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錦興果然很快履行了我們的交易。余叢沒有被記過。而我也結束了這學期的考試,開始了暑假的日子。
前幾天的時候我特別恐懼,暑假的到來,甚至想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該來的終是要來的。
按照我跟于錦興的約定,考試一結束,我就要搬去他家,正式開始做他「情婦」的日子。
搬到他家的第一天,恆恆很高興,因為于錦興告訴他,我會一直住在他們家。于錦興開著車子帶著我跟恆恆出去玩了一天,在恆恆面前,我盡力保持了曾經的笑容。
畢竟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世界還干淨的像白紙一樣,我不想將那些髒兮兮的東西畫在他的白紙上。
第一天的晚上,是我由生以來最恐懼的時刻。
我躲在浴室里,不停地沖洗著自己的身體,不管怎麼洗,我知道下一刻這個身子都將不再是清白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于錦興沒有催我。我甚至想他會不會已經等得不耐煩出去找其他的那些情婦,或者玩了一天累了睡著了。
我關上了熱水器,緩慢地穿上了睡衣,該來的始終是躲不掉的。
當我打開浴室的門,我看見于錦興坐在潔白的大床邊正抬頭看我。
「洗好了?」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走到床邊,月兌了拖鞋,讓自己平躺在床上,然後閉上了雙眼。一連串的動作就好像在例行公事一樣。
閉上眼,應該就看不見眼淚了吧。
我感覺到于錦興正在慢慢地靠近我,他吐出的氣息帶著佔有的,離我越來越近。
我把雙手放在胸前,左手握著右手,漸漸地越收越緊。淚珠從我的眼角一點點的溢出來,潮潮的,涼涼的,一路滑到我鬢邊的頭發里。
沒關系,只會痛一次而已。該流的流下了,以後就不會有感覺了。能看見余叢好好的,我很滿足,就這樣就很好。
我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可是為什麼淚還是在不停地流下,喉嚨像在打結一樣脹痛,我感到自己的身體發冷地戰抖。
過了好一會兒,怎麼不見動靜了?于錦興呢?我微微睜開眼楮,發現床頭的昏黃的燈已經熄滅。而我旁邊好像躺著一個人。他睡著了?什麼都不做了嗎?
我往上拉了拉被子,然後抱緊,不知道他半夜會不會突然爬起來。
我抱著被子一夜沒有睡,眼楮困得只想閉上,哪怕眯一小會兒,但當我立即發現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我就拼命地揉眼楮,讓自己清醒再清醒。
天亮的時候,于錦興起床了,我閉著眼楮裝睡。大概過了十分鐘,房間里沒有了聲響,我听到于錦興下樓去了,才睜開眼楮,慢慢地走下床,走到門邊上,我听見于錦興打電話叫保姆過來,然後就是一陣關門聲,我又跑到了窗外,看著于錦興開著車子出了小區,確定他真的走了,我回到床上,終于可以放心的睡一覺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我走下樓,保姆張嫂叫我吃早飯。我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掛鐘,早飯午飯都可以一起吃了。
「哦,我不想吃了。」我拿著包,準備去外面隨便吃點,然後一個人出去走一走,逛一逛,反正只要在于錦興晚上下班之前回來,我想就不會有問題。
「于先生打電話過來讓您先吃點,待會兒他去接了恆恆回來帶您一起去吃午餐。」張嫂說。
「吃午餐?!去……哪里吃啊?」那我想一個人出去轉轉的想法豈不是要泡湯了?而且,現在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于錦興,以前好歹可以說是恆恆的家教老師,如今呢?走出去我都感覺自己見不得光。
「這個就不知道了。」張嫂說完,轉身進了廚房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