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甜品店的時候已經快七點半了,但是這甜品店的生意照火不誤。店員們看著老板老板娘來了,立馬都直起身子骨,訓練有素道「掌櫃的好!」
「兄弟姐妹們辛苦了!」寵兒同樣也直起身板兒,招手示意!
這店內的顧客看到這架勢,先是一愣,然後就噗嗤亂笑了。
艾吟站在寵兒身旁也只有干笑的份。除了寵兒之外,估計沒人能把甜品店弄的和一遠古客棧似的。
寵兒笑得正樂呵,頭一轉,就看到正在拖地的笑笑,皺眉問道「笑笑,阿虎呢?」他們店里,嚴格遵從著女尊男卑的準則,凡是體力活全由男人包!
笑笑停下手上的活,扶著腰,尷尬的笑道「他最近有事兒。」
「有事兒也不能讓你頂啊。」寵兒把拖把放到一旁,左右看了看,沒瞧見阿虎的影子,于是正色道「阿虎最近上哪兒了?前些日子我打電話到店里,他人也不在。」
笑笑面色一白,支支吾吾的說道「他就是幫著朋友干些事兒。」
人家都這麼說了,寵兒也沒法子了,只能擺擺手,讓笑笑繼續忙活了。
「人家的事兒你也瞎操心。」艾吟明白寵兒那是關心笑笑,畢竟這麼些日子下來,他也看得出來,寵兒和笑笑挺投緣的,笑笑這姑娘又可愛又本分,很多顧客也都喜歡這姑娘,常常來關照生意。但是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兒,關系再好,也輪不到你管。
「你不覺著笑笑看上去有點兒奇怪嗎?」寵兒瞅著笑笑的背影,總覺著哪兒不對勁兒,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好了,我們進去吧。」艾吟也定眼瞧了瞧笑笑,皺了皺眉,拍了下寵兒的肩膀,往這私人包廂走去。
……
一進這私人包廂,飛子就立馬沖上來握住寵兒的手,那個激動勁兒和興奮勁兒讓寵兒一驚,立馬左右看看,除了只陰笑的狐狸外沒其他人啊!
「嘿,松手了啊。」艾吟邊說邊掰開了飛子的那手,摟著寵兒坐了下來。
飛子也立馬坐到了他們對面,桃花眼睜的老大老大的盯著寵兒,弄得寵兒直冒冷汗!
「誒……什麼事兒啊?」寵兒哆嗦了子,突然覺著這店里的空調怎麼那麼冷呢。
「寵兒!看在艾吟的面子上,這次說什麼你也得幫我!」飛子這人平時滑溜的很,難得正經一次卻讓寵兒覺著特不正經!你說,這人得有多悲催啊!
見寵兒一副不認真的模樣,飛子急了,連忙追加砝碼道「只要這次你肯幫我!說什麼我都應!」
「真的?」寵兒玩心上來了,于是就開始忽悠人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飛子這次似乎是吃了稱砣鐵了心,這架勢弄得寵兒也從不相信的態度轉變到了將信將疑。
「行,那你送我內環的商業店鋪,一百平打底。」寵兒想即使飛子家房子多隨便送人,但是怎麼著也送不到這內環的商業店鋪!于是她就索性獅子大開口,本想著就這麼讓飛子破功,卻不料她家艾吟更狠,連忙追擊道「無償入股50%,年底分紅2%,逾期作廢。」
你說這兩口子的心有多黑啊?!這陰謀有多明顯啊?
可是問題是只要你黑對了人,謀對了時機,照樣能成功!
比如說現在完全混亂的飛子「成交!」
噗嗤!寵兒很沒形象的把口水的女乃茶全給噴了出來!瞪著大眼楮瞧著飛子「你太單純了吧?」
「我非常單純!」飛子拍了一下桌子,特地強調!但是這強調沒用,只能招來隋寵兒更為激烈的反駁「是人都有陰暗面,如果你偏說你很單純,那我只能說,你不是人!」
「誒!我說你——」飛子剛要回嘴,一想到自個兒此行目的後就立馬把氣給咽了回去,扯了個笑容道「成,不是人就不是人了。你們那要求我也都答應,但是這回你可真得幫我啊!」
人家飛子都割地自辱到這份上了,寵兒要是再推搪那就是不識趣了,問道「成,到底什麼事?」
「我和宜義鬧別扭了。過些天不是她生日嗎,我想逗她開心,所以想問問你,她都喜歡些什麼而且又一直沒得到呢?」弄了半天,原來是為了討好姚宜義呢!不過也難為這公子肯低下頭,這麼一來,寵兒心里也叫一個驚喜,本對飛子沒抱多大希望,可是今兒飛子的舉動,她確信,姚宜義找對了人!
「她一直喜歡皇後樂隊來著,可惜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他們的演出了。」寵兒記得高中那會兒,姚宜義就在外邊兒接演出了,通常都是那種客串充場子的,但是那姚宜義從來都不嫌場子小,或者人少,她只是很專心很忘我的唱著,即使下邊的人沒有一個關心她的演出,她也絲毫不在乎。那時候寵兒不明白,姚宜義為什麼會熱衷于搖滾,霓虹燈下的姚宜義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笑得放肆「一切顯得那麼陳腐可憎,一切等待著被破壞,被覆滅,被重建!而搖滾樂就是最好的途徑!」那時候隋寵兒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後來偶然的機會才得知這話其實就是形容皇後樂團的。
「皇後樂團?」飛子輕聲的重復了一遍,猛的抬起頭,兩眼發光,邊站起身子往門外跑邊朝倆人道「謝了啊!」
「他不是想要——」寵兒看著飛子飛奔而去的背影,心里升上了一個念頭,但是覺著太不可思議了。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他辦不到的。」艾吟笑笑,喝了口飲料,一派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