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和李鈺倆姊妹往「香飄天外」酒店趕去。
一路上李鈺總是刨根問底,「姐,這個王行長人長得怎麼樣,是不是喜歡你,他對你好不好?為什麼他這麼幫你,為什麼投資你們公司,為什麼他不讓他家里的人開一個公司?李鈺十萬個為什麼問得李敏都煩了。
「你不要問了,去了你就知道了。只听我們說話,少插嘴!」
李鈺嬉皮笑臉地說︰「我又不懂你們談的什麼資本運作,想插嘴也沒有地方插。」
李鈺有點不放心,「姐,你老實告訴我,你和王行長究竟是什麼關系?姐,我可告訴你,這種人有權有勢,身邊美女如雲,你不要上當吃虧喲。」
李敏听了,板著臉說,「什麼關系?合作關系,利益關系,別的沒有一點關系!你不了解姐姐嗎,姐什麼時候和男人有情感上的糾葛。我雖然和你姐夫不冷不熱,但也不需要任何男人來撫慰我,包括精神上上的。我就想成就一番事業,和男人一樣擁有呼風喚雨的特權和天文數字的財富。」
李鈺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李敏那張堅毅的臉。心里想,怪不得有一次姐夫感慨地對自己說,你們怎麼會是雙胞胎,性格上缺乏共同點,嚴肅對活潑,*二重天。
到了酒店,李敏徑直向王行長預訂的包間走去。
李鈺一把拉住了李敏,「我們和王行長開個玩笑,我先進去,你等幾分鐘再進去,看他能不能分辨出來我們姐妹倆。另外我還可以檢驗出你和他是什麼關系。如果我進去他一下抱住我,呵呵,你們的關系就不一般啦。」
李敏瞧著李鈺惡作劇的樣子好笑。「好,你先進去,我等一會進去,我也想檢驗一下王行長眼力。不過,你不要胡說八道,按照我平時的口氣說話。」
包間里就一個人,肯定是王行長。
李鈺進去就說︰「讓你等急了吧?」
王行長站起來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哦,才等一會。你坐。」
李鈺沒有品嘗到那火急火燎的擁抱,說明姐姐沒有說謊。李鈺在王行長身邊坐下來,王行長的目光落在李鈺的臉上定住了,心中暗想,幾天沒有見,怎麼變得如此容光煥發而且年輕。
李鈺勇敢地用眼楮和王行長對視。搞汽車銷售天天看人,不怕這個。對面的男人,長得是自己喜歡那種稜角分明的面孔。比國字臉稍長一點,所以就有了少許的清秀。冷峻中還帶有憂郁的眼楮很有殺傷力。
李鈺不笨,她馬上讀懂了王行長眼神中的詫異和贊賞。自己的心短暫地激動了一下。嫉妒姐姐了。但這種嫉妒馬上就被對姐姐的崇拜所取代。姐姐真了不起,在茫茫人海中能夠淘到這樣的人物。
在李鈺的印象中,一些高官都是禿頂,大月復便便,身材臃腫。電視中的會議報道,座位上一片這樣的人。象王行長權貌雙全的男人,不是成行成排的,絕對是多數中的個數。
李鈺靈機一動,「王行長,你給我一張名片吧」。
王行長疑惑︰經常見面要還要什麼名片,今天怎麼啦,人變化的古怪了。
「以前的掉了,再給我一張嘛。」李鈺用嬌滴滴的聲音說。
這個聲音真奇特,王行長象中了魔法一樣,思維也凝固了,順從地從口袋掏了一張名片遞給李鈺。
李鈺用很快的速度把名片放在口袋,意味深長地望了王行長一眼,對門口叫了一聲,「姐,你進來吧,王行長上當啦。哈哈」
李敏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她是我雙胞妹妹,听說你是銀行的行長,假幣一眼就可以看出,想考察一下你的業務水平。」
王行長看看李鈺,再瞧瞧李敏,爽朗地笑了起來,「不是我的業務分辨能力差。你們稍微有一點區別,但沒有一個是假的。相貌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今天這個玩笑開的很有效果。吃飯的時候,王行長的興致一直很高。他不假思索的贊同了李敏想讓李鈺到公司來的想法。
他和李敏談到公司買地種植的太平洋杉因為成長周期的問題,暫時還不能夠當原料使用。準備從醫藥公司先買進一批紫衫醇,先讓公司運轉起來。他和李敏細致地交談著。李鈺在旁邊一聲不響地看著王行長的口型在變化,說得什麼一句沒有懂。她心里癢酥酥的。
李敏還沒有回來,最近總是很晚。
吳席鴻電視也沒有開。他靠在沙發上回憶,想起他發燒的那個下午的情景,心里甜滋滋的。
人生病的時候,特別想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在身邊陪著,這樣可以分散注意力,減輕疾病帶來的痛苦。
吳席鴻給張金鳳打了電話,問她能不能夠請假過來陪她聊聊。張金鳳正在想著這個問題,她正思忖要不要給吳席鴻打電話,電話就過來了。心有靈犀。
張金鳳鳳欣喜萬分,「你忘啦,今天是婦女節,下午單位組織看電影,我不想去看。」
吳席鴻忘了今天是婦女節。李敏根本沒有說要隆重的慶祝一下。「那你過來吧。」
「嫂子會不會有意見?」她弱弱地問。
「一、她忙的不著家,二、你我一個辦公室,關心看我理所當然。來吧。」
張金鳳一會就來了,手里還捧著一束鮮花。吳席鴻以為是獻給他的花,正要接過來。
張金鳳把拿花的手一縮,「不是給你,是給你夫人的。我知道你不會記得給她買花。」
給我老婆的?張金鳳這麼一說,吳席鴻腦瓜里一盆漿糊,糊涂了。這孩子單純的發傻。李敏回來,我怎麼說?我給她買得花,打死她也不會相信。說她給買的,不是沒事找事,不打自招嘛。這孩子好心,但是少一竅。
張金鳳坐在吳席鴻的身邊,眼楮閃爍著戀惜的柔情,「頭還痛不痛了?」
「不大痛了。不過渾身沒有力氣。」
「我給你捶捶。」張金鳳輕輕地給他捶背和肩膀頭。一縷長發飄落下來。
吳席鴻順勢把她攬入懷中。張金鳳溫順的象一只貓眯一樣,眼楮閉著,動也不動的依偎在他的懷里,享受著吳席鴻身上散發出的男人特有的溫暖。
吳席鴻幾次都有了異樣的沖動,但不願意破壞她安詳的象雕塑一樣幸福的姿態。誰知道換了另一種姿勢,她還會不會有這樣甜蜜的感覺,說不定是一種無奈的順從。
二個人就這樣暈暈乎乎地抱著。
忽然她好像醒過來一樣,「你中午吃飯了嗎?」
「生病沒有口味,不想吃。」
「不吃飯怎麼行,身體恢復得慢。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我燒菜很好吃的,上小學就會燒菜,老廚師了。」
吳席鴻說︰「別的不想吃,就想喝一點西紅柿雞蛋湯。」
張金鳳從他懷里跳起來,「好,我馬上給你做,幾分鐘的時間,你等著。」
她象一陣風刮進廚房。只听到切西紅柿、攪拌雞蛋和「哧啦」的下鍋聲,一碗熱氣騰騰誘人的湯端上來了。
張金鳳生怕他燙著嘴,一邊不停地攪拌著一邊不停地對湯吹氣冷卻。她用湯勺喂著吳席鴻,「現在誰做飯給你吃?」
「晚上有鐘點工做,最近她燒得一點也不好吃。不知道是我的嘴巴刁了,還是她不用心燒。她也燒不出什麼新花樣,都是老一套,一點創新也沒有。」
「鐘點工就拿這麼多的錢,難道你要她天天翻著菜譜給你推陳出新呀,人家才不願意動這個腦筋呢。」張金鳳試探著說︰「如果你夫人同意,我以後下班給你們燒飯,不要工資,就在你家吃飯,好不好?」
吳席鴻一听,一口湯差點從嘴巴里噴了出來,「當然好,求之不得!你說得真話?」
張金鳳一本正經地說︰「當然了,只要嫂子不討厭我,我保證燒得比鐘點工可口。她笑了,「最起碼你不會說不好吃。」
吳席鴻此時忘了,他們家里誰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