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舫,出了什麼事?」
耳邊響起身旁外星男人的聲音,同時他的手掌柔柔地落在我的臉頰邊。
我只是哭,心想哭煩了他,干脆把我殺了省得被折磨。
「是不是又在胡想著些什麼?」他嘆息著輕輕擦拭著我滿臉的淚水,「心舫,為什麼你一開始總是把我想得很壞?什麼異形、火星人、星際怪獸……你可以滿腦把我想象成各種殘忍的怪物,為什麼就不可以記起我曾經是你深愛的男人?」
他……怎麼知道我心里想的這些恐怖片段?難道他在催眠我的時候,問了些什麼?我止住哭泣,透過眼前的淚霧注視著他那雙深藍色的眼楮。
「我跟你一樣是人,有思想、有情感……」他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掌貼在他的胸口。「還有,心跳!」
廢話!就算是怪獸、火星人恐怕也有心髒吧。我不屑地嘴角微微一翹。做出這個小小的動作後,才忽然發現這似乎並不是我的習慣,也不知道從哪個傲人那里學來的。
他的眼楮閃亮地盯著我,唇邊飛過一抹笑。笑什麼?是不是認為你這兩三句話就已經把我哄住?老老實實地做宿主,給你種在我身體中的異形幼體提供營養?妄想!本小姐沒這麼幼稚。說什麼他是我曾經深愛的男人,就算我再怎麼少男人追求,也不會傻到去愛一個外星人!
他握著我的手慢慢地在他身體上移動。我的手指觸在他那寬闊溫暖的胸膛上,似有一股電流從我的指尖流入我的身體。他的身體似乎也顫了顫,臉上帶著一種很奇異的沉醉。
「心舫……」他低低地叫道,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托起我的下巴。
他……要做什麼?我慌亂地轉過頭去,用力地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掌。
他重重地吸了口氣,沉默了片刻,說︰
「你太緊張了。起來,我帶你去外面走走。」
他下床,穿上純白色繡有銀色邊飾的外衣。我自然早被換上了一身薄如蟬翼的衣裙,身上佩戴著各種制作精致的飾品,特別是頸上的一條項鏈,鏈墜是一個瓖嵌著一顆奇特寶石的眼楮。半透明的寶石霧氣縈繞,仿佛具有某種靈性。
「這是守護之珠,」他見我仔細打量著項鏈,解釋說。「是我們夜邪王室用特別工藝制作的,中間的鑽玉中注入了我身體中的某種信息。只要你佩戴著這條項鏈,哪怕你在千里之外,我也能很輕易地找到你。」
我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他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說︰
「不許把它丟了!你要是敢把它丟了……我也會把你丟給角斗場中的綠牙沙婆龍。」
綠牙沙婆龍?不知道是什麼怪獸?真面目露出來了吧!早就知道你沒懷好心。反正我也不想活著被你折磨,還是找機會自殺算了。
心中拿定主意,見他向我伸出手來,盡管不情不願,但還是任他握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