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羽收下二萬塊錢,帶著勝利者的喜悅飛走了。本以為李鈺會胡攪蠻纏不願意離婚,沒想到她不哭不鬧,很爽快就同意了。李鈺說,雖然夫妻的緣分盡了,但他永遠是孩子的爸爸,以後遇到困難,言語一聲,只要她有能力,一定會拉他一把。離婚的事,翟羽問心有愧,又收了二萬塊錢,李鈺還不記恨他,他猛然覺得在女人的眼里好有魅力,俄羅斯的那個女人還眼巴巴地在盼著他回去。
翟羽離開後,只要李鈺把公司的銷售任務做好了,或者從外地推銷藥品回來,都急于和王行長約會。隔三差五地到李鈺家,王行長懷揣著小兔子的感覺消失了,冠冕堂皇的進出。在李鈺有老公的時,他覺得好似一個賊,在偷別人家的物品,現在李鈺是他的專屬品。李鈺膽子也大了,二人尋歡後,甚至敢挽著王行長的胳膊出門「*示威」。鄰居開始議論,王行長是不是李鈺新找的老公。王行長听不到這些閑言碎語,但他準備讓李鈺很快搬離這里,住到「帝豪景苑」去。他和李鈺的身份已經不適合和普通百姓居住在一塊。
王行長想,即便妻子孫雅菲察覺到他和李鈺有貓膩,也抓不住他和李鈺的破綻,完全可以用合作伙伴的關系搪塞過去。就像孫雅菲和汪煬的關系一樣,無可指責。
王行長在偶爾為之的夫妻生活中,一如既往地熱情和用心,但孫雅菲覺得他有點刻意的做作,缺乏真情的流露,有不自然的獻媚討好。
她認定王行長和李鈺有的關系。老公對另一個女人的有興趣,潛意識中會抵觸妻子的身體,強迫自己象從前那樣去喜歡。
王行長沒有女人般的細致,孫雅菲的配合顯得勉強。他對孫雅菲的身體沒有排斥和厭惡的反應,他喜歡菲熟能生巧的迎合,一樣解渴,唯一缺少的是「砰砰」心跳緊張地刺激。
孫雅菲有幾次差點憋不住話,真想興師動眾地「拷問」王行長︰那個女人是不是愛屋及烏,才會到醫院照顧她。出乎常理的事情一般都有不可告人的玄機。
看著王行長帶著滿足的疲憊睡去,她打消了詢問的念頭。即使他承認了,又能怎麼樣,大吵大鬧,用離婚要挾,逼著他和那個叫李鈺的女人斷交?思前想後,都是下策。也許他怕我痛苦不堪,口頭答應今後絕不來往,但管得住他的腿嗎?何況他們還有工作上的聯系。
最難辦的是王行長死活不認賬,再來一句,「你現在怎麼變得這樣,連我們的感情都懷疑,我對你不好嗎?這麼不信任我!」他反守為攻,那自己倒成了一個心胸狹隘,以仇報恩,冤枉了他們純潔友誼的怨婦。
孫雅菲看到自己大學的女同學,是凡強調互相忠貞,絕對忠誠愛情,愛情要一塵不染的,無一例外都離婚了。沒有離婚的,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即使眼楮里面進了一顆沙子,流淚後,擦干眼淚繼續生活。凡是不追究男人胡鬧的,日子都過下去了。
孫雅菲是同學中最羨慕的女人,她們都說她的老公是稀有的好男人,有事業、不花心、對她體貼。提到王行長,都會說孫雅菲命好,轉而哀嘆自己的命比紙薄,踫不到一個一輩子不垂涎別的女人的好老公。
現在輪到自己嘆息,引以自豪的老公墮落了。不明白哪點做的不好,惹他生氣,非要用出軌來消愁解悶。以往,夫妻生活也很協調,他干嘛要找別的女人?孫雅菲百思不得其解。
想想自己,汪煬如此痴情,她都能控制住感情的驛動,沒有出牆給王行長戴綠帽子。
假設每一個已婚的男人都有出軌的念頭,只是有賊心沒賊膽,那婚姻豈不是太可怕啦?孫雅菲不明白婚姻忠誠的底線在哪里,男人出幾次軌可以原諒?是否應該立法,禁止婚外情。象一些*國家一樣,男女通奸就亂石砸死。
她搞弄不清楚應該恨男人還是應該恨女人,是恨王行長還是仇恨李鈺。如果是亂石砸死,她一定會奮不顧身地救王行長,寧可犧牲自己。
可悲的是王行長不認為是惡意的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他可能二個女人都愛,不過有主有次。孫雅菲決心發揚阿Q精神,就當沒有這回事,否則一鬧只有離婚。離婚對誰有好處,當然是對李鈺這個女人有好處。
汪煬和孫雅菲學校的女老師見面後,女老師挺滿意汪煬的長相,汪煬還留戀孫雅菲,他知道這只是單相思,不會有結果。他非常中意女老師小鳥依人的討喜形象。
汪煬和女老師單獨約會一次後,就打了退堂鼓,說不談了。
「她人挺好的,很誠實,告訴我以前談過三個男朋友,問我介意不介意。我婉言回絕了她,說以後做普通朋友,希望她有時間到健身館來玩。」汪煬的言外之意,是肯定她和那些男朋友有事發生。
「我們學校的那個女老師蠻喜歡你的,怎麼好好的就不談了?也不給一個理由。你回絕她,她還傷心呢,總問我你的情況,還問我你是不是童男子。我說,我怎麼會知道你是不是童男子,我們是一般的朋友,不會談這麼深。她讓我做做你的工作,還想和你談,說誰沒有幾段成為歷史的故事,是男人就不要計較。」
汪煬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孫雅菲疑惑地問,「你沒有談過女朋友?真是童男子?」
汪煬說,「談過,但是沒有那種事情。也不喜歡和我戀愛的女朋友以前有那種事情。」
孫雅菲大為驚嘆,現在還有談過女朋友而「守身如玉」的男人。絕品!
她現在才明白,汪煬為什麼會對她情有獨鐘。這種沒有和女人深度接觸過的男人,真要喜歡上一個女人會一根筋,一條道走到黑。
也許自己和汪煬有肌膚之親,他就不計較這些了。也不對呀,他對自己的迷戀怎麼沒有處女情結,對愛慕他的女老師卻要人家用處女的身份來回報。這種愛情太離譜了。
「你到現在是童男子是你自己的生活方式,很好,對男女之事很嚴肅。話說回來,帶著這種思維找對象,你的面會很窄,你干脆在征婚啟事上注明︰非處女免談!怪不得老大不小的還找不到對象。」汪煬不好意思低頭笑了。
「我開一個玩笑,你不要當真,如果我和王行長離婚要和你結婚的話,你願意不願意?我不是處女,我是婦女。」
汪煬抬起頭,眼楮里面流露星星點點希望的光芒,「我知道,你說的是地地道道的玩笑話,沒有一點可能性。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那我願意!」
汪煬說得很堅決,這讓孫雅菲很感動。到此為止,她不想把話題進行下去。
「走吧,健身去。」
孫雅菲心里的陰霾照進了一縷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