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我猛地一轉頭,看見身旁站著一個西裝筆挺,身材高大的男人。
「啊!」
我驚叫了一聲,一臉的恐慌。他是誰?怎麼會在我身後。他來多久了?
男人立即上前捂住我的嘴,並示意我不要叫,以免吵醒了床上睡熟的小男孩。
我掙扎著不停的捶打他,一心只要快點掙月兌出來。
男人將我拖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然後一腳把門踢得關住了。
「你想干嘛?!」
我雙手抱住自己,做出自衛的姿勢。
男人月兌下了西裝,松下松領帶,並不理會我。
「我警告你哦,你要是敢亂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危險正迎向我。
他走到一張竹藤椅子上坐下,靠著靠墊問我︰「是恆恆帶你進來的?」
「恆恆?你是說那個小鬼啊?」原來他叫恆恆。
「他是我兒子。」他淡淡地道。
「啊?」
真看不出來他有這麼大的兒子。
「叔叔,我……」
「你叫我什麼?」
他坐直了身子,注視著我。
難道我叫錯了?他都有這麼大的兒子,至少比我大十歲吧。況且恆恆叫我姐姐,我不喊他叔叔,難道還喊哥哥麼?
「我要回學校了,再見!」
我剛走幾步,想了想恆恆,回頭對他說︰「不管你們工作有多忙,至少也該關心一下小孩子,他才幾歲,最需要父母的呵護。」
「等一下。」他站起來,走向我。「你是哪個學校的?」
「華京。」
「華京?!」他勾著嘴唇笑了,「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謝謝,我可以打車,恆恆一個人在家你也不放心吧。」
我打開了房門,匆匆走下樓去。
回到學校時,女生宿舍已經關門了,我打了半天的玻璃門,宿舍阿姨才起來,一臉的不高興,盡管我一個勁地向她又賠笑臉又道歉的,她還是不停地數落我。被她說的好像我這麼晚才回來,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冤啊我!
開學不到一個月,學校要舉辦演講比賽,選拔幾個學生代表華京參加今年本市各大高校聯合舉辦的大學生演講大賽。人文系也準備辦個選拔賽,挑選三個人,參加學校的比賽。
因為余叢的組織能力是全校領導認可的,所以金主任決定將系選拔賽全權交給他安排布置。整個選拔賽分為初賽、復賽和決賽三個部分,余叢還特意制訂了一系列規則。
因為我上學期在上海參加了一個以「大學生愛國」為主題的演講大賽捧了個二等獎獎杯回來,金主任特意找我談話,要我報名參加系的選拔賽。本來有老師提議直接讓我晉級代表人文系參加學校的比賽。可是金主任說還是一視同仁的好,因為前幾天他收到了幾條匿名短信,都是打我小報告的。辦公室的老師們對此頗有感慨。我也覺得很無奈,我都這麼低調做人了,居然還會惹出這種是非!再說我已經不是學習部長了,那些人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就像金主任滿意的那樣,我順利通過了初賽和復賽。
那天我去余叢那里拿決賽規則說明,這是我辭去學習部長以來第一次進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