怎麼個喜歡?」
「當然是把你當成我的弟弟來喜歡。」李月說得理直氣壯,可心里卻是一揪一揪的。
「所以,我有女人你還很高興,是不是?」酃祈霖說這話時,幾乎是用吼的。
「那不是廢話嗎?哪有哥哥見弟弟有女人不高興的?」李月說這話時,低頭向灶堂里放著干柴。
「那好,等那天,我就讓你做我的監時太監。」酃祈霖把火壓了壓,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小子,別太過分,你是存心讓我難過,是不是?」
「你難過什麼?」
「剛才說了,嫉妒,嫉妒你,明白嗎?」李月拿著干柴向火里使勁捅,「我干嘛跟你回來受這氣,明天我就走。」
酃祈霖用手把他的臉抬起,眼中滿是霸道︰「哥不要對我說這話,因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廢掉你的武功,這一輩子你也別想離開我。」
李月也有些壓不住自己的火,伸手擋開酃祈霖的手,大聲吼道︰「一輩子呆在你身邊干嘛?看你娶一個又一個女人,為你生一個又一個孩子?」
望著李月那滿是怒氣的臉,酃祈霖突然揚唇笑了,笑得燦爛,烏黑的眼瞳里陽光明媚,他高興地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洗澡水準備好時告訴我,我還要哥給我洗澡。」
李月把手中的干柴扔向他︰「你小子欺人太甚。」
門外傳來酃祈霖歡快的聲音︰「是你自己找的。」
這是一個無月的夜,夜空中星光卻是無比燦爛。
酃祈霖從屋里出來,向黑暗中打個手勢,一個黑影從樹上躍下,不多時便隱了回去。
李月每次出去發瘋時,都會帶回一兩個人,有的是自願跟他來的,有的是被他象綁棕子似的扛回來的,然後,他將這些人交給酃祈霖後,就又去練他自己的武功去。
這些人在經過酃祈霖的軟硬兼施的感召下,絕大部分都留了下來,成為他的暗中力量。
李月,是給了他一切的人,所以,他不可以沒有他,沒了李月,就意味著,他失去了一切。
沒了武功,就沒了李月,沒了李月,就沒了他,所以,他不可以廢李月的武功,可有武功的李月隨時都可以離開他,所以,他決定,今天把自己交給李月,讓李月再也扔不下他,即使是到了天涯海角,也要帶上他。
酃祈霖深吸了口氣,慢慢地向屋里走去。他的心跳得很厲害,幾乎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不到十五歲的他,對人事非懂似懂,連遺精都未經歷過,對下面他要做的事情,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期盼中帶著強烈的焦慮和緊張。
李月正在床上看本毒物秘籍,兩年多的時間,除了武功,進步最大的就是他的醫術和毒術,要不然的話,他怎麼能將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一個個地擒來,他的原則就是,能打過的,決不能讓他跑了,打不過的,那就給他下毒,還是不能讓他跑。
誰讓他家殿下想要那皇位,那皇位是那麼好得的?俗話說,一個好漢兩個幫,所以,他就盡他最大的努力為他家殿下找幫手,同時,也可以驗證他的武功水平。
至于那些人能不能為酃祈霖所用,他不想去操那份心,如果酃祈霖連這些人都搞不定,那他憑什麼去問鼎那皇位?還不如跟他回家去種地。
「你叫來這麼多人看守這個院子干什麼?」李月的眼楮並沒有離開書,只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