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著鮮血的短劍緩緩地從我的咽喉垂到月復部,少女原本白皙明艷的臉在左手金屬杖的冷光照射下變得慘白猙獰,仿如從地獄的底層爬上來的冥女。
「听說你已懷孕,真想看看表哥的寶寶長得是不是像他。」她咯咯地笑著,聲音猶如夜梟。
哧的一聲,我只感到月復部一涼,紗質的裙子已被鋒利的劍尖割裂,露出光潤無瑕的小月復。
「好像還不到兩個月。周小姐,周姐姐,我來幫你做一件好事——剖開你的月復部把胎兒取出來,讓你在臨死之前可以親眼看看你的寶寶,或許你被怨咒籠罩的命運也能因此改變也說不定。」
我慌亂地將手蓋在還未曾隆起的月復部,盯著這個已陷入半顛狂狀態的少女,說︰
「軒美,你殺了我、殺了寶寶,安的心就會轉向你嗎?你能夠逃月兌得了夜邪法律的制裁嗎?」
「奈代死了,我當然有辦法把所有罪責推給他。告訴你,表哥並沒有辦法查出今晚我是不是在宮中,因為這三天我早已對外宣稱按照夜邪祭司的傳統在神廟的地下獨修室修習,任何人都沒權利進入獨修室。只要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給我時日,我有能力重新贏得表哥的寵愛……」
「軒美,你以為你殺了奈代、殺了心舫,所做的一切從此就沒人知道了嗎?」
是他——安闐的聲音!
就在這時,手背一疼,沾染著血跡的短劍刺入我護在月復部的雙手,但未曾深入,一道銀色的光弧閃電般地掃來。錚的一聲,短劍斷為兩截,同時光弧帶動的巨大氣流把軒美拋起來撞在一旁的石柱上,左手中的金屬杖在撞擊中月兌手飛出。
目光向神廟門口望去,淡淡如輕紗般的晨光中站著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盡管只是一晚的分別,卻差一點變成生死殊途的永訣,眼中禁不住盈出一片濕潤。
「心舫,傷到你了嗎?」安闐關切地問,一邊向我走來。
「安——」盡管手掌被短劍刺穿,但我還是忍著疼痛,向安闐伸出手。
「站住!」
一道火光亮起,原本倒在我左側的軒美慢慢地直起身子,手中拿著一個銀色的點火器,散亂發絲半遮的一雙獰惡的眼楮直直地盯著安闐。
「表哥,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松開手,讓你的兩個至愛和我一起化為灰燼!」
水珠滴滴答答地從她身上淌下,地上積水中的那股淡淡的異味在空氣中飄散,我忽然意識到這並不是水。在風月的比奧極少有雨,哪會在廢棄的神廟中積起一灘雨水。這是一種燃燒液,恐怕是軒美借口要焚滅我的身體而命令奈代事先準備的,其實以她的本意是想在先後殺死奈代和我後,用一把火毀掉她留下的痕跡,造成奈代殺人後*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