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因為過度勞累,昏倒在了醫院。我守在她的病床前,望著她蒼白的臉龐,眉間仍然緊皺在一起,手里緊握著那串布滿回憶的手機掛墜。即使昏迷著,她的心也沒有一刻不在擔心余叢。
記得余叢醒來的時候,護士跑過來通知我。我推著車,把余叢帶到了常笑的病房。
余叢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望了常笑一會兒。出來之後,他請求我幫他轉院,他說不想讓常笑再看見他。
我答應了他,為了常笑。
于是,就在那一天,余叢帶著滿身尚未痊愈的傷病離開了,徹底的離開了這個城市。離開醫院的時候,他拿走了常笑手里的手機掛墜。
我安排他去了上海,因為那里有最好的醫療資源,相信他會很快好起來。而且常笑不是說,上海是余叢一直向往的地方嗎?
我承認這麼做是有私心的。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明知道他此時並不適宜轉院,可是當他提出來的時候,我立即應承了下來。選擇上海,也是為了減輕自己內心的歉疚。
當我送走余叢的時候,他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的喜悅。我知道他決定離開的目地跟我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同一個人。當他親口求我的時候,我真的很感動,很欽佩他。
那一刻,我心底對他的介懷瞬時煙消雲散。我想以前是我對他的看法有所偏頗。他是個很好人,值得常笑傾盡所有去深愛的人。
常笑,你沒有愛錯人。
我心里默念。
去機場的一路,余叢都沒有說話,眼楮似看非看的盯著前面,心中仿佛略有所思。
我托了一個朋友幫我送他過去,並交代好了一切。
進入隔離區的時候,余叢的臉上開始有點表情,不像之前的那麼冷漠。
他頻頻回頭看我,似有話要說。
我的腳步不由自主跟著他們走了一段。
「照顧好她。」余叢轉頭道。
看見我點頭,余叢放心的坐著輪椅而去,手里攥著常笑的手機掛墜。從他的側面,我看得出他很安心,很平靜。可能他也覺得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我沒有告訴常笑余叢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是我送走了余叢。余叢的主治醫生在我的懇求之下,答應替我保密。
余叢就這樣在常笑的世界里憑空消失了。我欣喜的是常笑沒有因為余叢的「失蹤」而頹廢沮喪,她仿佛明白余叢的意思。可是另外一方面,我卻也為之煩惱。常笑雖然沒有因不見了余叢而自暴自棄,可是她完全忘不了余叢,每天都活在以前跟余叢一起的回憶里。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思念如狂的現象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愈加嚴重。常笑開始出現幻覺,時常覺得余叢就在她身邊,對她笑。
我擔心這樣下去,常笑會出現精神問題,所以去咨詢了心理醫生。醫生建議最好能換個環境。然而,就在此時,常笑告訴我,她跟于錦興之前發生了關系。
我很憤怒的把于錦興找了出來,我跟他大吵了一架,甚至對他動了手。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于錦興竟然沒有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