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說︰「腳還疼麼?」
「還有點。」
「我媽真是的,回去我好好說說的,怎麼總是這麼自作主張,也不事先問問你。」路翼又開始怨起路媽媽來。
「你別這麼說,路媽媽也是好心,要是我媽媽還在身邊的話,也一定會想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媽媽說過她最慶幸自己生的是女兒,可花話很多時間幫我梳頭打扮。直到我上高中,媽媽還是經常幫我梳著各種各樣的發式。可是上大學以後,我自己只會梳簡單的馬尾辮,要不然就干脆披散著頭發。
周五,我收到于錦興的信息。下午下課後,我跟張圓在學生食堂吃完了晚飯,然後我一個人背著包出校門。
我去到的時候,保姆做完了飯,跟我說了一聲,便走了。整個寒假沒見我,恆恆很興奮,一直拉著我要我陪他玩。他好像長高了不少,小臉也變白了。
于錦興晚上很早回來,我們三個人圍著桌子一起吃飯,恆恆顯得特別開心,不停的叫我「笑笑媽媽」。
吃過飯後,于錦興一個人上了樓。我跟恆恆在樓下玩了半個鐘頭,然後我幫恆恆洗了澡,坐在床邊,看著他睡著。恆恆睡覺前很安靜,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樣總是纏著大人們給他們講故事。
我望著台燈旁的鬧鐘,分針一點點地向前走著。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向外面喘了口氣,該來的遲早要來,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推開臥室,于錦興正穿著白色的睡袍靠在椅子上,隨意地什麼書。听見聲音,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看書,「恆恆睡了?」
「嗯。」我站在門後面,用眼掃了一下房間,那麼大,卻沒有我適合呆的地方。
于錦興看我半天仍舊站著不動,忍不住開口道︰「你不去洗澡麼?」
「哦,不了,我累了,想睡覺。」我慢慢地走到床邊,時不時地拿余光注視著于錦興的一舉一動。
自從跟他之間有了那種契約開始,多少個夜晚當我走進這個房間,當我一步一步走向那張床,當我在午夜突然驚醒時,我內心多麼的害怕,幾乎到嫉妒恐懼的地步。
突然——「啪嗒」一聲,我听到書本摔落地的聲響,我未來得及回頭,已經被于錦興撲倒在床上,我的雙手被他牢牢的按在頭頂,他壓低聲音,對我說︰「我是不是該為你慶祝釣上了路翼這個闊少?」
我緊抿著嘴,將臉撇到一旁,不想解釋一句,因為沒有必要。
他接著說道︰「未婚妻?!你別忘了我們的契約還沒到期,等到了期,我很樂意把你轉送給他,不過在這之前,你應該先滿足我。」
說完,他用剛勁的手臂扳過我的臉,低頭咬住了我的嘴唇,我閉上了雙眼,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我不能說「不」,我只能跟自己說我只是在履行早就該履行的義務罷了。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我們唇齒之間不斷蔓延,我忍不住低泣出聲,卻依舊不敢睜開眼楮,我害怕看到一切,四周好像有無數的眼楮在盯著我,告訴著我什麼叫做「羞恥」,而我本身就是最大的羞恥。
房間里忽然變得異常安靜,于錦興停下了他所有的動作。我臉上濕漉漉的一片,我听見了關門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當我慢慢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房里只有我一個人,于錦興已不知去了哪里。我拿被子裹緊了自己,身子卻還是冷的打抖。
無眠之夜,伴著我無眠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