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開在彼岸 43 路翼的自敘

作者 ︰ 水慕熒

說實話,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從心里真的很羨慕余叢。盡管他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也沒有可以炫耀的財富和地位,可是他卻有能力令兩個那麼好的女孩子愛他愛得如此沉迷,即使流淚心碎也在所不惜。

最初我不懂甚至有點不服氣。但自從學校發生「泄題」的那件事後,我開始有些明白了。

事情是這樣的,期末考試之前,作為授課老師,我早已把那個學期的試卷題目出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學校里會傳出我出的題目被泄露了。而且在學生中間引起了軒然大波。等我回到學校得知了這件事的矛頭直指常笑時,我準備去主任辦公室為常笑辯解,卻在門外听見余叢跟主任說是他的錯,是他忘記關電腦,才導致試題的泄漏,與常笑無關。

只有我知道余叢撒了謊,因為我的試題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U盤里,而且我自己有筆記本,從來不會去用辦公室的電腦。

後來我質問余叢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他知道騙不過我,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說,只是懇求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常笑。我問他為什麼不能告訴常笑,因為我覺得應該讓常笑知道是他在保護她。余叢沒有說原因,還是只有那句話,不要告訴常笑。

難道他喜歡常笑麼?我忽然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再一次逼問他為什麼,如果他是真的喜歡常笑,就不該讓常笑這麼痛苦。然而,我並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他只是說︰「如果你是為了她好,就不要告訴她。」

我不太理解他話里的含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照做了。我沒有告訴常笑,余叢為她承擔了那一切。我當時心里有種感覺在告訴我,余叢這麼做是對的。

沒有想到過了很久之後,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因為這個錯誤,導致常笑傻傻的跌進了一個無法逆轉的萬丈深淵。讓她一個人默默承受了差不多一年之久的痛苦和屈辱。

那個時候,她還不到二十歲,卻要嘗盡生活的辛酸和無奈。花樣年華的她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因為她愛那個人,為了他,甚至可以將自己毀滅。

以前听到「情婦」、「二女乃」之類的字眼,我總是充滿不屑與鄙夷。但是當這些詞語放在常笑的身上時,我反而覺得常笑更加純淨高貴了。任何不堪骯髒的字都無法掩埋常笑身上那聖潔又溫暖的光芒。

我被一個叫常笑的女孩深深的震撼了,也被她對余叢深刻的愛震撼了。

曾經從林安安的口中,我知道原來常笑並不是我以前想象中,出生在一貧如洗的家庭里,需要不停做兼職賺學費和生活費的學生。相反,她的父母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生活條件比一般的學生都要優渥。

但是她卻放棄了這些,寧願靠自己去掙那些辛苦錢來維持自己的開支。要不是林安安說常笑平時是很節省的,我真的不會發現。因為跟常笑在一起,她爭著跟我買單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心疼錢的樣子。我當時還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大方的「窮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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