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們就和好了。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餐,路媽媽推著嬰兒車帶果果去逛公園,路爸爸約了幾個伯伯去打太極。路翼開著車載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想當初,我懷孕在家的時候,路媽媽擔心路翼這小子不老實,在公司和女同事亂搞男女關系,所以想把他辦公室那一層樓的女的都換成清一*的。最後,路翼當著路媽媽的面寫下了保證書,當然還有我在路媽媽面前給他做了擔保,這才讓路媽媽打消了念頭。在保證書交到路媽媽手里的那一刻,路翼委屈地像個舊社會的小媳婦似的望著我,我故意把臉轉過去,不理他。誰叫他以前作風不正,在外面惹下了那麼多*債,禍害了多少純情少女啊,連他媽都不信他已經徹底改邪歸正,才使出了這招殺手 ,真是活該!
後來,路翼問我憑什麼就敢斷定他不敢背著我亂來。我說我壓根兒沒想過他不敢,這世上有他路翼不敢做的嗎?他又問我,那為什麼給他擔保。我說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媽媽為我們操心,說著我還順帶把路翼這個不孝子給教訓了一頓。這麼大的人了,還讓媽媽擔心他!
為路翼擔保,不是因為我有多麼信任他,多麼愛他,而是我相信幸福的彼岸是幸福的。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我,辜負了我,那只能說明他不是我的彼岸,我會義無反顧地離開,去尋找真正屬于我的彼岸。只要我相信彼岸的存在,只要我不放棄尋找它尋在的希望,我相信我就一定能夠達到真正的彼岸,獲取幸福。
相信這些路翼是了解的,他知道我一旦走了,就是永遠。
幾年來,為人夫且為人父的路翼,的確是變了很多,那張原本充滿稚氣、玩世不恭的臉上平添了更多的成熟和穩重,還有對一份家庭對朋友對社會的責任。而我,依然不願放棄工作,每天穿梭在路翼的辦公室附近,向那些年輕的姑娘們宣誓著我對路翼的所有權。
令我疑惑和欣慰的是路翼從來沒有問過我,心里還有沒有余叢了。畢竟他鑒證過我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好幾次我想問他,為什麼不問我了。可是我又問自己,我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呢?如果他是因為他害怕知道結果,那麼我會難過。如果他是因為不在意,我會更難過。所以,無論什麼結果或是答案,都避免不了難過的話,又何必去問呢?
余叢有句話說對了,其實人開不開心都是自己決定,自己選擇的。
曾經歷過的甜苦喜憂,一段段深刻的記憶,我們都了然于心。偶爾我會跟路翼一起回憶,回憶余叢,說著沈芯怡,聊起于錦興和恆恆……以前那種心酸苦澀的滋味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地遠離了我的生活,現在想起我們曾經的痴傻、執著,我們都會發笑,但不是嘲笑,因為那些事我們年輕不更事的證據,已經化作了一段回憶,值得珍藏在心底最難忘的地方。
沒錯,我們都不會忘記的,誰會舍得忘記那些美好的東西呢?
自從恆恆上完幼兒園後,于錦興就帶他移居了加拿大,因為恆恆在加拿大讀的是寄宿學校,很少在家。很久沒見恆恆,我心里很想念,所以時常跟于錦興在網上聊著關于恆恆的近況。路翼說,要不是知道我這麼善良,他一定會吃醋的。
果果一天天地長大,我和路翼拌嘴吵架的生活也從未停止過。我真是佩服自己當初那麼有先見之明,就猜到要是生了女兒,她一定會幫著路翼欺負我。每次我和路翼的戰爭一開始,那個小丫頭片子就會跑過來,抱著路翼的胳膊對我說︰「我是老爸一國的!」
然後路翼就開始拽的跟灰太狼似的,對我大聲唱著︰「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可不是我心太軟麼,看著果果出生時可愛的小模樣,我就把當初跟路翼叫板時說得那句狠話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我無數次懊悔地盯著那小丫頭片子,說早知道當年就把你扔到窗戶外面了,省得現在跟路翼合伙來向我討債!結果這小丫頭片子說了一句話,讓我當時就想昏死過去算了,她說︰「老媽,把我塞回你肚子里吧。」
這丫頭仗著自己是獨生女,加上她爺爺女乃女乃的寵愛,就在家里作威作福,當起小霸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