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PK腹黑總裁︰豪門新娘(全本) 第二章 愛恨一瞬間(2)

作者 ︰ 鳳舞九天

「小詩,你動作快點,干嘛非得讓婚慶公司的人給你拿條粉色的禮服換上,這條裙子很明顯沒有那條漂亮。」

田芷伊不解,她為什麼一定要堅持換條粉紅色的裙子,這個時候婚慶公司的人剛把禮裙送來,也該是時間去酒店了,程興柏已打過幾次電話,他早在那邊等候了。

「就是啊,二姐,你看大姐穿白色的多漂亮啊。」田予樂得了紅包,就乖乖巧巧的一直站在田芷伊身邊。

「小孩懂得什麼漂亮不漂亮啊,這粉色的禮裙喜慶,所以我要換啊。」其實是從那天開始,她開始排斥著白色的裙子,那潔白的顏色灼痛著她的五髒六腑,田韻詩迅速的穿好里面的襯裙,

穿上婚紗的田芷伊的確美到驚嘆,輕盈的緞面、簡約的線條描繪出她隨身廓形,充分展現了她窈窕的姿態,裹胸長拖如馬蹄蓮一般修長優雅,高發髻上別致的皇冠,素雅的手套與之呼應,宛如赫本式的華貴。

田韻詩看得不由愣了幾秒,平時雖已覺得姐姐漂亮,但沒想到經過精雕細琢後的她會美到如此。

敲門聲響起,林老夫人和田啟飛夫婦過來催促。

「等一下……馬上就好。」

「……穿好沒有?」田芷伊有些焦急問。

田韻詩提著裙擺站到她前面︰「……拉鏈,快好了,背的拉鏈快幫我拉下……」

「……我想上廁所了……」田予樂捂著肚子。

「樂樂忍一下,這時千萬別開門啊。」

「姐,你皇冠要掉了……

「快幫我戴上……

屋里一片混亂。

田芷伊和程興柏為力求婚禮簡潔,省去了傳統婚禮的新郎敲門接新娘、婚車接送等環節,換好禮服後,就直奔酒店接待親友,他們的重頭戲放在草坪上的那場儀式上。

天公作美,今日的陽光格外燦爛,碧藍的天空飄浮著朵朵潔白的雲朵,宇豪大酒店的草坪上,裝點的格外美麗,鮮花綠葉做成的心形拱門,長長的紅色地毯,白紗和玫瑰裝點的座椅,層層疊疊的香檳塔,炫麗的婚禮蛋糕、穿著喜慶服裝的親友、草坪上嬉鬧的兒童……現場一片歡樂溫馨的氣氛。

田韻詩拉著田予樂在拱門處停下,「姐,快過去吧,柏哥在那頭等著你。」

她是真心的希望他們能過得幸福、快樂。

田芷伊朝她幸福一笑,穿過心形的拱門,走向紅毯的另一頭,那端程興柏穿著一套白色的無尾禮服、俊美非常,英氣勃勃拿著一束捧花站在哪。

田予樂看到草坪上桐桐正拿著一把水槍,朝綠草上噴水,「二姐,我想去那邊和桐桐一起玩。」

「好的,但別跑遠了,你可是今天的小花童,儀式一會就要開始了。」

田予樂得到允許後,高興的朝那頭跑去,田韻詩看到那歡快的背影,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岳廣晟不知什麼時候笑嘻嘻的晃到了他的身後,標志的五官被黑色的禮服襯托得格外帥氣。

「你姐今天可真漂亮,」接著他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說︰「你,也很漂亮。」其實他本來的用意就在于他想夸贊田韻詩。

「你今天也不錯,很精神啊。」

岳廣晟微微皺眉道︰「就,僅僅是精神嗎?沒覺得我有很帥?」

田韻詩撲哧一笑,「有,就是有覺得你帥,才感覺不太對勁,岳廣晟,你可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哦,你,是不是做過整容手術。」

岳廣晟差點沒被她的話打擊到現場暈厥,他拉起她的放在自己臉上︰「馬上驗貨,哪里是假的。」

當她的手觸踫到他那剛毅的輪廓,她即刻將手收回有些尷尬的說︰「相信你啦。」

岳廣晟的目光落在她微紅的臉上,漆黑的眼楮有光芒閃動

「童老板,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許蕊妮欣賞的看著自己畫得像藝術品的指甲,她挑眉說道︰「這時候婚禮應該很熱鬧的進行著。」

「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的人已進入的工廠。」電話那頭的回答讓許蕊妮很滿意的勾唇笑了笑。

「童老板辦事,我很放心,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許蕊妮優雅的合上電話。

「什麼好消息?」許君佑一進門就听見許蕊妮在說等好消息,而且滿臉燦爛的笑意,好久沒見到她這麼開心的笑了,所以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她如此開心︰「說出來,讓哥也高興高興。」

「哥,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曾姨約我晚上到他們家吃飯。」

「不會,不是這事,赫俊晚上就已經在巴黎了,你跟他媽吃飯不至于會開心成這樣。」許君佑點燃一根香煙,坐在她對面的坐椅上,將雙腿交疊搭在桌沿,一幅慢慢等的架勢,「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許蕊妮拉開抽屜,將黑色的搖控器,遞到他的手里︰「哥,一會看新聞吧,記得不要換台哦。」

許君佑心里升出一絲疑慮和警惕,一把拉住準備出門的許蕊妮︰「到底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難道又是針對田韻詩做了什麼事?」

「哥,你這麼緊張干嘛,我能對她做什麼?她就那樣躺在你的面前你都沒對她做什麼,我呢,就更不會對她做什麼了。」許蕊妮討厭她,現在連他哥也要干涉她的事。

「適可而止。」許君佑滅掉煙蒂,將遙控器扔在了桌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

……

田家的服裝廠位于城郊的邊上,廠房是在田韻詩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層樓規模,再後來,林老太太經營有方,慢慢發展成為四層樓的廠房。近些年城市開發,工廠周邊新建了許多高大漂亮的樓房,從而使這幢有些歷史的廠房顯得陳舊而蒼老。

和平日工廠忙得熱火朝天的景象不一樣,今日工廠里格外的冷靜,清靜,除守大門的高經理值班外,其它的員工今日全部放假一天,去參加和見證田芷伊的婚禮。

岳富華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看,雙手插在兜里,跺步來到了工廠門口,他邊走邊想,今天守門值班的可是高經理,本來今天應該是他去當伴郎的,但因前段時間工作失誤,主動請纓今天守門,他這人雖說老實,但卻一根筋,上面有安排,今天不能放任何員工單獨進入廠區,那麼他就肯定是不會放自己進去的,要怎麼辦才好。對了,就說自己鑰匙掉在車間里的,沒法辦回家,專程過來找。

打定了主意,他快步來到了門亭,竟然……竟然一向忠于職守對工作一絲不苟的高經理睡著了,岳富華有些不敢相信,但高阿繼卻趴在桌上,像睡得很沉的樣子。

「高經理、高經理……」岳富華試探性的喊到,沒有回音,他用手在高阿繼的眼前晃了晃,還是沒反應,看樣子,是真睡過去了。

難道是,是童老板怕自己辦不好此事,早就另有安排。

管這麼多,先辦自己的事吧,辦好了就不用還那20萬了,只要這20萬一還上,我一定重新開始,林阿姨就對不住了。「他心一橫,走向了廠區。

他直奔四樓的庫房,庫房里堆滿了貨物,這里面存放著新一季還未發貨的成品,這些成品買家都已經先支付了定金,一旦發貨,買家收到貨以後,他們才會把余款打過來,田家這季度的收益就全存放在這了。

最值錢應該是這批價值不菲的面料吧,岳富華觸模著做工精細的光滑布料,听說這些材料全由國外進口,田家抵押了部分不動產和投入了所有的流動資金就是為了新建廠房生產這批原料。

這是田家人的心血也她們的經濟血脈,可自己必須要毀了這些東西才能得到20萬,打火機被岳富華緊緊捏在手里。

一時間竟下不了手,他有些猶豫,想起她們對他的好,其實這先年要不是田家人資源自己,自己怕是早就餓死街頭了,他有些亂了分寸,但如自己今天不下手的話,那20萬的欠款,利滾利就要還30萬了,皮肉之苦自然也免不了,正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他看到庫房里竟還有一個人。

他先怔了一下,有些擔心自己被人發現,但看到那人的穿著保潔工服裝手里的掃把時,他的心算是穩下來了。

「喂,做衛生的,誰讓你來的。」岳富華想探明,是否清潔工也是童老板安排來的。

那人50開外,背部可能因為長期從事體力活有些呈駝背,至于長像,看上去倒也憨厚老實。那保潔工沒有因為庫房突然多一個人來而驚慌,反顯倒很平靜的,停下清掃的動作,說道︰「是我們公司讓我來的。」

「公司?什麼公司啊?」

「惠通保潔。」

「為什麼今天來啊?」

「公司這樣安排的。「

「你們公司可真會安排,今天我們工廠人都沒有,偏偏安排你這時候來打掃庫房?要是東西丟了,你負得起責任嗎?」岳富華暗想,他不是童老板的人,如若這人不出去自己就根本沒辦法下手。

「放心吧,我只做我工作範圍內的事。」說完那人拿起掃帚繼續掃了起來。

難道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不讓我做這事,可,那些錢怎麼辦呢,

掃地的人,不慌不忙的掃著,眼楮時不時的用余光打量著岳富華

婚禮現場熱鬧非凡,馬上就到了扔新娘捧花的時間,

眾多的未婚女孩們,早就排好站著,等著新娘的那束捧花,沾沾喜氣,下一個結婚的人就是自己。

田韻詩卻站在得老遠,微笑的看著那些竟相想得到捧花的女孩。

「怎麼躲在這,難道你不想得到那束捧花?」岳廣晟的身影慢慢走了過來,看著她樂呵呵地說︰「或是說,你和你姐姐早已商量好,她一會把捧花直接扔到你這個特別的位置。」

「切,別把別人都想得跟你一樣,你可是從小就喜歡作弊,我和我姐可沒這習慣,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想得到那束捧花。」

田韻詩站在樹下,半個身體支著樹桿,偶爾抬起目光,

「對了,這次回來,你們給岳叔打過電話了嘛,他現在好像很不好,賭博的習慣還是沒改掉,只有你才能幫他了。」

岳廣晟淡淡一笑︰「是啊,只有我才能幫他了,當他的兒子還真是悲哀啊。算了過去的事都要再提了,剛才我給他發過短信,告訴他我已經回來了。」岳廣晟走向前,一把拉住田韻詩的手腕︰「先不說了這些了,走,搶捧花去。」

「喂,喂,你放手啊,我說了,我不想要那束捧」田韻詩被岳廣晟拉向了那頭。

「咦,車總,那邊那個人好像是表少爺。」孟騫看到如茵的草坪上,那個健碩偉岸的身影,正拽著一個穿粉身禮裙的女人向前走,那女人也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想起來了,是田韻詩。

車俊赫順著他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岳廣晟,同時也看到了她。

他好像在瞬間冷了下來,眼瞳深處散發出冷洌的光,他冰冷的望著那個方向,目光被那抹淺粉色的俏麗身影扯得生疼,他沉默的凝視著田韻詩,心又翻絞了起來。

看著岳廣晟拉著她的手腕,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幽暗。

程興柏攜手田芷伊站在白紗和鮮花裝點的小台上,兩人像極了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一襲白紗美麗而典雅的田芷伊,一身白色禮服英俊而儒雅的程興柏,在陽光、藍天、白雲、和親友的見證下,這對壁人終于成了合法夫妻。

田芷伊望了望台下簇擁在一起的女孩們,雙手握著那束潔白的百合扎成的捧花,慢慢地轉過了身。

她往後一拋,那潔白的花束呈開一道美麗的拋物線,從空中落下,未婚的女孩們爭相爭搶,在眾人爭搶之際,那花卻落到安靜站在一旁的田韻詩懷里,她本能的接住了那束捧花。

其實人都羨慕的看著她,田芷伊回過身來,看到是田韻詩接住了那束捧花,高興的附在程興柏耳旁說︰「興柏,看我扔得多準,背著身子也扔到小詩手里,看來下一個新娘就是我美麗的妹妹了。」

程興柏站在台上,嘴角帶笑,凝望著人群中拿著捧花發呆田韻詩,燦爛的陽光溫暖的照在她身上,她整個人似乎都帶有金光的光暈。

「林女乃女乃,不行啊,一定是芷伊姐偏心,故意扔給田韻詩的。」蘭欣纏著林老夫人,眼楮一直落在田韻詩手里的那束捧花上,「我離她那麼近,她都不扔給我,女乃女乃你要為我說句公道話。」蘭欣親密緊挨著林老夫人坐著。

她和林睿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她也為了他不顧一切與家人反目,可每次一提到結婚的事,林睿總是會說出很多暫時不結婚的理由,但她卻想結婚,她那樣一無反顧的跟他在一起就是想和他結婚,所以每每有親朋的婚禮,她總是會去搶那束捧花。

林老夫人被她逗樂了,「欣兒啊,你就這麼想馬上結婚?叫小詩把捧花送你不得了,反正小詩現在沒有結婚的打算。」

「真的,要她不給我,你可要幫我。」

「好,好,林女乃女乃一定幫你。」

岳廣晟站在她身旁,看到她對花犯愁的模樣,笑道︰「看來,你還真是不想接住這捧花。」

「送你吧,拿去送你女朋友。」田韻詩把花遞給他。

岳廣晟有些靦腆的抿了抿唇,陽光照在他硬朗的五官上,他的臉看上去竟有些泛紅︰「我還沒女朋友呢。」

「等下,」蘭欣一下沖了過來,雙手接住那束花,「田韻詩干嘛送他,送我才適用呢,先謝了啊。」她用鼻尖嗅了嗅那花的味道,一臉陶醉。

「蘭欣,好久不見。」岳廣晨含笑和她打著招呼,

蘭欣一臉茫然的打量著眼前這位長像標志的男子,實在想不出他是誰,于是問道︰「你是?」

岳廣晟正欲開口,卻被田韻詩打住。

「讓她猜會,不能提示哦,要知道那天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也和蘭欣現在一樣的,怎麼都想不出你到底是誰?你看看是她先猜出來還是我。」

「好啊,這個主意不錯,不過看樣子會等上很久。」岳廣晟挪過一把座椅坐下,「蘭欣,我就等著你把我名字說出來哦。」

蘭欣圍著他轉了好幾圈,連頭發都經過她手認真審查過了,可最後她只有放棄,沮喪的搖了搖頭︰「對不起,還真認不出來。」

「看來是我小時候,給你們的印像太不深刻了。」

田韻詩笑了起來,就是小時候印像太深刻了,老記得他整天流著鼻涕的模樣,所以才沒有想到如今他會出落得如此標志,認不出來也是理所就當。

不經意間,她看到了那邊綠茵道上的身影,她被震住,心被緊緊糾扯著。

陽光下,他俊美有些令人窒息,深邃的眼楮,英挺的輪廓,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種倨傲和高貴,令她移不開眼,但他眼里所迸發出的寒意,令她又不敢靠近。

但她沒有思考太多,也不想思考什麼,鐘于自己的心意和感覺吧,她提起裙子,朝那邊快步走去。

不是很長草坪她覺得仿佛變得無邊無盡,無論她怎麼一直走都走不到他身邊去。

此刻,車赫俊已轉身,給她留下一抹清冷的背影,田韻詩跑了起來,她要追上他,把沒有說清的原由告訴他,把沒有道清的情感告訴他

她跑得很快,很快,提著那長長的裙尾,在綠色的草坪上急馳奔跑

岳廣晟在後面急促地叫喊著她,可她卻什麼也沒听見,她的耳邊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她的眼里只有那冷傲的背影很快了,他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了,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

很快岳廣晟越過了她,「喂,田韻詩,你干嘛跑這麼快,上哪去呢?午宴的時間到了,大家都回到酒店大廳了,你姐讓我叫你快過去,一會要敬酒呢。」

「什麼?這麼快就開始了?」腳步停下來,她才覺得跑得有些累了,她大口的喘著氣。眼中的那抹身影已消失在綠蔭的盡頭,她的心空落。

岳廣晟抬眼望去,那頭的賓客都已經散盡,他催促︰「快點走吧,我們當伴郎伴娘的人負責重大著呢。」

田韻詩只得放棄,她不能耽誤了姐姐這邊的事情啊。

「車總,田小姐被表少爺拉走了,好像是婚禮儀式快開始了。」觀光電梯上,孟騫看著草坪上那粉色的身影。

車俊赫在電梯里也看得格外清楚,她終究還是沒有追來,原來和她在一起,從始至終就只是他在上演獨角戲,他曾經覺得自己距離幸福已經那麼近,他找到了她,找到了他一直喜歡著的她,她佔據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可她卻狠狠將他推開,她不願意嫁給他,她根本就沒有愛過他,他無畏的堅持,讓他最敬重的爺爺抱憾離開,他不能原諒她,

車俊赫的視線從草坪上收回,「孟騫,馬上打電話重訂機票,簽完合約就馬上到機場。」

「是,我馬上打電話。」

岳富華坐在公園的台階上,拿著電話一遍又遍的看著,那短短的幾行字,讓他感動不已、老淚縱橫。

過路的行人都時不時的打量著,這個坐在台階上對著電話哭泣的人。

多少年了,他後悔過,遺憾過,無數次的想著他們母子,對岳廣晟母子他深深的愧疚著,現在他們回來了,廣晟應該長很高了吧,明珍琦還是那樣年輕美麗嗎?

可自己怎麼有臉去見他們母子,這些年自己還是惡習不改,照常賭博,照常欠債,照常一無事處,現在連一個固定的居所都沒有,他們一定鄙視著我這種人吧。他們約自己見面,自己哪有臉去見他們?

幸好,這一次自己沒有再往錯誤的方向繼續走下去,他沒有放火,他違抗了童老板的指令,在接到岳廣晟這條短信前,他就已經離開了庫倉。

原來自己變好老天也看得到,不但良心可以得到了救贖,還把他們母子帶回來了,自己一定要重新開始。他們母子現在一定還在婚禮現場吧,好像去看看,遠遠的看著就好。

岳富華伸手招了輛車,向婚禮現場駛去。

婚禮午宴在酒店一樓的大廳舉行,和室外清雅的白色主調相比,大廳里更顯喜慶,更充滿著濃郁的傳統婚禮的味道,紅色暗花的桌布,紅色的凳子,牆上粘貼著很多大紅的喜字,金碧輝煌的吊燈照得整大堂金光燦燦,大廳賓客滿坐,熱鬧無比。

田芷伊已換上了一條紅色,有著鳳凰刺透的旗袍,攜手穿上立領復古西服的程興柏來到了宴席的中央,他們向各位親友致感謝詞後,午宴算是正式開始了。

田芷伊和程興柏回到了坐位上,「真沒想到結婚會這麼累,站了一上午腳都有些麻了。」

「先別說這些,結婚這天都是這樣啊,你和興柏快吃點東西吧,一會馬上就要開始敬酒了。」宋秀珍朝他們的碗里夾著菜。

岳廣晟見田韻詩已放下的碗筷,「田韻詩,你這樣不行哦,你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吃這麼少哪來的免疫力。」他拿過她的碗為她盛了一碗湯「來,再喝點湯吧。」

「喂,岳廣晟,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的,我現在身體可好了,我是醫生也,免疫力跟得吃得多少關系不大好不好,最重要是要吃得精,我可是每盤的菜都有吃哦。」田韻詩將那碗湯推開,因為她確實是喝不下去了。

在坐的,除程興柏及他父母外,其它田家的人都有些會心的笑著。

林老夫人意味幽長的看著如今已長得英俊標志的岳廣晟,其實她一直挺喜歡這孩子,小時候田韻詩身體不好,三天兩頭請假不去學校,每天的作業都是他帶回來,風雨無阻,要是要是他能和小詩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林老夫人問道︰「芷伊啊,你和興柏渡蜜月的地點確定下來沒有,確定好了的話,讓小詩和廣晟也跟你們一起吧。」

「好啊。」岳廣晟一口就應承了下來,「跟新娘新郎一起渡蜜月,自己也會沾上喜氣的,就這麼定了,謝謝林女乃女乃。」他高興的拿起酒杯站起來︰「林女乃女乃我敬你。」說完便一飲而盡。

「我也去,女乃女乃我也敬你。」田予樂也像模像樣的學著岳廣晟,站在凳子上,將杯子里的果汁咕嚕咕嚕的一口喝完了。

大家樂成一片。

「岳廣晟你低調一點好不好,我姐和姐夫都還沒答應呢。」田韻詩拉他坐下,「更何況我也沒打算去,我下星期就要開始到工廠里上班了。」

「小詩要來工廠上班?」程興柏問道,臉上說不清驚還是喜。

褲兜里的手機傳來一陣陣酥麻感和震動感,手機調成靜音,短暫的震動後,程興柏的臉上露出了格外明媚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復至平日里溫和的笑容。

田芷伊放下筷子︰「對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小詩答應了女乃女乃,到廠里來幫忙,現在我們的新生產線馬上就要運作了,小詩來我們正好可以多一個幫手。」

「廣晟,我們暫時可能沒有時間去蜜月旅行,等下次我們去的時候,再約上你。」看著岳廣晟滿臉期待的樣子,田芷伊只有告訴他實情。

「那好,下次一定記得叫上我,要是芷伊忘了,田韻詩,你可別忘了提醒他們。」岳廣晟倒是很期待這天快點到來。

田韻詩側過臉揚起下巴看著他說︰「這沒問題,如果旅行費用你全包的話,我想我一定會很清楚的記得此事。」

「成交,就這麼說定了。」

宋秀珍用手肘踫踫了坐在身邊的田啟飛︰「啟飛,你電話響了。」

喧鬧的大廳里,電話鈴音顯得特別的小聲,稍不注意,就听不見。

田啟飛放下碗筷,從包里拿出了電話,拿出來的時候鈴音已經停止了,他一看居然有十多個未接來電,號碼都是同一號,都是高阿繼打來的,難道是有什麼急事?

他急忙回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了阿繼悲痛欲決的哭聲,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工……工廠…庫房……著火…

田啟飛臉色驟變,好辦天沒從高阿繼的話中醒來……

從田啟飛拿起電話開始,程興柏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同一桌,關心著這電話的,似乎還不止他一個,還他的父母,他們也不時的打量著,接電話的田啟飛。

當他們看到田啟飛接完電話驚震的表情時,他們眼中掠過一絲暢快的笑意。

「媽,我出去一下。」田啟飛的聲音有些顫抖,不過慶幸他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什麼事,非得這事候出去,我們馬上就要去給賓客敬酒了,敬了酒再出去。」林老夫人有些不悅他這麼不識大體。

程興柏見狀趕緊提著酒壺將田啟飛的杯里的酒斟滿,自己也端起酒杯,一臉的誠意和敬意的叫道︰「爸、媽。」

他舉杯走到他們身邊︰「雖說剛才也敬了你們茶,但還我還想單獨敬你們二老一杯,感謝你們把田芷伊許配給我,」說著,他向田芷伊投去含情脈脈的一瞥,田芷伊報以他一個幸福的笑容。「她是這麼優秀這麼出色,這些都跟你們二老的培育和……。

看著他們如此默契和幸福的神態,田韻詩由衷祝福他們。

田啟飛似乎什麼也听不到,只看到程興柏的嘴唇在動,他的耳畔只有高阿繼的聲音在不斷回響,工廠庫房被燒,……工廠庫房被燒……他現在腦子亂成一團,又著急,又緊張,更害怕,身上的汗水打濕了衣襟。

「喂,啟飛,興柏敬我們酒呢。」宋秀珍見他還未端起酒杯,小聲的提醒著他。

他機械的端起酒杯,木納的一口喝下,田芷伊見狀很不高興,「爸,興柏敬你酒說了那麼多感謝的話,你就沒什麼對他說的嘛?」

「是啊,啟飛你是怎麼回事?」林老夫人也覺察到他神色不太對。

田啟飛故作輕松的笑了笑,豆大的汗露珠順臉頰淌下︰「沒事,我沒事,可能剛才在外面有些中暑,頭暈沉沉的。」說完後,他又如失了魂的坐在那。

程興柏附在田芷伊耳邊︰「我去上個衛生間,回來我們就去敬酒。」

田芷伊含笑點了點頭。

「田韻詩,我們馬上要上場了哦,準備好沒有。」岳廣晟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田韻詩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我怎麼感覺像是你結婚一樣,我們需要準備什麼啊,該準備好的酒水杯子,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

「我結婚,是我就結婚就好了。」岳廣晟低聲說道。

程興柏在過道上,喚住了一個正準備傳菜的服務生,將一張一百元的鈔票放進了那務生的口袋。

那小服務生紅著臉,感激地連聲稱謝。

他溫和的笑了笑;「不客氣的,主要是想請你幫個忙……」

大廳的液晶屏,滾動的播放著,程興柏和田芷伊的結婚照片,舒緩浪漫的音樂,配上一張張唯美生動的照片,吸引著在場所有人的眼球,大家無不夸贊,這俊男靚女的組合是多麼配的一對,更有人討論著他們以後生的孩子有多漂亮,總之大家是衷誠的祝福著他們倆。

一個小服務生上菜的時候,不小心觸踫到了桌上的搖控器,液晶屏上的畫面,開始切換。

整個屏幕里火光沖天,那熊熊的火焰在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球里燃燒。

電視聲音不大,偶爾听得到現場警車的鳴笛聲。整個大廳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中,那警笛的聲音似乎就在大廳里被打響。

主持慷慨激昂的報道著︰某某工廠,倉庫起火……起火原因還在進一步調查中……目前暫時沒有任何人員傷亡……消防官兵正在緊急撲救……倉庫位于**工廠的頂樓,其它樓層的生產車間暫時沒有受到影響……

酒灑了一地,田韻詩手中的酒壺啪的一下掉在上,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接著田芷伊的杯子也從無力的手中滑落……

岳廣晟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田韻詩,田芷伊眼楮死死的盯著屏幕……

現場炸開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起火的?……那麼多材料還在庫房……天吶,這一季度的成品還沒有發貨……國外那貨批進口面料也在里面,也被燒了嗎?……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火,這麼巧我們都不在……工廠垮了的話我們以後到哪里上班啊?……

程興柏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這紅酒的味道可真是醇香啊,入口的灼熱感過了之後,口中留的是一股清甜的香味,對,這酒是甜的。

林老夫人在看了電視上那些畫面後,立刻暈厥了過去。

「媽,媽,你別嚇我,醒醒啊……」,宋秀珍搖了搖林老夫人。「啟飛,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宋秀珍著急又無助的問道。

田啟飛痛苦的抱著頭,哽咽道︰「我不知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行,我得走了,我得馬上趕到現場,阿繼還在里面呢……」說完他就沖出去。

匆匆趕到的岳富華震驚的看著電視里的畫圖,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他明明已經走出了庫房,怎麼會這樣?他沒有做過啊,為什麼庫房還是會著火,難道,是自己出來後,童老板又另外安排的人進去?他的腦子亂成一團。

岳富華呆滯的將電話放在耳邊,……「岳富華干得不錯……,你的欠條我們銷毀了……你自由了……我們賭場隨時歡迎你再來……

電話被他狠狠的砸在牆上,頓時四分五裂……

「童老板,做得不錯啊,」許蕊妮站在窗口,陽光照在身上格外的溫暖,「你和廳娜小姐的婚期都定好了嗎?我真是迫不急待的想要把最真摯祝福和禮物送你們。」

「許小姐太客氣,童某欠你人情,應該為你辦事的。」

「童老板真是守信之人,今後有機會我們再合作。」許蕊妮笑靨如花。

「好,童某義不容辭。」

……

許君佑一把推開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性感美衣,抓起衣服迅速朝外走去。

那美女像膠一樣又貼了上去,嬌嗔道︰「佑哥,你不能這樣就走了啊,你還沒答應人家的事呢。」她的表情嫵媚而動人。

「放手。」許君佑面無表情。

那女人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她將她性/感豐滿的身子更緊的粘了上去︰「不嘛,你還沒答應讓我做那部戲的女主角呢。」

許君佑用力將她推得老遠,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許蕊妮的電話一直佔線,許君佑煩躁的松了松領帶,這許蕊妮現在做事真是越來越過了。怪不得上午出門的時候,她拿遙控器讓我看,原來如此。

「俊赫,你走慢一點啊,還有四十多分鐘飛機才起飛,我們這麼早來這干什麼。」亞克推著行理箱,一路小跑終于跟上了車俊赫的步伐。

「少羅嗦,走快點。」車俊赫已大步跨進機場大廳的大門。

「俊赫,你明明是安排好孟騫跟著你去的,那個什麼收購公司之類的事情我又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又臨時變動讓我跟你去呢,害我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

亞克嘆息,這麼好的天氣,難得甄美莉大方請他吃飯,他剛到約定的地點,一個電話,就把他催了過來,他有些惋惜啊,本準備倘開肚子,把以前那幾頓吃回來的,哎,機會又溜走了。

「孟騫有其它的事情要做,而你卻沒有,整個公司里面你最有空,東西沒準備的話馬上去買。」車俊赫轉過身,遞給他一張卡。

亞克毫不猶豫的雙手接住,「俊赫,這張信用卡可不可以讓我保管到從巴黎回來。」他答應過給甄美莉買禮物,看來現在買禮物的錢也可以省下了他暗中竊喜。

「原則上的東西,我一向很堅持,買了東西後馬上還我。」車俊赫不容他商量。

「哦。」亞克怏怏的說,「那我馬上去了。」

機場內的商鋪東西很齊全,只是同樣商品的價格在這里就要貴于外面很多。

車俊赫坐在機場大廳的候機室,將電腦打開,郝洋的企劃書,修改後,應該發過來了。

屏幕上最新的新聞資訊窗口在電腦的右下角,閃動著,車俊赫正準備關掉這個彈出的窗口,上面的標題卻赫然醒目的躍于他眼前。

S——Y服裝廠庫房燒毀……婚禮的進行曲,S-Y服裝創使人林*老夫人孫女大喜之日,庫房被燒火光滿天,和婚禮現場的熱鬧場面相互映襯……目前暫無人員傷亡……

這工廠的名字好熟悉,很快他想了起來,關于對S-Y這樣小型企業的記憶全來于她,她是這家工廠創辦人的孫女,車俊赫迅速點擊,打了那條新聞。

黑白的文字,他很快閱讀完,視頻正在連接之中。

正在播放著的視頻中他又見到了她,他幽黑的眼瞳在緊縮,人群中,穿著淺粉色禮裙的她格外醒目,她神情憔悴,面色蒼白,似乎即將暈倒的樣子,岳廣晟上前扶著她,她捂著面痛苦的哭著……

原來這世界很公平,讓你痛苦著的人,她也不會快樂很久。即使你不會給她帶來傷害,但會有其它的事其它的人來讓她傷心痛苦。

看見她痛苦流淚,他應該感到開心暢快才對。

但是,為什麼開心不起來?

心,反而掠過一絲難言的疼痛?疼得他難以直起腰來….

車俊赫的目光停留在畫面上那抹熟悉得讓他心疼的身影,久久的,不能移開眼….心底萬般思緒涌上來,但是,不管怎樣,他都無法理清。

不要再去想了。

她,不值得他心疼。

不要再去想了,

這是她,該受的懲罰!

車俊赫合上電腦,忍著胸口還未曾散去的疼痛,修長的腿帶著一絲堅毅,頭也不會的離開了機場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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