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鷳織對莊園外部的人和事所知甚少,這一出走不知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心中惴惴不安,倒是梵織安慰起我,說鷳織離家出走前曾和璉里大吵一架,主要還是被璉里逼走的。
「已經五天,要不要我告訴陛下,多派些人去找?」我擔憂地說。
「別……心舫姐姐,」梵織慌忙說,「璉里哥哥已經派莊園中的人去找了。您知道鷳織……他的事還是盡量少人知曉,否則對我們家族的聲譽會有影響。」
我懂梵織的意思,鷳織的琥珀色眸子在夜邪意味著不祥,如果安闐派人去尋找,就有可能透露鷳織外貌上的這一特征,這對蘭奧的辛迪家族來說是一大羞恥。
「可是……家族的聲譽難道超過自己的親人嗎?」我還是忍不住說。
「蘭奧人最看重的就是家族的聲譽,就像父親的戰死,其實……」她吸了口氣,苦澀地一笑,「就算鷳織不諳世事,但他人很聰穎,而且能夠讀懂他人心思,獨自在外應該不容易被人欺蒙。」
她拿起一只瓖嵌有一顆銀色珠子的發飾垂在我的額頭。
「其實,心舫姐姐還是穿白色好看,銀色和白色最為適合,何況陛下已許您搭穿這兩種高貴的色彩。」看來她是想轉移話題,「對了,我從宮中回莊園去取姐姐的首飾盒時,遇到軒美小姐,她問起了您。」
「軒美?」我怔了怔,自從我被安闐懲以烙刑後就未曾見過她。不過這倒也怪她不得,那些日子我被禁錮在王城寢宮中,當烙印消失的那晚隨即遇到蕾內被殺,我在璉里的幫助下逃出王城。「她說了些什麼?」
「她雖沒明說,但似乎認定您躲在瑯月,捧出一個裝著一朵花的水晶盒子,想讓我轉交給您。」
「一朵花?」這個軒美越來越奇怪了。
「一朵……我在紫艾從未見到過的花,是黃顏色的。她說,您看到或許會想起什麼。因為陛下和璉里哥哥都曾經提醒過我,不準我向任何人透露您的下落,我對她說我從來沒見過您。」
難得梵織如此小心,可是這朵花……為何軒美說我看到就會想起什麼?難道是來自地球上的?
「梵織,可不可以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