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開在彼岸 19  余叢致常笑

作者 ︰ 水慕熒

林安安告訴我你跑掉了,她猜你肯定是來找我的。所以那晚我站在陽台上望著樓下,我看見你來,但是我沒有下去。我想站久了你應該會走。可是你沒走。

晚上的溫度很低,而你穿著單薄的衣服。我看著你在寒風里戰抖,但是沒有一點知難而退的意思。我告訴自己不能心軟,那樣是害了你。但最後我還是被你融化了,走下樓的時候,我就開始後悔。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林靜的,以前的事我從不願提起,因為那是我一處抹不去的傷。我沒有跟你解釋什麼,我知道那晚對你的態度很凶,當我看見你流下的眼淚,我想你一定很傷心。我沒有你心目中想得那麼美好,是麼?

那晚你情緒激動,暈倒在我面前,林安安說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過東西,我把你抱回了我的公寓。你一直昏睡著,眼楮里不斷地有淚水流出來。我知道是我讓你太過于痛苦。

你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也醒了。只是我依舊閉著眼楮,不敢面對你。我知道你哭,而我卻不能伸出手替你擦干眼淚,因為我的手已經失去了溫度。你無法抑制地沖出了門,我就靠在門後面親耳听著你抽泣的聲音。你連哭都哭得那麼壓抑,絲毫不敢釋放自己,這都是因為我,因為我……

秦萌當時問我,喜不喜歡你。你知道嗎?其實林安安也曾經問過我同一個問題。

抱歉,常笑,我只能再次跟你說聲對不起。我曾經真心愛過一個人,她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聖潔完美的,那個人就是林靜。我也曾經試著去愛盧蕊蕊,可是她卻做了我不能容忍的兩件事。

我沒有資格批判她的自私,因為我跟她一樣是自私的。我放棄了林靜,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我還親手把她推進了地獄。

你知道嗎?林靜走了,一場車禍結束了她年輕的生命,可是她的死並不是意外。是盧蕊蕊發現了她一直跟在我身後,所以制造了那場車禍。她的死,是我害的。

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之前你差點被強暴,也是她指使的。在我跟盧蕊蕊訂婚之前,林靜偷偷找過我,她說即使我不願跟她在一起,也希望我能跟你相愛,因為你真的是一個縴塵不染的好女孩。林靜她直到生命的終結都一直只為我著想。只是沒有想到她的話會被盧蕊蕊听到,所以才把你也給卷入進來。

我已經沒有機會親口跟林靜說對不起。常笑,抱歉的話我說了太多。剩下的日子應該是我為你們做些什麼的時候了。我決定將我所持有的證據用來指控盧蕊蕊,為林靜還有你討回個公道。

我知道依盧蕊蕊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但是我想得很清楚,這一次是我唯一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完全按照自己的心做出的抉擇。我的心被自己蒙蔽得太久,是該擦干淨一點了。

所以,常笑,你要為我高興。因為這麼多年來我終于要解月兌了。請你千萬不要哭泣,好麼?

你給的愛,我不配。

如果我離開了,那麼希望我能帶走你所有的悲傷和痛苦,我會把最大的祝福留下送給你,我要小常笑在以後的每一天都幸福快樂。

常笑,能夠帶你到彼岸的人不會是我。

余叢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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