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觀察,也許是地位的不同,啻風的侍妾完全像是傳說生活在蘇丹王宮中的女人,她們活動的區域極窄,基本接觸不到外界的成年男人,也許這就是他把我和他的侍妾關在一起的用意。每個女人除了一些簡單的工作,整天考慮的就是怎樣把自己打扮得光彩耀人。
夜晚時有兩至三個不同的女人先後由那扇藍灰色的門出去,靠門而睡的我隱隱听到一些低沉而曖昧的聲音從隔牆那邊傳來,那些似有若無的申吟聲、喘息聲讓人臉紅耳赤,漸漸地聲音急促怪異起來,我仿佛听到了我被啻風咬住脖子時的那種痛楚慘叫,只覺得全身冰冷,頸上的傷口又開始疼痛,裹緊毯子仍消除不了心底的顫栗……
直到那些鑽入耳中的聲音消失,靜靜地過了一段時間,就在我迷迷糊糊想睡著時,隔壁房間的門打開,出去的女人一手捂著脖子,虛弱地走回自己房間。迷蒙的燈光照在那張蒼白的臉上,我似曾看到指縫中滲出的鮮血。
但次日,晚上侍寢的那些女人又若無其事地對著立體影像化妝打扮,我偷偷盯著她們瞧,發現脖子上的傷口早已愈合,只留下褐色的一點痕跡。那一刻,我真替這些女人不值,但想到自己又何曾比她們高貴多少,在夜邪王宮我何嘗不是百無聊賴地等待著安闐,只不過我比她們幸運的是擁有安闐對我的深愛,而啻風顯然只是把這群女人當成發泄的對象。
女奴的身份使我常常被侍妾們差遣著做這做那,甚至第三天清晨被胸前戴有紫色鑽飾的女子打發到隔壁房間去打掃一晚婬逸後的殘局。
走進那間兩個晚上都讓我睡不好覺的房間,細細地打量著陳設,才發現靠著侍妾寢房的一側垂滿了黑色繡銀的掛毯,借以遮住一扇扇藍灰色的房門。屋子很大,中間擺著一張用金色和銀色金屬交織制成的華麗大床,厚厚地鋪著奎北某種珍獸毛皮制成的床墊。
我所有的工作就是把這張留有*過後痕跡的毛皮卷起來帶到大廳,然後自然會有低級侍女帶到清潔房。
雪白的毛皮上觸目驚心地沾染著點點鮮紅的血跡,我強忍著厭惡感把毛皮卷起來,但老實說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無力把這厚厚的毛皮抱到大廳。喘著氣,正想把毛皮用力拖到地面,右手邊的一面飾有門奈斯家族紋章——銀色鬼狼獸的壁板自動移開。
轉過臉,發現*上身披著黑色衣衫的啻風如幽靈般站在暗門口盯著我,嚇得我差點沒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