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漸覺得這兒不會有麻煩。憑直覺，這家不是仗勢欺人的主兒。禮出大家麼。
朱曉明見石漸入定一般，說︰「服了你了，真是塊石頭。你道行更深了，沉得住氣。我快急死了。」
石漸來回捋著人物關系，主次輕重，突然問︰「董延卿的兒子，什麼樣？」
不用說小小的石頭城了，在整個中國的上流社會，與董家有交往都是身份的象征。朱曉明無緣謀面，只是听袁青山說過；但虛榮心作怪，就說︰「一般人是見不到他的，我也就匆匆的見過一面，而且過後才听說是他，倒吃了一驚。現在想起來︰很有乃父風範，儒雅，沉默，極有涵養。他叫董澤稻——這個千萬別與外人說。他們行事低調，不是那種喜歡咋咋呼呼在報紙上揚名的。」
「董澤稻？胖瘦？高矮？」
「這——」謊言是堵牆，一旦打下地基，就會自動的壘高，到最後把自己圈起來逃不出去了。不過工作多年，朱曉明已經練成了撒謊圓謊的高超本領，心理盤算著︰听說真正的貴族沒有大肚男；再，董延卿並不高。據此縐道︰「你知道，我只匆匆見過一次，而且是半年多以前了，現在什麼可形景說不好了，青春期麼一天一個樣。那時候是不胖，也不算高。」
「嗯，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