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長把車直接開到李鈺的家門口。停穩。
最忙碌的時分,小區路上,上班的,買菜的,送孩子的,都行色匆匆。
每次來,王行長都很緊張。有身份的原因,也有環境的因素。骨子里,王行長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以前不干偷雞模狗的事情。在信貸部時,就有女人投懷送抱,但他以事業為重,一律不予理睬。有緋聞總歸不利于自己升遷。離開自己家的臥室在別人的床上纏綿,他立刻會口干舌燥。他需要一個熟悉和安全的環境。在家里寬敞的臥室和妻子孫雅菲親熱,他就不緊張。也許正因為安靜安全的環境,抹去了幾分偷情的刺激。
他在小車里靜坐了一會,平復一下狂亂的心跳。他決定這是最後一次來李鈺家。天府置業的老總薛飛已經在「帝豪景苑」給他留了一棟小別墅,就當作今後和李鈺的約會地點。
李鈺有時也奇怪王行長為什麼不找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做情人。道理很簡單,二十幾歲的女孩子能有李鈺這樣體貼他嗎?說不定她提出一個苛刻的條件得不到滿足,就會大吵大鬧地找麻煩。再說,王行長工作很忙,哪有時間陪女孩子游山玩水,更不要說花大把的時間和女孩子談情說愛哄著她開心。王行長也需要愛情,但這種愛情主要在床上體現。李鈺多好,任何條件也不提,也不要他給買房買車,而且還幫他照顧老婆。召之即來,不提條件,不招惹麻煩的情人,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紅顏。
李鈺家的門還是事先約定虛掩著,王行長象燕子李三一樣閃了進去。
「在里面,進來。」李鈺在臥室里叫他。
王行長直奔臥室。上次和李鈺魚水的草草收兵,一直讓他耿耿于懷。他總想挽回影響——他要證明,王德富不僅在事業上出人頭地,在床上也出類拔萃。其實,李鈺沒有把上次短暫的激情看成是王行長的低能。
李鈺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睡衣,慵懶地靠在床頭。蓬松的頭發隨意地滑落在頸部和肩頭。素面朝天,但看出已經洗漱,臉部散發淡淡的清香。
「漱口水在那。」李鈺指著床頭櫃上的茶杯。「我知道你刷過牙出來的,再漱一口行了。」
「我不漱了!」王行長說完就撲了上去。終于等到洗去」恥辱」的時刻,他等不急了。
李鈺「咯咯」地笑著。「不要急嘛,我的睡衣——」
「我幫你月兌。」王行長抱起李鈺的同時,麻利地褪下了她的睡衣。上次王行長緊張地都沒有來得及細看,睡衣飄下,雪白細膩的肌膚呈現眼瞳。二具豐碩飽滿,不顯已哺乳過的松弛。大腿內側如凝如玉,攝人魂魄的美感。
王行長七手八腳地月兌自己的衣褲。
「不要著急,我又跑不掉。」李鈺笑盈盈地說。
這分明在煽情。白皙的李鈺渾身體香,充滿著誘惑。
王行長壓上去。用牙齒咬住李鈺的舌頭,二只手在李鈺上進行揉面式的撫模。
李鈺發出象唱歌走調般的申吟。
「你慢些,控制住,時間長一點。我喜歡時間長。李鈺哼哼唧唧地在指導王行長。
王行長不是愣頭青,他懂,不用教。他一邊親吻著李鈺,一邊用雙手好似絨毛刷子一樣在李鈺細女敕的全身梳理著。李鈺「吟唱」聲的分貝越來越高。
是時候了。王行長一個沖刺,混凝土攪拌機開始旋轉,把二人的軀體、血肉、靈魂攪合在一起。李鈺在沒有歌詞的喊叫中忐忑地飄在半空中,王行長在不停地推升她到最高處。
喘息聲,*聲,在大汗淋灕後趨于平靜。
李鈺緊緊地抱著王行長,還在發泄著最後的余威。
「你太捧了!」李鈺柔情地說。
「我本來就棒,上次是個意外。」王行長自吹自擂。
王行長也很過癮痛快。和情人相抱,跟夫妻間那種例行公事相擁完全不是一種滋味。婚外情的奧秘所在。
和李鈺在一起「攀岩爬壁」後,隨之而來的是輕松愉快。昨晚的郁悶消失的無影無蹤。
「累不累?」李鈺撫模著王行長的胸膛體恤地問。
「不累,我還沒有老呢。我有象小伙子一樣的力量。」
「盡吹牛,四十多歲的人還充英雄,你比二十幾歲小伙子還有勁嘛。」
「那當然,老當益壯這詞就是說我。」
李鈺把臉貼在他的胸上,款款深情地說;「哪怕你老態龍鐘,我一樣喜歡你。真的。」
「我就喜歡你這點,懂感情。」
李鈺突然憂慮,「你老婆會不會心里有數我們二個好。」
王行長眉頭皺起,「她是個沉住氣的女人,也許心里一本帳記著呢。」
李鈺著急地問,「她準備秋後算賬?怪不得她和那個」肌肉男「關系那麼鐵,想以後抓住我,讓那個健身教練把我暴揍一頓,我有點怕了。你老婆鬼心眼挺多的。」
「沒有關系,只要她不想離婚,不會鬧的,你放心。她是個文雅的人。」王行長撫模著李鈺柔滑的脖子說。
「你怎麼不阻止你老婆和那個毛頭教練交往。他比你年輕瀟灑,當心你老婆看中他,給你戴綠帽子。」
王行長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不可能。她是個好女人,不會給我戴綠帽子。你是不是希望我老婆和那個教練好,以後就不管我了?」
李鈺嘟著嘴,「瞧你說的,你老婆是好女人,我就是壞女人啦,我從談戀愛結婚到認識你,就接觸過二個男人。我不水性楊花,我也算好女人!」
「好,你絕對是好女人,我是壞男人,行了吧?」王行長笑著自嘲。
李鈺差點忘記李敏交代的重要的事情。「我有一件事情求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
「什麼事,盡管吩咐,只要在我的權利之內,我一定給你辦。王行長很爽快。
「我想增加醫藥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和我姐姐一樣。」
「為什麼呢?」王行長問。
「我姐姐說上市後能變成好多錢,我們是雙胞胎姊妹,你不能偏心眼。憑什麼我比我姐姐少一半股份?你真喜歡她,假喜歡我。李鈺耍起賴來。這種事情,李鈺很精明,知道不能夠講道理。
「行,就給你增加百分之五的股份。錢我出。高興吧?」
「太好了,我愛你!」
本來李鈺還在想百分之五股份的錢怎麼開口,沒曾想王行長一口承包下來。女人的殺手 是乘男人在床上心滿意足的時候提出要求。
王行長想,她們姊妹倆都听自己的話,而且李鈺都成了自己的情人,股份何必分得如此清楚。都是一個鍋里的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女人小心眼,親姊妹還爭。爭爭也好,便于自己從中調和控制。
李鈺達到目的,情緒高漲。
「你不是說你老當益壯嗎?我們再來一次。」
二人又象藤蔓交纏扭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