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闐把當時的經過詳細地對總管敘述了一遍,總管沉思片刻,說︰
「但是不能因為此人帶著一只靈奧,就把他和雪森的盜墓者以及有可能殺害大師的凶手聯系起來。陛下,不知道儒內伯爵這個靈奧查得怎麼樣了?」
「我已讓他擴大範圍,包括蘭德人收養的記錄。最新的進展是,葉茉諾蔚的安魯公爵杜桑容芝手上有一只靈奧。」
「可是安魯公爵的靈奧我見過啊,怎麼可能是……」我忽然想到再說下去,又得說到羅生,說到金屬海螺其實是羅生和我聯系用的,這對安闐來說是最忌諱的一件事。
「心舫,你見過杜桑容芝的靈奧?」
「我……」我支唔著,「在蘭德……我偶爾見過……」
「你在蘭德應該是被囚禁,怎麼有機會看到杜桑容芝的靈奧?」安闐放下碗,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我咬了咬唇,只得將蘭德的那段經歷告訴安闐。當听我說到我和羅生用金屬海螺通話,他的臉色逐漸陰沉,而至于我驚怯地越說越小聲,直說到海螺被奪走,啻風為了懲罰我用牙齒咬住我的脖子……我說不下去,手顫抖地按在頸部的咬痕上,記憶里是那始終未曾磨滅的痛和悸栗。
安闐喉嚨底發出一聲痛楚的低叫,他伸出手把我緊緊地壓在胸前。
「安,對不起……我不是想和羅生在一起留下海螺的,只是……」我小聲地說。
他輕輕地按住我的唇。
「我已知道。心舫,在你昏迷的三個月里,我無數次地想,只要你能醒來,我一定要給你幸福,讓你決不後悔你曾經的選擇。可是……」他苦笑著說,「我無法給你應得的身份,至使你一次次淪落到悲慘的境地,如果我不是王,你也不至于遭受到種種的不幸……」
「安……」我仰起臉,「就算曾經退縮過,就算將來還會有不幸,但……我不後悔和你在一起。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永遠!」
「永遠」——這是他多次希望我承諾下來,我往日卻一直逃避著的一個詞,而這一次,我只想把我的感情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來回應一直以來他對我的深愛。
他動容地垂下頭,不顧總管就在身旁,滿含著深情吻住我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