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老中醫那里,秦顏得到了親切的慰問,因為他的多病老中醫已經非常認得他,一號脈,老中醫很快開好單子,秦顏都能背出藥名了,金銀花、枇杷葉、甘草、地茶等都是治哮喘和支氣管炎的。在老中醫的手里,三服藥,秦顏的哮喘病漸漸好轉,沒有向肺部感染轉化,但這段期間,秦顏總是咳個不停,上課止都止不住,秦顏那個難堪和羞愧,只想秦母能要他請假呆在家里算了。可是秦顏又不想請假,怕龍玉明認為他不是愛好學習的好學生,把三好學生的稱號不頒給他。對于這病,秦顏真是郁悶,別的同學一年感冒一次,他至少五次,一來就要一個星期才能痊愈,秦母責罵的時候受不住了,便賭氣的說︰「你怪我干什麼?你看,爺爺有哮喘病,老是住院,爸爸小的時候身體也不好,大叔小的時候身體也不好,遺傳有問題,就知道老是罵我。」
秦母雖然知道秦顏說的是事實,但此事在她認為完全可以避免,說︰「晚上你干什麼去了?被子掉了,你不知道,病一來,一個星期,你自己也難受啊,你要是聰明,晚上睡得驚醒一點,被子掉了,趕緊蓋好,為了你花了多少冤枉錢,你數數,你知道嗎?到醫院去,醫生都認識你了。」
秦顏沒有可以反駁的話說,硬是不服氣,說︰「他認得就認得,難道有病不治啊!要得,等再得病的時候,你別給我錢。」
秦母不想兒子說的這麼極端趕忙說︰「我說不給你錢了嗎?要你驚醒點,別滑了被子,一晚上就冷著,受了涼。」
秦顏說︰「你行呢,神一樣,什麼都知道,我就傻,什麼都不知道。」爭論持續不休,秦母很是氣惱,兒子出門大聲不敢出,和她頂嘴就一套一套的,沒得辦法只好不說了。
秦顏哮喘一好,心情倍感喜悅,認為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身體健康,其他的都不重要,什麼在同學當中要穿得最好,以及在暑假已經開始打牌都無關緊要。
「佳班長,你們放假在家干什麼?打不打牌?」李逞對于自己的玩牌天賦很是氣惱,他看了幾次打麻將竟看不懂。
劉雲佳笑著說︰「只會玩撲克牌——k五十,你呢?」
李逞賭氣的說︰「什麼都不會,都看不懂,只要我一看我爸就罵我。」問完班長,李逞又問學習委員劉望民︰「劉望民,你會不會玩牌?」
劉望民停下筆說︰「不會,沒玩過。」他也是典型的讀書郎,空閑的時候都是在解算課外習題,成績一直名列全校前茅,他回答完又繼續解題。他看不起李逞,平日里,多次見到他反應遲鈍,如果他謙虛受教發奮圖強倒好,這會他竟然比拼起打牌功夫來,心思全在歪門邪道上。
李逞高興了,竟然也有人不會玩牌,說︰「你也不會,都讀書去了,難怪成績這麼好。」問完劉望民他還不死心問秦顏說︰「你耍不耍?」
秦顏一邊做作業一邊听他們談話,知道他們談什麼回答說︰「會,以前耍過,過年的時候,經常看大人打。」
李逞附和說︰「會打麻將會玩撲克?」
秦顏對于李逞的遲鈍他也領教了,不想打擊他,應了一聲「嗯」接著說︰「不過不怎麼會,玩得少。」
李逞一點不以為然,仍然嘆氣說︰「怎麼你牌也玩,書也會讀呢?聰明,要是我有你這麼會讀書,我要什麼有什麼?哎!可惜,我不會讀得,你教點給我要得不?有沒有竅門啊?。」
秦顏一「呵」之後,趕緊起身,他可不想弄得很尷尬,安慰人的話他說不出口,干脆故意去洗手。本來李逞還要追上,李要琛經過教室在窗口外叫他,李逞走出教室,李要琛盯著他說︰「李逞,你要記得,明天九點一起到去,莫耍我?」
李逞不想同學知道他已經開始打游戲,走出教室推著李要琛到牆端去,來到牆端見沒人注意,加重語氣說︰「你放心呢?我爸要到外地視察,我媽也去,他們不管的,你放心就是。」
李要琛看李逞似乎想追上秦顏,伸出手抓住他肩膀說︰「上次你也喊一定來,倒轉過來你爸要你做作業,搞得我在網吧等了半天,別又說困覺——不記得了?」
李逞看到李要琛凌厲的眼神背後蘊藏著無名火,不敢再吊兒郎當,肯定的說︰「你講幾點到網吧?我先到網吧等你要得吧?」
李要琛只是想囑咐牢靠于是說︰「明天早點來。」
洗完手,秦顏已不見李逞的伙計,他洗手時看到他們在牆端不知談什麼秘密?他那個伙計可是個油條,秦顏估計著他那伙計在詐他的錢,而李逞並非不樂意。
秦顏拉著李逞問︰「你們剛才做什麼?我還以為你們要打架?」
李逞笑著說︰「打架!我和哪個?」
秦顏四處搜索一遍說︰「剛剛我去洗手來喊你的那個?」
李逞不耐煩說︰「我們耍得這麼好,幫我打架差不多。」
秦顏沒有看到李要琛的身影說︰「他很囂張的,前幾天有個三年級的被他打了一餐。」
李逞很自豪的說︰「那是,如果要打架,他能喊百多人。」秦顏很不以為然,因為他對于125班的秦勇都讓著三分,不敢正面沖突,很顯然名不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