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都三十六了還沒找著對象啊!」路媽媽望著電視叫道。
「這年頭多的就是剩男剩女。」路翼說。
「你別說別人,你看你都三十了,還打光棍呢!」路媽媽瞄了我一眼對路翼道。
路爸爸在旁撇嘴笑著,知道一場家庭「好戲」又要在客廳上演了。他抱以觀賞的態度,將目光從電視屏幕移向了路翼和路媽媽。
我低著頭預警著即將到來的尷尬場面。
「我是男的,再過幾年都無所謂。倒是常笑,都二十七了。媽,你該多操心操心她才是真的。」
我伸腳狠狠踩了路翼一下,又拿我作擋箭牌!每次都是這樣,把我說得跟嫁不出去的老姑婆一樣。
「唔。」路翼咬著嘴唇輕聲痛叫。
我暗暗朝他握拳,示意他要是再敢胡說,我就「大刑伺候」。
「常笑啊,你別怪路媽媽多嘴。」路媽媽听了路翼的話果然將話題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微笑著望著路媽媽,知道她即將說什麼。這幾年,她的心思一直沒變過。
路媽媽拉著我的手,說︰「你看你跟路翼都老大不小了,你在我們家也住了好幾年,我跟他爸爸都拿你當自己家里人了,我們都希望以後你能在叫路爸爸路媽媽的時候,把那個‘路’字去掉。」
「媽,你怎麼又說這事了!」路翼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路媽媽不理會路翼,繼續對我說︰「以前路翼不成材,可是你看他現在,又能干又顧家,自從他接管公司以後,每年的業績都在提高,當然這中間也有你的功勞。」
「媽,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夸過我啊?」路翼有些受寵若驚。
「你別插話!」路媽媽瞟了路翼一下,對我說︰「常笑,你看你這幾年也不交男朋友什麼的,路翼雖然交了幾個吧,都是沒結果的,你們相處了這麼久,我看哪只有你們倆最合適。你說呢?」
我默然無語,只好干笑著。
這幾年,路媽媽多多少少也提過這方面的事情,開始我會解釋說我跟路翼只有友情,時間久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想每次看到路媽媽失望和不開心的樣子,所以只能保持緘默。
「常笑。」路媽媽輕喚著我,仿佛是在等我的答案。
「哎呀,孩子們的事你就別管了,走走走,上樓去。」路爸爸拉著路媽媽往樓上走。
「你干什麼呀?」路媽媽回頭望了我幾眼。
「你就別攙和年輕人的事情了,要不要在一起是他們自己的事。你別總是逼人家常笑。」
「你懂什麼,我要是不加把火,幫他們拿定主意,他們倆什麼時候才能走到一起啊!」
路爸爸和路媽媽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客廳。
有時我真的很羨慕他們夫妻,多少年來,感情一直如膠似漆,偶爾會有小小地拌嘴,可那就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調味品,讓生活的滋味越來越美。
我把頭往沙發上一靠,大大的松了口氣。
路翼坐在我身旁,嘿嘿的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