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夜邪女子的宮廷服裝?怎麼……也太透明了點吧!美麗的少女再加上極具誘惑的服飾,難怪他從來不否認他往日與宮中女子之間的*關系。他怎麼在笑?眼神那麼曖昧,是不是我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醋意?唉,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愛上一個人真是件痛苦的事,特別是愛上一個被年輕女人們眾星拱月般包圍的霸氣男人。
「她們會服侍你換衣穿戴。」他的嘴角帶著迷人的微笑,「我在頂樓等你。」
啊?他讓我換衣,然後穿成那樣去見他?我怎麼覺得好像穿越到了古代,成為帝王選中臨幸的女人。唉,在他面前我為什麼總是如此被動,他比我愛得更深,但處于弱勢方的往往卻是我。
一襲銀白色的衣裙捧到了我的眼前。真要穿?我回頭向安闐瞟去,卻發現他已離開。無奈中,我只得在侍女的幫助下換上那薄如蟬翼的銀白色束胸長裙,兩條點綴著閃亮鑽石的銀色細帶交叉著纏在我的胸口束緊,隨後是銀白色的涼鞋以及各種胸前手腕上點綴的精美飾品。當最後侍女梳理完我的長發,在我頭頂的發上向額前垂下一串晶亮華貴的鑽飾後,自我眼前的平台上升起一個立體影像。
這是我嗎?一個猶如精靈般的身影飄飄地站在我的前方,那漆黑的長發、那閃爍著銀星的紗質長裙把她的肌膚映襯得分外白皙,走動中,輕柔的雙層裙擺仿佛具有靈性般輕輕飄起,如飛蝶輕盈揚起的翅膀。
立體影像前後左右地展示著我此時如夢似幻的形象,不過……這裙子還真是很暴露很透明,若是沒那些珠寶飾品,那裹在薄紗中的身體已不能用若隱若現來形容。穿著這一身去面對安闐,他或許早已熟視無睹,但對我來說未免是一種心理上的挑戰。
「周小姐,可不可以和您說幾句話?」一個柔美的女聲在我身後響起。
我怔了怔,轉過身,卻原來是曾經在祭室差點把我殺死的女祭司軒美。此時的她身著和我相似的黑色薄紗長裙,冰肌雪膚,明眸皓齒,就憑那原本藏在黑色斗篷中的妖嬈身材就足以讓男人們為之痴狂。
我點了點頭,注意到她的目光游走在我的全身,直到凝聚在我胸前的眼楮狀鏈墜上,朱唇略啟,輕輕地嘆息一聲,說了句夜邪語。
我疑惑地望著她,她收回目光,垂下頭,鄭重地向我屈膝施禮。
「您這是……」我手足無措地望著她。
「上次的事,周小姐,我向您道歉。」
「這……」我想了想,有些言不由衷地說︰「只不過是個誤會。」老實說,她哥哥雲加度對我可沒有一點誤會。
「我也是替雲加度向您道歉,他自小跟隨神王,從來沒見過神王為此如此震怒,他原以為……」她有些猶豫。
我知道她未說出口的話,淡淡一笑,說︰
「原以為我只是安闐一時的玩偶,他隨時都有可能把我遺棄,是不是?」
「對不起,」軒美似有些尷尬,「雲加度已經受到了懲罰,他最看重的爵位已被剝奪,意味著回到紫艾,他再也無法返回宮廷。這對從小就受到神王庇護的哥哥來說,已是他至今最深重的災難。周小姐,我是他妹妹,我不能看著我哥哥萎靡不振,請您請求神王寬恕我哥哥。」
她那滿含祈求的目光讓我不忍拒絕,但內心對雲加度實在沒什麼好感,也生怕重復農夫與蛇的故事,只得小心地說︰
「安闐他未必肯听我的話,不過我會跟他提起的。」
她屈了屈膝,說︰
「謝謝您,我只是想知道神王的決定是永久的還是暫時性的。如果雲加度能回到宮廷,我決不會讓他再傷害到您。」
我心想除非是安闐,以軒美的能力根本就無法控制她那個瘋狂陰狠的哥哥——安闐曾經說過雲加度連他妹妹都討厭。
這時,室內一角有一只一人多高的水晶球狀體慢慢裂開,一旁的侍女對我做了幾個手勢,示意我單獨走進球體,我遲疑地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是通往頂樓的……就像你們的電梯。」軒美解釋說,「周小姐,別讓神王等待,做他的女人應該懂得一些在紫艾宮廷中生存的法則,神王可以給予你榮耀的一切,但也有可能隨時收回,就像我哥哥……」
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