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快步向我走來,我正想行禮,他做了個手勢,說︰
「周小姐,我有一些事想單獨跟您說,您是否能跟我來一趟。放心,我有權利單獨召見任何一位宮人。」
我點了點頭,跟在總管身後。艾柳知趣地站在原地。
轉過幾條走廊,眼前是一扇裝飾著銀白色花紋的門。門自動打開後,總管帶我走進左手邊的一間書房。
在門合攏後,他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只金色瓖嵌有寶石的小盒子交給我。
「這是治療劃痕的藥膏。」他示意我抹在手臂的血痕上。
我听從地打開盒子,用手指挑起些許乳白色帶有異香的藥膏抹在傷口上。在手指蠕動中,原本滲出血絲的傷痕很快縮小,半分鐘後除了一條淺淺的褐色印痕已看不出曾經被劃破的痕跡。
「周小姐,我有一個請求。」總管注視著我,臉色凝重,「如果您還愛著主上,今天門奈斯小姐弄傷您的事請盡量對主上隱瞞。」
「大人,這件事我從來沒想到要跟陛下提起,這無關于愛或者不愛,只是因為我不是一個多嘴的人。」我淡淡地說。
「我相信。也許您會認為我是在保護門奈斯小姐,只要主上得知蕾內又一次傷害到您,肯定不會輕饒她。周小姐,我不知道您想過沒有,上一次的事,主上為什麼會因為您私會羅生而懲罰您?」
「他對我的不過是一種獨佔的……」
「錯。周小姐,我很清楚主上是真心愛您,也許有時候使用的手段讓您無法接受,但這只是個性所使。可能是因為主上年少時慘痛的經歷,以往他在宮中追逐女人,幾乎從未放下過真情,而且為了鞏固王權,他也需要自己不為感情所牽制。可自從主上遇到您後,原本冷靜的他已變得不顧後果。」他向我做了個手勢,「請听我說完,我並沒有責怪您的意思。主上為你,做出一件極為沖動的事,就是對蕾內用刑,這對高門貴族家庭來說是極為屈辱的一件事。門奈斯家族在紫艾北方相當有權勢,送蕾內進宮原本有幾分就是沖著王後之位,當然為了限制夜邪各大貴族家庭的勢力,主上是絕對不會娶蕾內的,但他往日確實給了蕾內不少榮耀。上一次蕾內受罰的事件,已讓門奈斯家族有所不滿,接下來就是您和諾蔚王子的私會。想必您也已經知道是蕾內把錄有私會畫面的銀匣呈給主上,這使得主上無法徇私,他必須公正處理這件事,給門奈斯家族一個交代。」
我輕輕地嘆息一聲,說︰
「大人,我懂您的意思。您這一次讓我把蕾內傷我的事向陛下隱瞞,就是不希望他再一次為一些小事沖動。」
「周小姐,我知道您心中的委屈,您和主上原本就有婚約,如果主上給予你應得的崇高地位,在這個星球中,將沒有人敢對您有所不恭,這是夜邪人極度尊崇王室的傳統,而且娶您對這個星球各種勢力的平衡也很有好處。但是因為您的種族,使主上不得不得顧慮到怨咒的魔力,他對您的深愛,使他不想再一次地傷害到您的生命。而您在這個宮廷中地位的不明確,使主上對您超乎尋常的愛反而造成了對您的困擾,各種明槍暗箭會讓您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