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舫——」
安闐的手指柔柔地落在我的臉頰。
「我……」用手背按在額頭,打量著四周華美、溫馨的裝飾,我……難道回到了王宮?記憶中最後的場景是在璉里的飛船中,安闐把我從飛行器上抱下,然後呢?想必身體終還是無法支持,昏了過去。
此時的他,早已恢復了本來面容,身穿白色繡銀的宮廷常服,清秀俊逸的臉上帶著專注的神情憐愛地凝視著我。
「這是我的一處秘密行宮,宮廷中只有總管以及我最信任的幾個大臣侍從知道。心舫,你瘦了很多,真不知道這些天啻風是……」他吸了口氣,「只想你在此好好調養身體,我已讓璉里去接梵織,讓她來這里陪你。」
「你的傷……」我握住他的左手。
「傷口早已愈合,我說過沒事。」他微微一笑,「能不能多想想你自己?」
「想我自己?我……有點餓……不,不是有點,是很餓。」帶著一點羞澀,「想吃鳳尾炸糕,還有那種銀絲魚做的……」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說。
「安……」我瞪著他。
「你暫時還不能吃固體食物。你中毒後的解毒劑是我配制的,這種解毒劑對你的胃有些傷害,三天內只能吃流質食物。」他取來一個松軟的靠枕墊在我的後背,「我去讓膳食房做點雪絲細粥……心舫,你脖子上的項鏈……」
我垂下頭,才發現頸上還戴著啻風母親的藍寶石項鏈。
「是……啻風的……」
「很貴重……」他審視著項鏈。
我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連忙把項鏈取下來。
「這是什麼?」他的手指落在我脖子上原本被項鏈遮住的血痂,「是咬痕!心舫,是不是啻風干的?他……這些日子究竟對你做了些什麼?!」
我的臉色慘白,早已結痂的傷口似乎又開始疼痛起來,仿佛蛇毒在傷口附近的血管里流動,記憶中啻風咬住我脖子時的那種絕望和恐懼讓我無法克制地顫栗起來。
「心舫……」他心疼地把我抱住,「別說了……是我不該問。那些事都已經過去,忘了它!」
我把臉貼在他的肩頭,哽咽著說︰
「可是……那條金盞花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