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由阮先生請客,就在他家和他家人聚在一起用餐。安闐果然善于和人交往,竟然把氣質高雅的阮媽媽哄得眉開眼笑,餐後一定要和他合奏一曲。
回到客廳後,阮媽媽彈鋼琴,安闐依舊是小提琴,一曲《歌劇魅影》的插曲《唯一的請求》得到了在場阮家親友們的一致好評。阮媽媽興致勃勃,還想再來一曲,惹得阮先生連忙開玩笑說請他媽媽別再霸佔別人男友。阮媽媽那是什麼人啊,一點就透,笑著問我會什麼樂器,反正他們家里各種樂器都有,哪怕是最冷門的。
我原本就只會一首鋼琴曲《神秘花園》,而當初之所以學會,是為了紀念羅生,要是在這個場合里彈奏,首先安闐就得拉長臉。
「我……不會樂器。」我只得大剎風景地嚅囁說。
「周小姐,不學一兩樣樂器,你和安先生以後會有差異的哦。」阮先生的表妹邵小姐挑著眉,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兩個人在一起,可是要有共同語言的,比如說我會鋼琴、小提琴、長笛等,我希望我以後的男朋友起碼也得像安先生一樣拉得一手好琴。」
「我跟他現在就有很大差異。」我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安闐,「他在我眼里就像外星人那樣不可捉模。」
安闐笑著攬住我,說︰
「我就喜歡心舫和我之間存在著的不同,這樣我才覺得不單調,互相了解的過程也是一種享受。邵小姐,下星期我和心舫將舉行婚禮,到時候請您一定要來參加。」
「你們……就要結婚了?」邵小姐訕訕地說。
「是嗎?恭喜兩位。」
阮先生、阮媽媽、老阮先生等人紛紛表示祝賀,只有邵小姐神情落寞地躲上樓去。直到我和安闐告別離去時,邵小姐再也沒露過面。
上了車,我扯了把安闐,笑言道︰
「看,你眼楮老亂放電的後果。」
「我有嗎?誰讓你老公這麼帥、這麼能干。」
「臭美。」我抱住他,「對了,你跟莎莉鄭是怎麼回事?」
「你沒必要知道得很清楚吧,省得心里不爽,你知道我認識她是在你之前。我來海城前去過澳洲,我原本接近鄭榕是想了解赫利的一些情況,卻哪知道她對我一見鐘情,願意幫我做任何事,後來用羅生的名義把赫利引到海城的匿名郵件也是鄭榕寄出的。」
「那麼當初林雲被你們綁架,軒美要殺他時,救林雲的是不是她?」
「是的,她對我說林雲是她童年時的玩伴,求我放了他。其實我也不想殺人,不過審問林雲的恰好有雲加度,他習慣把審過的異族人扔給他妹妹做祭品。我曾經警告過他,但他這習性總是改不了。」
「我不也差點做了祭品。」我不滿地橫了他一眼,「可是,對于鄭榕,你知道你利用了她,對她的以後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心舫,我並沒有對她說過我愛她,所有的只是她自己的選擇,作為一個成年人,無論結局如何,她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選擇了你,當有一天你不愛我的時候,我哭鬧是錯,靜默也是錯,活著呼吸是錯,死了還是錯……」我把頭枕在他的胸前,低低地嘆息著。
「你怎麼會這樣想?我追你追得這麼辛苦,你都有我的孩子了,我怎會舍得不要你?」
「你剛才說什麼?我……有你的孩子?」我差點沒驚得跳起來。
「昨晚你睡著的時候,我測試過,已經有一個星期。」他笑著抱緊我,「心舫,別這麼激動,我跟你是不同人種,懷個孩子不易。」
「可是……你每天給我喝的不是避孕的藥劑嗎?」我難以置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