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諾蔚神廟的確切地點是在海城鄰近海域,這讓我忽然想到了多年前羅生踏上海城是不是有著尋找神廟的目的呢?但畢竟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正如神器的最終歸屬。
我不知道安闐此刻在想些什麼,回到海城住宅後,他快速收拾了一下,把頭發染回褐色,又換了一身西服,拉著我坐上他的其中一輛銀灰色座駕。
他看來相當繁忙,不停地用著他那功能多樣的手機,偶爾和駕駛著車子的總管說上幾句夜邪語。我默默地坐在一邊,羅生那雙充滿著傷痛的眼楮似乎從神廟一直跟隨著我,就像三年前他無聲地對我說「永別了」時那緊緊纏繞著我的目光,但——我和他已無法回到三年前,無論是彼此的身份、感情、還是站在我和他身後的人都讓我和他漸趨遠離……
出了海城,轉上高速公路,我才發現車子竟然是朝明州方向駛去。安闐是要去見我父母嗎?這倒讓我緊張起來,猶豫不決地拿起了多日未用的手機。
「別打了。」他按住了我的手,唇邊帶笑。「我會讓你父母喜歡我。如果他們同意,我想盡快舉行婚禮。」
「你的意思是……你準備回紫艾了?」我的心中飛過一絲慌亂。
「心舫,別玩字眼,是我們倆一起回紫艾!」他握住我的手,仿佛生怕我此刻就反悔逃掉。
「我可以說不去嗎?」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不可以!」他加重了語氣,手指刮了下我的臉頰,「你可是答應過我的,正如我答應要在走之前和你結婚。到時候你要是反悔,我會把你催眠了抱上飛船。」
「你……」
「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讓步。」
「你又沒讓過我多少事。」我低低地咕噥了一句——
回到家中,卻發現父母全不在家,給母親打了電話,才知道父親出差,母親去外地參加老同學聚會。天!又是同學聚會,自從三年前的同學聚會讓我認識羅生又演繹出一場悲劇後,我對這事就特敏感。
我拿著電話筒瞟了眼安闐,他自我身後抱緊我,輕輕地說︰
「告訴你母親,你要結婚了。」
「這……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
他的手插入我的發中,把我的頭轉向他,手指細細地滑過我的雙唇。
「安……別……」知道他想做些什麼,我小聲地說。
「心舫,你說什麼?有什麼事說不出口?」我忘了把電話筒移開,竟然讓母親給听到了。
「沒……」
他的唇壓住了我的,我掙扎了兩下,電話筒差點沒從手中滑落。
「心舫……心舫……」母親在電話的另一頭叫著我的名字。
好在他只稍稍在我唇上吸了一口,隨即放開了我,在我耳邊說︰
「說得出口了嗎?要是還說不出口,就不止是一個小小的吻了。」
「……心舫,你還在嗎?」
「唔……在哦,我……想結婚……」我無奈地說。
「結婚……」母親果然吃了一驚,「和誰?你們交往多久了?他是做什麼的?哪里人?……」
天哪,一大串問題。我苦笑地注視著安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