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長和李鈺帶著爬山涉水游玩的疲憊回到了「雅仕山莊」。
柳丹青笑容可掬地對他倆說︰「玩累了吧?來,先喝茶。一會讓你們嘗嘗‘四珍野菜’、‘山菇炖山鯇’、‘鹿肉爆炒鞭腰’、‘清蒸野山雞’,這都是我這的招牌菜。」
柳丹青說完還用詭譎的眼神瞟了王行長一眼,「這個‘鹿肉爆炒鞭腰’最適合男人吃了,大補。吃了就像動畫片里面的‘大力水手’一樣,打遍天下無敵手」。
李鈺听了,嘿嘿地捂著嘴笑。
王行長喝著茶,假裝看菜譜只當沒有听到。
李鈺上洗手間,柳丹青趕緊跟了出來。她急切地問鈺︰「你跟他什麼關系,我怎麼看著別扭。」
李鈺嗔怪,「就你想得復雜。他不是我的情人,我說透了吧。」
柳丹青一听立刻激動起來,「那我還要再給你們開一個房間?我虧大了。」
李鈺看著柳丹青漲紅的臉,「怎麼著,做起生意就六親不認,朋友也不要,光認錢了。」
柳丹青忙不迭解釋︰「我以為他是你情人。你讓他來幫我拉生意。」
李鈺慢條斯理回道︰「雖然我和他是朋友關系,但是,我只要提出什麼要求讓他幫忙,他保證全力以赴。你信不信?你這風景和山莊的設施都不錯,以後讓他把金融系統的會議都安排在這里開,不就全有了。你叫廚師把菜做得好一點。一會飯桌上,我向他提這事。」
柳丹青大喜過望,一把抱住李鈺,「你真夠姐們!」
菜上來了,口味很不錯。王行長這人,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吃遍了。他對柳丹青山莊的招牌菜贊不絕口,由衷地夸獎了柳丹青一番。贊賞她懂得經營,還要敬柳丹青一杯酒。
李鈺趁熱打鐵,拉著王行長的胳膊叫他今後有會議安排到「雅仕山莊」開。王行長爽快地答應了。柳丹青受寵若驚,酒杯一踫,自己一仰頭就把酒喝了下去。
柳丹青又倒了一杯酒,「我敬你們二人一杯,遇到你們二個貴人,太高興了。」說完,咕嘟一口又下肚了。
柳丹青是個心直口快的女人,二杯酒下肚話多起來。她看著王行長和李鈺,嘴巴開閘,對著王行長豎大拇指。「王行長不僅熱心,仗義,心眼好,還相貌堂堂。李鈺你看,我單身幾年了,怎麼就遇不到不到這樣的男人。老天爺不公呀」
李鈺和王行長交換著眼神,看她表演。
柳丹青借著酒勁,也管不著什麼禮儀了,有意地撮合著二人,「你們也踫一杯,喝個交杯酒。」王行長含蓄地看著李鈺,不說喝,也不說不喝。
柳丹青一把抓起兩個人的手,口里埋怨著,「虧你還是做行長的,怎麼一點都不在行,老要女人主動寵著你。」她拉拉扯扯地讓二人胳膊挽在一起喝了交杯酒。喝完,柳丹青鼓掌,「好,你們喝出了含情脈脈的味道。」做酒店業的,添油加醋是拿手好戲。
王行長在升為第一把手之前,對工作一直兢兢業業。男女之事還真的不在行,他從沒有出軌過。偶爾也有春心蕩漾的時候,但想到妻子孫雅菲的父親,他那點會莫名其妙地溜走。結婚的時候,她父親是銀行的副行長。現在退休了。孫雅菲的父親當初就說王德富今後有發展,只是沒有想到,女婿居然當了行長,勝他一籌。
結婚多少年,有孫雅菲的父親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借王德富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有沾花惹草的非分之想。
男人對女人無限的需要外在的力量壓制,光靠修煉內力的遠遠不夠。
不管柳青丹怎樣有趕鴨子上架「成人之美」的急迫舉動,李鈺早看出王行長的進退二難的心思。到目前為止,她模不透王行長是假正經,還是顧忌著姐姐李敏或者是他自己的老婆。
李鈺不喜歡那種滿口都在控訴老婆「罪行」的男人,這種男人她覺得不仁義。也許所謂的老婆的「罪行」都是編造出來哄騙別女人的謊話。一個對老婆無情無義的男人會對別的女人情真意切?鬼才相信這樣的男人。
柳丹青一個勁地在稱贊王行長和李鈺是男才女貌,連有二人有夫妻相她都看出來了。
李鈺輕輕地拉了一下王行長的手,用飛快的語速低聲說︰「隨便她鬧。」李鈺在暗示王行長︰放心吧,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
王行長感激地握了握李鈺的手,渾身都感覺輕松。他只是出來游玩放松放松,沒有激情艷遇的預謀。可能當行長時間不長,當官的一些陋習還沒有侵染他。
李鈺看上王行長的理由比較簡單,就是有眼緣,一眼看上去就喜歡。你讓她說具體一點,她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她不是看中他的權勢,更不是金錢。如果為了錢,她早就順從了自己公司的經理,經理總是*果地用金錢來誘惑她。一點品味也沒有。不是每個女人都滿身銅臭,只會拜金。李鈺覺得經理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恨死他了。李鈺一想起經理在單位用色迷迷的眼楮盯著自己的胸部看,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王行長牽著自己的手爬山是多麼的自然和優雅,一點不感覺「邪惡」。在女人的眼中,有錢的男人素質差別也是很大的。
酒喝得差不多了。散席後,柳丹青也不管王行長和李鈺願意不願意住一起,她借著酒勁,硬把王行長和李鈺推進房間里。
她口齒含糊嬉皮笑臉地說︰「我就這一間房了,你們倆是君子和淑女,住一起怕什麼?就當是《潛伏》里面的余則成和翠平嘛。今天實在沒有多余的房間,只能考驗你們一下了,嘻嘻。」
在商言商。柳丹青的如意算盤實現。王行長已經答應以後在「雅仕山莊」開會,銀行有錢,賺金融系統團體會議的錢最容易,比賺游客的錢輕松多了。多收游客的錢,搞不好就投訴到媒體和消費者協會去,物價局也要管。麻煩。團體會議最好,會議結束,現金支票一開,錢就到手。
柳丹在心里埋怨李鈺,在王行長面前表現的這麼保守。這麼個大金菩薩,搖錢樹,顧什麼面子,抱不住厚著臉皮也要抱。她可惜沒有李鈺的運氣,如果讓她遇到這麼一個財神爺,赴湯蹈火舍身求財,萬死不辭。
在柳丹青的眼里,有錢不賺是罪過。她在生意場上已經把自己鍛造成百變金剛。她懷疑,是不是在演戲,假裝半推半就,怕自己以後經常麻煩他們。柳丹青才不信王行長是孔聖人,目不視,世界上有不吃魚的貓嗎?
「唉,我要是這條魚就好了,非讓他就範不可。」柳丹青好奇,他們今晚怎麼度過?早知道安裝一個攝像頭,看王行長是不是正人君子。
柳丹青悻悻然地走了。睡覺去,喝酒喝得頭有點暈。
房間里,李鈺和王行長喝著茶,酒精讓倆人興奮,好像都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李鈺想知道姐姐李敏公司的事情,她想從王行長的嘴里知道公司的前景。
「我姐的公司今後可以上市嗎?」
「你姐姐沒有給你說過?」王行長委婉地回答。「我姐姐讓我出五十萬做股東,我有點不放心。如果真能夠上市,我馬上投進去。」
王行長說︰「我實話告訴你,只是爭取上市,不是一定能夠上市。但我們銀行貸款的公司一定是賺錢的,否則我會批貸款嗎?我還想保住烏紗帽呢。我在這個位置上,對我們都好。」
听到王行長說月兌口而出的「我們」,李鈺心花怒放。這個「我們」,是不是特指的她和王行長二個人,是否包括姐姐李敏。想起姐姐從小就讓著自己,帶著她玩,即便包括姐姐也可以接受。但是在情感上最好只是「我們」二個獨自擁有對方。
「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鈺也用了一個「我們」來試探一下。「好的,我睡沙發,你睡大床。明天你要開車,你的車子我實在開不慣。」
李鈺听了這話失望的情緒彌漫開來。她倒不想和王行長今夜無眠激情四射,只是覺得他太理智。太過理智總讓人覺得愛意不夠強烈。
「喲,了不起,你想和我睡,我還不干呢。睡你的沙發吧!」李鈺在心里嘀咕。今夜李鈺真象《潛伏》里的翠平一樣,自己睡寬敞的可以翻幾個跟頭的大床。
第二天的陽光依然燦爛。在開車回去的路上,李鈺一邊開著車,一邊和王行長說笑著。
她開車不快,怕王行長著急,說話打打岔。昨晚,她沒有睡好,听著王行長在沙發上輕微的鼾聲,她在心里嫉恨。這是什麼男人呀,男女同居一室,不僅沒有「胡作非為」,居然還能夠睡得這麼香甜。李鈺覺得自己吃虧背黑鍋了。在柳丹青的面前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即使跳進黃河也洗刷不了昨晚的「奸情」。
柳丹青說得對,何苦扮淑女,不會有人為自己立貞潔牌坊。李鈺想,也許王行長和老婆的感情好,不象自己,老公遠在天邊不說,還拿自己不當一回事。
李鈺愈發覺得不公平,有想惡作劇的念頭。
李鈺問王行長︰「請教你一個問題,我老公為什麼一點不在乎我?
王行長眼楮發愣,「怎麼不在乎你?」
李鈺象竹筒倒豆子一樣 里啪啦地說開,「你看,他在俄羅斯做生意,既不回來,也不讓我去。我要去,他就說一個女人去不安全,俄羅斯亂得很。這話說得也不靠譜,我是女人不能夠去,那俄羅斯的女人就不活啦。我真不知道他葫蘆里面賣得什麼藥。你去過俄羅斯沒有呀,听說俄羅斯的女人喜歡中國的男人,有沒有這回事。
王行長笑了起來,「我去過俄羅斯。俄羅斯美女世界有名,听說都喜歡普京,倒沒有听說喜歡中國男人。我去了半個月,一個俄羅斯女人也沒有愛上我嘛。
李鈺打了一下王行長的胳膊,「不要崇洋媚外。不喜歡中國女人,想開洋葷。打死你!」王行長抓住鈺的手放到方向盤上,「人命關天,好好開車。我喜歡中國女人,好了吧?俄羅斯男人的確喜歡喝酒,中國男人也喜歡喝,不是一樣嗎?」
李鈺說︰「喝酒跟喝酒不一樣,天天喝得醉醺醺的讓人討厭。我看你喝酒就有節制,說不喝就不喝了。真想看你醉了是什麼樣子。」
李鈺把王行長成知心人,什麼話也不避諱他。「我老公是個混蛋。有一次我和他開玩笑說,我們長期二地生活,你對我不聞不問,那我可要找一個情人了。我不能夠守活寡。他居然回答說,‘行呀,不過要注意識別人,錢不要被小白臉騙走,失身可以但不要破財。你看這個無情無義的人就知道錢好,老婆可以不要。是不是生意做久,就變壞了,怪不得說無商不奸。我看他就是一個漢奸,心眼太壞。」
李鈺說話的邏輯性,讓王行長笑得前仰後合。「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他一點不關心我,不就和漢奸叛徒差不多嗎。到了國外就樂不思蜀,連老婆都不要了。還是你好,對老婆忠心。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我這個人很怪,對老婆不好的男人我還不喜歡。」李鈺說著用火辣辣的眼楮瞥了王行長一眼。
李鈺知道王行長肯定在思考,李鈺的所作所為和在「雅仕山莊」大相徑庭。是的,李鈺從沒有在賓館里面和男人雲雨翻騰,她總覺得服務員會開門進來。賓館的走廊都有攝像頭,誰知道房間里面有沒有,來個現場直播,那還有臉活下去嗎?在外面提心吊膽,情緒壓抑。李鈺覺得在家里最安全,不擔心有人窺探,才情緒飽滿。
進了市區,李鈺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對王行長說︰「到我家認個門,以後好來玩。」說完就把車子往住的小區開去。
王行長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沉思。李鈺想著老公的警示︰不要找個會騙錢的情人。王行長肯定不會騙我的錢,他時刻警惕別人騙他的錢。相信他可以看出我不是一個貪財的女人,而且不會破壞他的家庭,我可以做他最放心的情人。
李鈺把車子停在了小區的外面。她指著院子里面第一棟樓說︰「我住中間一個門洞103室。麻煩你走進去。我把車先開進去停好。我把家門開著,你推門進來就可以。不好意思,因為我家里從來沒有男人來過,今天是周日,樓里的人都休息,不想讓鄰居看到你。以後晚上來,誰也看不清楚,就不怕了。」
李鈺說話的口氣好像王行長已經成為她的情人了。認識她家後,白天不來,晚上來和她約會。
王行長听了她的話,沒有拒絕,一聲不吭地推開車門下去,手揮了一下,示意她開車。李鈺發動起步,從倒車鏡里面看到王行長緩緩地跟在車子的後面進入了小區。
李鈺心里在樂,她已經想好,在王行長推門進來的一瞬間,她就抱住王行長。這不能夠怪她,他不拒絕就意味著同意。在自己的家里,李鈺再也不會壓抑著自己的費勁的裝模作樣了。
李鈺把車子停在自家門口的停車位上,走進這棟六層高住宅樓。
李鈺回到家里,急忙換上拖鞋和在家里穿的休閑服。她把門虛掩,靠著門縫,聆耳靜听著外面的聲音。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听出是王行長進了門道後沖著她家門口過來加快了節奏的急促腳步。
李鈺緊張異樣的心情象地下黨在敵人眼皮下接頭。
王行長動作迅速地推開李鈺家虛掩的房門,閃了進來。他還沒有看清楚客廳里面的擺設,李鈺就像幽靈一樣貼到他身上。身後的門被李鈺用腳後跟一踢關上了。
李鈺的臉上仰著,嘴唇送了過來。王行長沒有預料到李鈺的動作這麼迅速火爆。他想進來後,先喝杯茶,滋潤一下旅途干涸的喉嚨。
他跟著李鈺車子一路過來,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象去偷東西一樣,覺擦肩而過的人都用嘲諷的目光盯著他。堂堂一個行長成了一個竊賊。人在偷情的時候是不是有偷別人東西心跳的緊張感?是不是情人之間偷偷模模淘氣般刺激,勝過老夫老妻按部就班的溫存?王行長以前沒有這個體會。
王行長看著李鈺閉著的眼楮,發現鈺的眼睫毛很長,還在微微地顫抖。他輕輕地吻了她的眼楮,李鈺象觸電一樣,嘴唇立即包裹上來。
王行長沒有接招。「讓我喝口水,嗓子干得很。」
李鈺沒有松開抱緊他的手,二人就這樣抱著挪動到茶幾的邊上。
「你松一下手,這樣我怎麼喝水嗎?」李鈺不吱聲,抱著王行長倒坐到沙發上,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王行長用右手拿起茶幾上的涼水壺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在嘴里漱了漱。他用手抬起李鈺的下巴,指著自己的嘴巴,「唔唔」了二聲,意思是我漱口的水吐在哪里。
李鈺看著王行長認真的態度,好笑。
「你好講究喲,接吻還要漱口,我不嫌棄你,你講什麼衛生嘛。」李鈺說完松開手,指著洗手間,「去吐吧。里面有牙膏、牙刷,干脆刷一下牙。只有一個牙刷,你就用我的。」
王行長去了洗手間,還真的在里面刷起牙來。
他出來後,看到李鈺趴在沙發上笑,對李鈺說,「你笑什麼?我習慣這樣。」
李鈺笑得花枝亂顫,「你這個習慣肯定是你老婆嚴格要求培養出來的,哪有男人這麼仔細,每次接吻都刷牙的。你老婆是醫生吧?」
王行長被李鈺說得不好意思,「不是醫生。她是老師,教歷史的。」
李鈺坐了起來,「教歷史的,那她肯定厲害。學過武則天,武則天的統治手段爛熟于心。怪不得你這麼中規中矩,接吻還想到要刷牙。你老婆管教有方,佩服。
王行長挨著李鈺坐著,「她對我很好,就是愛干淨,規矩多一點,有點潔癖。」李鈺憐惜地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讓王行長摟著自己的脖子。
她剛才的激情,在他刷牙的時間里都消退一些,她真不理解,二個人激情上來,怎麼還會想刷牙的事情,這不是一心二用嘛。
又要從頭開始醞釀情緒。王行長撫模著李鈺雪白的頸部,李鈺的眼楮又閉上,接吻的時候閉眼楮味道足。李鈺有了一種令人難忍的壓抑。她努力地站起來,拉著王行長向臥室走去。
進臥室後,王行長的呼吸倏然急迫起來。腿也象被繩子綁住一樣,掙月兌束縛後邁動每一步都搖搖晃晃,象喝醉酒的酒徒一樣。
站在床前,二人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
王行長根本沒有來得及欣賞李鈺優美的身體曲線,就壓了上去。他的身體像蒸汽火車的曲軸高速運轉起來,一味向前,不管不顧。李鈺還沒有調動情緒來配合他那暴風驟雨般急促的動作,他就氣喘吁吁地結束了。
李鈺沒有責怪他。看著王行長漲得通紅的臉龐她在慶幸,床上功夫說明他不是混跡情場嘗過很多女人的老手。因為,他和別的女人上床太興奮和激動。情場老手不是這樣,他們懂得如何和女人前戲,最後才切入主題。
李鈺享受著做他第一個婚外女人的喜悅。她覺得自己很幸運,找這樣的男人做情人,不敢說天長地久,最少不會得手後就把你甩了。
「對不起?」王行長惴惴不安。
「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很高興呀!」李鈺安慰他。
「我太緊張了。」王行長還在解釋。
「沒有關系。這樣也很好。你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做一碗蛋花湯,你起來後喝。」
李鈺起來到廚房去做湯。她沒有使上勁,不累。因為激情短暫,她身體的火焰還沒有開始燃燒就熄滅了,遺憾。不過,來日方長,不著急。她會成為王行長的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