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韻詩的手顫抖的翻著那些照片,驟然臉色蒼白,照片上清晰的記錄著她那晚的經歷。
她的心不安了起來,發生了什麼,進了房間後發了什麼?她想起了那日到家後洗浴時身上的紅斑,不……不要將這些聯系在一起,她抱頭痛苦的蹲坐在地上。
她理不頭緒,頭腦轟然亂成一片,她告誡自己冷靜,一定要想清楚,必須想清楚,她要給自己一個交待。
對,那些東西,那味道都是怪怪的,許君佑……許君佑根本是預謀好了的,挖好坑就等我往里跳。
是我的出現導致她妹妹和俊赫分手,他一定恨我,才……
她拼命的穩住心神,將照片一張張的看下去,可只到開門的那張後,就再也找不到什麼呢?
……柏哥……那晚不是我醒來就在他車上嘛,他不是說在餐廳就將我帶走了嗎,那照片上這些事情又怎麼解釋。衣服,我的衣服也被換了,那件衣服又在哪?
她無力將那照片重新合攏,只覺身上一陣陣冰冷,心仿佛被砸出了個黑洞,直直的墜下去。
電話鈴聲響起,陌生的號碼。
又來了,剛才也是陌生的號碼約的她,將這些照片給了她。
她淒然一笑,迅速拿起電話,此刻她反倒有些鎮定了,她對著電話那頭說︰「說吧,還有什麼,一次來個爽快吧。」
「田小姐,我們這里是保利劇院,你的一位朋友在我們這里定的專場,想請你馬上過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甜美,但她听得卻毛毛骨悚然。
電話從手中滑落,果然,先是有照片,然後馬上就是專場的電影,而後呢…?就像是西餐像上菜的順序,先讓你品嘗頭盤,再慢慢加湯,逐漸再上上主菜。
她以最快的時間到達了約定的地點,接待人員將她帶進廳內,門,很快從鎖上了。
黑,一片漆黑,黑得看不任何的景像,從她拿到照片的那刻起,她就已經掉入了黑窖,她已在黑暗之中,所以她反而沒有恐懼和不安,她已做好準備去面對最壞的想法。
在視覺不能發揮出應有作用的時候,嗅覺和听覺最為靈敏,田韻詩一走進這里面就覺得很香,香氣溢滿了整個廳,那像是花的香味,幻覺嘛?
有腳步的聲音,那聲音慢慢向她這邊靠近,她屏住呼吸,在那人還未靠攏之際,她恨恨地說道︰「你還有什麼花招盡管使出來,別給我來陰的這套。」
突然,她的手被一溫濕寬厚的大掌給抓住,她本能的想甩開,可那手卻固執的將她握得更緊。
燈,在此刻亮了起來,劇院里寬大的白幕也亮了起來,和平日電影院幽暗的燈光有所不同,今日的燈亮如白晝。
田韻詩眼楮一時適應不了,用手擋住強光。指縫間她看到紅色的玫瑰,很多很多紅色的玫瑰,連每個座位全都是用玫瑰裝點著。
她驚異極了,來不及去欣賞場內的布置,她最好奇的身邊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