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天際已呈現灰白,兩條黑影奔騰跳躍,如同矯健的獵豹,直奔峰頂。
兩個人都戴著銀色的面具,一個左,一各右,各擋住了半邊臉,露出的是一黑一白的兩個半邊臉。
一樣的衣服,一樣的發式,一樣的黑色披風,在山風中飛揚,颯颯作響。
兩個人並肩站立,望著東方,那旭日即將升起的地方。
墨染般的青絲,空中飛舞,相互間,已經分不出是誰的。
東方的灰白的天際已經染上金色,似欲磅礡噴發,猛然間,一道耀眼的亮光劃破蒼穹,剎那之間,萬丈光芒射向大地原野,高山峻嶺,河流湖泊,天地間一片金色。
就在這時,兩個並肩而立的人相對而擁,慢慢地靠在了情人石上,黑色的披風將他們緊緊裹住,滿天的朝霞為他們鍍上一層金輝。
「這麼美的景色,你還要那樣,也太煞風景了。」
「不,只有這樣,才能讓這風景更美。」
「這是山頂,天地可都看見了。」
「對,我就是要讓天地都看得見,初升的太陽來作證,從此以後,李月和酃祈霖永遠是一個人,只要有太陽升起,兩個人就不會分開。」
「臭小子,你從哪兒學來的哄人方法,我......」聲音似乎有些哽噎,後面的話似乎被人吞入。
「月,你哭了?你好象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在那晚過後,酃祈霖對李月的稱呼不自不覺中有了改變。
「還不是因為你。啊!......」喘息聲在加重,呼吸已經不勻。
「不要說話,不要想別的,只想你和我。」
四周重新歸于安靜,陣陣山風刮過,帶來森林的松濤聲,也將將山峰頂上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吹向遠方。
太陽似乎都在含羞,在晨霧中,一直半遮半掩地紅著臉。
晨飛的鳥兒在高高的空中盤旋,想走又來,想落又飛。
樹葉上的露水,滴滴閃爍,就象兩個人臉上流趟的汗珠。
地平線上的那頭,初生的朝陽繼續向上升起,最後終于掙月兌地平線的束縛,騰空而起,撕破羞澀的晨霧,大地山川,一片明亮。
「啊!......」
「啊!......」
山峰頂端的兩個人,也同時攀到了高峰,蕭瑟和鳴,在山谷中久久回蕩。
「月,如果我能這樣永遠地待在你的身體里,再也不出來,那該多好。」
良久,良久,酃祈霖抱著李月,還是不肯放手。
「好啊,如果你能練成金槍不倒的神功,你就可以了。」李月對酃祈霖的狂言,斥之以鼻。當然,還有那麼小小的嫉妒。
「有嗎?你教我好不好?」酃祈霖一臉賴皮樣地看著李月。
李月試圖推開他,但沒推動。
「你說,我怎麼就能成天地陪你瘋,放著正經事不干。」
「這是最正經的事。」雖然嘴里這麼說,酃祈霖已經松開了手,因為已經到了下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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