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雅菲經過四個小時的手術,眼楮緊閉、臉色慘白地被推出手術室。
她身上的高貴,典雅的氣質消失的無影無蹤。任何人不管他(她)有多麼顯赫的地位,多麼的英俊瀟灑和美艷俏麗,落在醫生的手里,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都要服從醫生的擺布和「折磨」。
孫雅菲經過醫生四個小時的「修理」,那副痛苦不堪的面容,除了讓人心疼憐憫,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李鈺想得很周到,她找來了一個女護工加護工的三個男老鄉,把孫雅菲全身平穩地托住從推車上往病床上移動,小心翼翼的動作也引來了她不斷地申吟。
李鈺指揮著護工,不停地嚷著讓護工輕一點,「輕一點嘛,真是的,不是自己家的人不知道心疼,這麼用力。」外人看來,她是病人的親屬。
王行長心痛地看著孫雅菲,他只能杵在一邊,插不上手。也難為王行長了,這畢竟不是審批貸款的簽字,駕輕就熟地大筆一揮。服侍人的事不是他的強項,早就不干了。
孫雅菲心中煩躁。從來沒有在床上躺過三天不下地。這下好,不知道多長時間可以走路。一個經常做瑜伽柔韌身體的人,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簡直太痛苦了。
李鈺看孫雅菲緊鎖的眉頭,知道她心里發急。「既然如此,不要急了。天災人禍,你沒有被撞到腰實屬萬幸。隔壁病房那個小姑娘才十六歲,撞到腰椎,二條腿不能動,醫生說癱瘓了。這多倒霉。你應該高興才是」
听著李鈺嘰嘰呱呱地說著,孫雅菲哭笑不得,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高興地起來。
「你不要著急,安心休養。」
她把孫雅菲的睡姿安排舒適。李鈺招手讓王行長坐到床邊。王行長是最好的精神安定劑。他剛才沒有親昵安慰孫雅菲的舉動,是怕脹李鈺的眼楮,那有情人不吃醋的。除非李鈺沒心沒肺。
李鈺說︰「我回去休息了。明天王行長上班,我來賠嫂子。」李鈺招呼護工,「好好干,細心一點,不會虧待你的。」
李鈺剛準備走,手機響了,是柳丹青打來的。她哭哭唧唧地說,「小鈺,明天你能不能來一趟,賈晉龍來找我,說要和我復婚。他說離婚的時候我隱瞞財產,不復婚就把山莊的一半作價給他錢。」
「他不是結婚了嗎?」
「那個女的把他給甩了!他在山莊大鬧,我讓保安看著他。他說我非法拘禁,要告我。」
李鈺說,「你先把他放了。他要再鬧你就報警。我這幾天有事情,忙完後到你那去。你沉住氣,他翻不起大浪。」說完,李鈺看了王行長一眼,仿佛說,有你在,什麼事情搞不定。
李鈺又對孫雅菲說,「你想吃什麼,盡管跟我說,我做給你吃。我媽骨折的時候我問過專家,他們說多吃一些能轉化為有機質骨膠的食品,象大豆、豆腐、新鮮蔬菜水果、瘦肉、雞蛋、魚、牛女乃豆漿之類,骨頭湯少喝,那是骨折病人的誤區。我走啦。」
她遠去的腳步聲消失,病房安靜下來。沒有讓王行長送李鈺,孫雅菲感覺不妥。李鈺好歹忙前忙後張羅的不停。但讓他送,心里泛酸。雖然李鈺很賣力,但女性的本能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怎麼熬過這段日子,孫雅菲無力地握著王行長的手。
王行長口袋里手機在振動。他和李鈺約定好的,離開醫院後發短信。
李鈺第二天上午到醫院陪孫雅菲。
她給孫雅菲帶了自己用豆漿機磨得醇厚的豆漿。這肯定比醫院清澈見底的豆漿好喝。
李鈺出家門時給單位經理打電話請假,不等經理說允許,就掛斷了。走個形式,不同意也得同意。
昨天出醫院給王行長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今天會早一點來陪他老婆,讓王行長安心上班。李鈺了解今天孫雅菲手術的麻藥勁會徹底消退,醫生會給藥物止痛。但太陽升起,看到別人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她只能一動不動著躺著,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李鈺進來,孫雅菲一眼就看到她手上拎的保溫瓶,臉上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俗話說「伸手不打送禮人」。她哪能扭頭不理睬李鈺。
「這麼早你就來,不去上班嗎?孫雅菲說話的聲音還在雲中漂浮。
「來陪陪你,手術過後第一天心情最郁悶。」
憑女人的直覺,她和李鈺素昧平生,沒有情誼,如此關懷備至,也許只是喜歡自己老公的情感衍生品。令孫雅菲糊涂的是,女人如果喜歡一個男人,都會不自覺地詆毀和打擊這個男人的妻子,哪怕男人的妻子和這個女人無冤無仇。愛屋及烏有道理,但不能用在女人愛上的男人的老婆身上。
李鈺的所作所為讓孫雅菲疑竇叢生。李鈺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要不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二者必具其一。
「你餓不餓,我給你倒豆漿喝?」
孫雅菲點點頭。她餓,口還渴,但想吃飯的不強,喝點豆漿正好充饑解渴。
李鈺把豆漿倒在碗里,「你不要動,我拿吸管讓你吸。」
她的確也不能動,轉一體被撞斷的肋骨就鑽心地痛。
李鈺端著碗坐在床邊,看著孫雅菲吸允著碗里的豆漿。李鈺看著孫雅菲優美的唇線,立刻想到王行長喝雞蛋湯時不厚不薄的嘴唇。
快到中午的時候,汪煬來了。看到李鈺,汪煬顯得不自在和尷尬。
李鈺知趣地對孫雅菲說︰「我去找醫生問問,看什麼時候你可以坐起來。」
李鈺走出病房,想告訴王行長汪煬來看孫雅菲了。她思考了一會,還是不說為好。男人都要面子。告訴王行長,「昨天送你老婆的那個男人又來醫院啦。」不是給王行長添堵嗎?不說了。
李鈺看出王行長和孫雅菲的感情還行。
因為第一次在家里尋歡意猶未盡,李鈺很想再次約會。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她不想王行長在老婆痛苦萬分的時候和自己尋歡作樂,都是女人,她願意王行長多陪陪妻子。
李鈺也不想讓王行長以冷落妻子的方式來加深對自己的感情。她雖然是第三者,但心里沒有愧疚,因為她不潑孫雅菲的髒水。她和王行長之間的情感與外人無關,連孫雅菲都是外人。也許會傷害到她,那不是自己的本意。我誰也不想傷害,如果有傷害,那只能怪情感的本身,不能夠怪她。這是李鈺的想法。
王行長發短信來了,「感謝你,想你!」李鈺回道,「我在醫院。中午來看你老婆,這個時候應該想她。」李鈺嘴里念叨,這時候談情說愛不合時宜,留著以後想吧。
從家鄉回到單位以後,張金鳳如同變了一個人。
臨走時張金鳳對爸爸說,「我們走了以後,你趕快找人蓋房子,家里的一些破舊的家具就不要了,以後買新的。破東爛西的都扔了,不要舍不得!過幾天,我就匯錢來。」
蓋好房子,再置辦全套家具需要多少錢,張金鳳也不清楚。但她心里有數,吳席鴻宏會比以前更大氣。以前只是在幫助女同事,現在是在幫助情人。一個質的飛躍,完全不同的概念。前天張金鳳用了吳席鴻宏的錢會感激涕零,惶恐不安,但昨晚成了吳席鴻的人後,她有了心安理得的接納的心態。
情感的投入,不是用金錢衡量的。張金鳳不覺得是在出賣自己,她非常愛吳席對他的情感真摯而濃烈。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很多事情就壞在感情太深。
他們現在不在一個辦公室。因為風言風語,領導把張金鳳調到對面辦公室去了。也就隔著一條走廊,近在咫尺。她時不時地要走到吳席鴻的辦公室的門口伸頭看一眼吳席鴻,只要他離開辦公室,她就會發一條短信問︰「你在哪里?」
她隨時注意著自己辦公室的門口,只要吳席鴻的身影閃過,她的短信就會接踵而至。有幾次吳席鴻才到洗手間,立刻接到張金鳳詢問的短信,搞得他哭笑不得。
吳席鴻經常對她說︰「在單位里面不要太黏糊,有什麼事情下班再說,好不好?你看,都把我們調開了。張金鳳委屈地說︰「我知道這樣影響工作。最近我的檢驗報告老寫錯。但我總是克制不住自己,總想看到你。」
吳席鴻感覺張金鳳從家里回來後,整個人就不對頭了。明明下班後二個人才在賓館親熱纏綿過,才到家,她還不停地發短信,弄得他什麼事情也干不成。不僅要躲著李敏回短信,而且還耽誤自己看球賽。他有時候就回一條短信,「累了,已經睡覺。晚安!明天見。」就把手機關了。你看,麻煩來了吧。
張金鳳對宏說︰「現在干什麼事情都精神,腦子里24小時都是你的身影在打轉轉。」
張金鳳這種狀態令吳席鴻擔憂,他唯恐張金鳳要提出和自己天長地久的在一起。他可不想離婚。戀愛都是浪漫的,婚姻不一樣。至于愛情,愛情可以當飯吃嗎?結婚過日子,二個人的條件相當,日子過得舒坦,不缺錢花就行。他現在有了張金鳳,反而覺得和李敏過日子不錯。
吳席鴻想,趕緊讓張金鳳業余時間找個事情干。上班,下班都纏著自己,李敏遲早會發現。
當私人偵探把吳席鴻和張金鳳宏勾肩搭背上車,手牽手出入商場、飯店和賓館的一沓照片交給李敏的時候,李敏為自己準確的判斷和靈敏的第六感覺而自豪。
最近,看到吳席鴻神采飛揚的精神頭,她就揣摩出吳席鴻一定有了情人,果然不出所料,她雇用的私人偵探幾天就拿出調查的成果了。李敏雖然嘴上說,只要別的女人不抱著孩子找上門,她不管他的事情。也是說說而已,你見過哪個女強人會容忍自己的老公在外面肆無忌憚地尋花問柳。她有病呀。
李敏看著吳席鴻和張金鳳卿卿我我的照片,吳席鴻還有點品位,找的這個女孩子清純可愛。他沒有象餓狼一樣,抓住什麼都亂咬一口。不像有的男人憋急了,遇到什麼樣的女人都來者不拒。
李敏早就意料到他會出軌,因為自己滿足不了他的生理需求,象自己工作勞累,晚上對吳席鴻不理不睬,他要是不出軌身體肯定有大毛病了。男人,除了是耗子膽,樹葉掉下怕砸破頭膽小怕事的那種人;或者天生對女人的不強烈;說自己道德高尚,要用道德標準約束自己,那是對外人唱戲。遇到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肯定比誰都急吼吼的。
私人偵探以為李敏需要證據來達到和吳席鴻離婚的目的,討好地問,「你要不要他們非常隱秘的影像,我可以用高分辨遠紅外攝像機來取證二個人親密接觸的畫面。」
李敏听了,眉頭一皺,「謝謝,不用了。」李敏心想,有這些照片足夠說明二個人不一般的關系。他們床上的那些破事誰願意去欣賞,惡心。李敏把照片鎖進辦公桌里。她不想馬上拿著照片去興師問罪,有了這些證據,進退自如,完全可以左右吳席鴻。
李敏自己定義的女強人,是可以掌控事業和家庭的局面。在事業上有和男人並駕齊驅的工作能力;在家庭中,不是會吵會鬧,遇到事情動輒提離婚。
李敏心里明鏡似的。男人結婚的時間長了,審美疲勞,如果財力雄厚,離婚怕什麼,離婚再找,老婆多多益善。她不會鬧,女人再有理,鬧得過分,過猶不及,家庭的斗室之地不是「有理走遍天下」的公堂。情感上的事情,你再有理,對方也可以說你是撒潑和胡攪蠻纏。李敏不露聲色地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她只是想搞清楚吳席鴻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照片中的那個年輕女人,李敏從面相上就看出了端倪,李敏胸有成竹的認為她還女敕,不是自己的對手。李敏隨時隨地都可以讓吳席鴻和她了斷,只是現在自己沒有精力和吳席鴻斗嘴糾纏,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李敏想做萬人仰慕,叱詫風雲的女人。當務之急是盡快的讓公司出效益,最後成功上市。
李敏冷靜成熟的讓人感到可怕。她完全沒有一般女人的那種醋意。她覺得吳席鴻只是貓爪子下面的一只老鼠,想什麼時候滅掉它,完全取決于自己的需要。讓他春風得意一陣,讓那個年輕的女人替代自己履行一下妻子所謂的義務。她是否能夠「轉正」,完全取決于自己,不想讓孩子成為單親家庭的話,這個年輕女人所付出的一切毫無意義,今後不要怨恨吳席鴻耽誤了她的青春好年華。她在自作自受。
李敏想到這里,動了惻隱之心。男女之間的情緣,誰能夠說得一清二楚。教育別人頭頭是道,唾液四濺;輪到自己身上,頭腦一盆漿糊。
其實,情場得意不是什麼好事。
吳席鴻有麻煩了。麻煩來自于單位里的卞雯雯。
卞雯雯不是一般的人,她只所以敢在單位散布吳席鴻的「緋聞」,導致領導分開吳席鴻和張金鳳。就因為她進入吳席鴻這樣的單位,不費吹灰之力。
吳席鴻的單位是商品質檢部門,事業單位。大學生都不容易進,要考試,過好幾關。傳聞卞雯雯的叔叔在質檢總局。
吳席鴻所在的食品檢驗科的科長,上任還沒有一年,腦梗,雖說沒有半身不遂,但科長是沒法干了。副科長頂了上去,科里就空缺一個副科長。吳席鴻在科里算老資格,輿論之下好像副科長的差事非他莫屬。私下有人遇到吳席鴻都開始叫他「吳科」。吳席鴻無所謂這種七品芝麻官,但是別人這麼尊稱他,听著心里蠻舒服的。
因為科長病倒比較突然,局里領導在食品檢驗科人事安排中也來不及走群眾路線,直接就宣布代理科長和副科長的人選了。
出人意料︰卞雯雯被宣布為代理副科長。她當副科長,吳席鴻沒有想。她是電器商品檢驗科的,憑那門跨科插一腳。看來,關于她叔叔權傾一方的傳聞不是空穴來風,否則她有什麼資格當副科長。
「一個丫頭片子,才工作幾年,就爬到我的頭上去了。」吳席鴻宏心里不平衡,但很快就過去了。
在科里他從不和別的同事爭待遇,或者為了獎金的分配爭得臉紅脖子粗。他覺得可笑,幾個小錢,在他眼里毛毛雨。有的同事听說別人的獎金比自己多,還會咬牙切齒地背後罵。吳席鴻認為,你恨之入骨,錢也不會從別人的口袋里面飛過來。都是「小兒科」,有出息也不大。
張金鳳不一樣,听到卞雯雯要來,她的臉都白了。她弄不明白怎麼會成了卞雯雯的情敵。各種各樣型號不一的小鞋在等著她穿呢。誰讓吳席鴻厚此薄彼,寶馬成了張金鳳的專用車,卞雯雯就做過一次。
張金鳳記得有一次,她穿了一件吳席鴻給她買的範思哲粉紅色連衣裙,卞雯雯用嘲諷的口吻說︰「這種牌子穿在一個假鳳凰的草雞身上可惜了。」
張金鳳瞅著雯那張鄙夷她的面孔,真想抽她一大嘴巴。張金鳳忍住了。女人最了解女人,她這是嫉妒。
張金鳳身材高挑,穿上名款有腰身的裙子,魔鬼身材,卞雯雯嫉妒的不眼楮滴血才。誰讓她爹媽給她一個上身長,短的身材,還是個「太平公主」。
老天爺很公平,不給我一個富裕的家庭,但給了我一副好身材。
吳席鴻給她買得衣服都是名牌,不上檔次的他看都不看。
張金鳳對吳席鴻說,以後在穿著上要收斂的大眾化。我是新職員,穿得太扎眼惹是非。吳席鴻不以為然,說女人就要穿得出眾,二人走在一起和他有面子。
在張金鳳沒有到來前,卞雯雯在單位里引領時尚的潮流,女同事都欣賞她的穿著。自從張金鳳和吳席鴻好上,關注卞雯雯的目光和稱贊聲都轉移到張金鳳的身上。卞雯雯在暗地詛咒,那個恨呀。
女人恨女人,最深仇大恨的是情敵。
卞雯雯希望吳席鴻看出她的能量。她現在是吳席鴻的頂頭上司,識時務者為俊杰,最好和她走得近一些。
卞雯雯不明白,吳席鴻就這麼甘心在單位里面混下去,他如果對自己好一點,她跟叔叔打一個招呼,吳席鴻不要說當個科長,以後當個局長也有可能。
她嫌吳席鴻胸無大志,不求上進。天天和張金鳳這個沒有背景的小女人混在一起,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她知道張金鳳的工作合同是一年一簽的,她不規規矩矩,明年就找個由頭拒簽,炒她魷魚,非把她整出單位。
李敏氣傷了。她本來打算最近不管吳席鴻的*韻事。可張金鳳*了她。
她下班就回到家里,拿起電話吳席鴻打去,「你馬上給我回家,有事情跟你談!不管你在哪里,在女人床上你也給我馬上滾回來!」說完,就掛斷了。
吳席鴻急忙回家。
李敏扔給他在公司收到的一封信,差點砸到他的臉上。
「姐,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不叫你嫂子,是因為叫嫂子見外,叫姐更親熱,更知己。因為是姐,我才覺得對不起你。我和你丈夫已經發生了關系,這是我的錯。現在,我們非常地相愛。雖然,他沒有說過不愛你,但我肯定他更愛我,也許這是我的一種錯覺。我不是要你把老公讓給我,因為人不是物品,不能夠讓來讓去的,這種說法是侮辱別人的人格。我從沒有提過讓他離婚娶我,我可以一直做他的情人,如果法律允許,你也不反對,我甚至可以做他的小老婆。但我想有一個孩子,做女人的都想有自己的孩子,特別是和自己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有一個孩子。
我很苦惱,想過離開他,但我做不到。因為不能日夜相守,內心倍受煎熬,度日如年。除了他給我的愛情,在經濟上也對我們家極力幫助,沒有他的幫助,我的父母至今還會在貧困的泥潭里面苦苦地掙扎。我想說,我和我的家庭可能比你更需要他,我父母一直認為他是女婿來著。姐,你已經要什麼有什麼了,能不能讓我也分享一下生活的快樂。萬分感謝!」
吳席鴻看完,臉紅一陣,白一陣。這個毛丫頭怎麼搞這麼一出,不是自投羅網嗎?現在他傻了。
這封信,秘書拿來的時候沒有封口。不是明擺著下戰書,傳播老公緋聞,讓公司的人看笑話,讓自己難堪!
李敏越想越氣,桌子一拍,對吳席鴻咬牙切齒地說,「明天你就和那個小女人給我斷了,否則你滾出去!住慈善總會去。有點錢燒的,搞個女人就算了,還做起慈善事業來。你以為你是比爾.蓋茨呀。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吳席鴻一聲不吭,他知道回嘴是火上澆油。心字頭上一把刀——忍。
明天看到張金鳳要狠狠地罵她一頓,要生孩子自己生去。吳席鴻忽然緊張起來,以後沒有安全措施絕對不能張金鳳發生關系,如果懷孕,她又不肯打胎,那就走了一些出軌但不想散了家庭的男人最後無可奈何的路——被迫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