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地瞪大雙眼,頂部圍繞著血色眼球的金色流光在我眼里晃動著,迷離而不真實,仿佛是破裂的星辰碎片,又似……安闐的瞳孔……
安,我該怎麼辦?命運為什麼一次次地讓我忍受這種種的折磨和痛楚的選擇,冰冷的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卡緊脖子的金屬圈在這一刻松開,我大口大口地吸著氣,身子軟軟地靠在啻風胸前,听到他對婚禮祭司說︰
「心舫最近精神狀況不是很好,常常會出現幻覺,我希望您能盡快結束婚禮儀式,讓她能夠消除婚前的緊張和恐懼。」
「抱歉大人,如果新娘不肯自願飲下聖水,這場婚禮儀式我沒辦法再繼續下去。」婚禮祭司慎重地說。「這是一個婚禮祭司所必須遵從的職業守則。」
啻風取出一個沉甸甸的銀灰色皮袋,拋給婚禮祭司,說︰
「我希望您能明白您是生活在誰的領地上。」
他想收買婚禮祭司?我緊張地盯著婚禮祭司,卻見他掂了掂皮袋,把皮袋放在了祭壇上,說︰
「請原諒我不能接受,不過我可以給您時間以說服您的新娘。」
婚禮祭司沖著祭壇後的兩個女祭司做了個暫停婚禮的手勢,隨後各自走進了與祭室相連的休息室。
知道又得引起啻風的暴力對待,我垂下頭,用雙掌護住自己的月復部,被壓在他胸前的身體微微地顫栗著。
他把我轉向他,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
「你有沒有想過,我這樣做是為什麼?」很難得他沒有發怒,只是用很冷靜的聲音對我說。「我有很多侍妾,她們以前不會、未來更不可能成為我的妻室,因為我從來沒想過用婚姻來束縛住自己,但你卻是我惟一一個例外。我喜歡你,喜歡到曾經用殘暴來表達自己的感情,喜歡到不想你陷在怨咒的這一片流沙中卻無力自救……」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沙啞地說,「生下寶寶,我和安闐就擁有事實上的婚姻,就算今天我喝下龍香花汁,我和你的婚姻也不會生效。」
「錯,看來你還是不懂夜邪習俗。在夜邪,以孩子為紐帶的所謂事實婚姻敵不過通過婚禮祭司正式舉行過婚禮儀式的婚姻,只要我跟你有過婚禮儀式,你和陛下的事實婚姻就無法成立,所以怨咒將不再存在,你也可以平安地生下你和陛下的這個孩子,這對你和你的孩子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