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風做了個手勢,身著黑色戴帽斗篷的男人開始舉著銀杖繞著溫泉走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似唱歌又似在念什麼咒語。
我怔了怔,好奇地听了片刻,也沒听明白在說些什麼。而眼前如雨般落下點點花瓣,一片片掉落在我和啻風發上、肩上、手臂上……馨人的幽香、火紅中隱隱透著金色光澤的花瓣——這應該是蘭奧特有的龍香花的花瓣。
轉過頭,發現原本浸泡在水中的侍妾已披著薄薄的輕紗,站在玉石台階邊抬著編織精美的花筐,向我和啻風拋灑花瓣。
我仰起臉,又驚又疑,眼前這個男人卻並不解釋,只是如他所說的,用一塊抹上香料的白色浴巾幫我沖洗遺留有燃燒液異味的長發。雖說並沒有勉強我月兌掉身上撕破的衣裙,但被水浸濕的數層薄紗緊貼在身上,幾近三點齊現。
他的一只手仍夾著我,*的身體壓在我的後背,隨著浴巾從我的發上落到我的胸月復,他的呼吸漸趨粗重,熱熱地噴在我的頸部。我的身子僵直,在騰騰的熱氣中,只覺得頭昏沉沉的,想掙扎卻又怕摩挲起他更濃重的。
「我……懷有身孕……」用手指抓住浴巾,我重重地喘了口氣。「溫泉水會傷害寶寶的。求你別……讓我……」
眼前一陣眩暈,身子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中……——
醒來躺在一張鋪有雪獅猁獸毛皮的軟榻上,身上的撕破的裙子已經換下,穿著一襲白色繡金的絲裙,裙擺上繡滿了一朵朵金色的花卉,式樣跟我平常的穿著有所不同——緊貼著手臂的金色細紗袖子過了手肘袖口變得寬大,如果站起來,袖口下擺起碼能夠拖到地面,面料也換成了裙子主體部分的白色繡金的絲料。
微微一蹙眉心,這種式樣的裙裝是我往日在紫艾從未見到過的,應該不是尋常的穿著。
支撐著坐起來,原本背著我的啻風轉過身來,他竟然也少有地穿著一身白色繡有金色邊飾的男式禮服,金絲編織的腰帶上佩戴著裝飾有名貴寶石的短劍以及繡工精致的掛袋。他的手中捧著一只杯子,從杯口繚繞的熱氣可以看出是剛泡的茶水。
「心舫,把茶喝了。」
他坐在榻邊,把手中的杯子端到我的身前,原來竟然是杯雪柳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