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把王行長表示堅決支持她們姊妹的話,轉達給李敏。李敏讓李鈺打電話給他,下班後在「醉仙樓」請王行長吃飯。自從出王家出事後,都沒有見過他,都是李鈺和他單線聯系。
六點半,王行長準時走進包間。李鈺也不避諱著姐姐,喜笑顏開地迎上去,接下他手里的公文包,幫王行長月兌下藏青色風衣掛在包間的壁鉤上,拉著他的手坐下。這一系列的動作如發生在丈夫回家的時刻,真象恩愛夫妻感情濃厚的場景。
雖然李鈺和王行長的情人關系是木已成舟的鐵定事實,但妹妹在她眼皮下的這些親昵舉止,還是讓李敏心里別扭,她低頭喝茶裝作沒有看到。
她看到李鈺見到王行長喜不自禁的樣子有點反感,但又無可奈何,這事若不是發生在親妹妹的身上,她會投去鄙夷和輕蔑的刺人目光。名不正,行不端,又不是自己老公,體貼入微的伺候著,寵著,李敏可沒有這種「賢妻」的溫柔素質。
直到今天,李敏都在思量,如果沒有妹妹李鈺的半路殺出,自己會不會成為王行長的情人?她沒有準確的答案。也許會,在利益的驅動下,道德的防線不堪一擊。但她的失守肯定是理性的退卻,不會喪失目的。
她擔心妹妹感情太投入,最終成了過眼雲煙,留下不堪回首的心靈疤痕。哪怕是做情人,姊妹倆有本質認識上的差異。
「好久都沒有喝酒了,今天要好好喝幾杯」。
說完,王行長撥通手機對妻子孫雅菲說︰「今晚有應酬,你先睡吧。」
李鈺湊上去,還沒有听清孫雅菲說話,王行長都把手機掛斷了。有權有勢的男人晚上在外面吃飯應酬還要向老婆請假嗎,那是居家過日子男人迫不得已的程序,大人物用不著。王行長屬于有「良心」的男人,還打個電話告知老婆一下。不錯啦。
李鈺喜滋滋地把茅台酒開封,給王行長斟上,連服務員都沒有來得及插上手。
「你出去忙別的客人,我們自己動手。」
李鈺覺得親手給王行長斟的酒,比服務員倒的酒,更有茅台的特殊醇香。
「你先吃點菜,不要餓著肚子喝酒。」
李鈺忙不迭地往王行長碗里夾菜,要不是李敏在一桌,她就把菜送到王行長的嘴巴里,喂他吃了。
「好,我們就先干一杯。」有李鈺陪著喝酒,享受著李鈺對自己發自內心的崇拜、呵護和體貼,王行長不禁感慨︰美酒加情人——秀色可餐。
「她不要喝,我來喝。一會她要開車送你回去。」李敏端起酒杯。是的,李敏不能老當配角和電燈泡。
王行長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的確有點冷落李敏了。
「好,好。不勝榮幸,謝謝李董事長作陪。」這一抬,雖然話帶玩笑,李敏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王行長都叫自己董事長,說明他認可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李敏飄乎乎的。
「我們之間直呼其名就行。我叫你老王。來,老王,踫一下干了!」
「行,干了。」
「當啷」一聲,二人一飲而盡。
王行長,放下酒杯,話里有話笑呵呵地問李鈺,「叫我老王,我很老嗎?」
李鈺眼中流溢色光,「不老,不老。你雄風不減當年。老王是尊稱。」
李敏又在心里嘀咕︰不害羞,好像二人做了很多年的夫妻。
李敏給王行長斟酒,李鈺給王行長夾了一個海參。
「吃這個,吃了長勁。」
「不要光給我吃,大家一起吃。我給你們姊妹倆各夾一個。」
男人有權勢,有官架子,那看對誰,對下屬、對外人,他是頂頭上司,他是官老爺,讓人敬畏。但和自己熟悉和親密的人在一起,月兌去了令人生畏的金色官袍,不需掩飾時,內心和外表一致後會顯露出真實,真實會褪去敬仰在心里的距離,這時候就和普通老百姓一樣,不分大小和你我,隨便說話。
王行長喝得很盡興,不說是左擁右抱,但姊妹二個用不同的方式熱情的撫慰他,讓痛苦砸在心頭留下的坑窪得以填平。
李鈺巴望著王行長把最後的那點酒一干而盡,摟著她的肩膀說︰「走,到你那去。」
此刻,她就想把王行長佔為己有,希望姐姐李敏提出,時間不早了,不要耽誤王行長的休息,散席吧。自打離婚後,李鈺毫無顧忌地和王行長頻繁接觸,生理要求愈發亢進。
李鈺不停地向姐姐使著眼色,李敏似懂非懂地好像明白了。
她關心地對王行長說︰「把這一瓶喝完就不喝了,喝太多傷肝。」
「你不行了吧?」
李敏假裝舌頭打著卷地說︰「我不能喝了,再喝就要爬著回去了。」
王行長有點醉意地大笑︰「那就不喝了,不能夠讓李董事長當小狗爬。」
出了「醉仙樓」酒店,王行長執意自己開車,被李敏和李鈺不由分說活生生地塞進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們太小看我了,總共才一瓶酒,我一人就可以喝二瓶,沒有關系的。」
李鈺象哄小孩子一樣︰「行,知道你酒量大。但是車絕對不能讓你開,我來開。」
李敏不放心對李鈺說︰「開慢一點。不早了,直接把他送回家。」
「我開車一直是老牛拉車,慢著呢。」
李鈺說著,往李敏的胳膊掐了一把,壓低聲音,「直接把他送回家,想壞我好事,是不是我姐呀?」
李敏有些生氣,「你呀,急吼吼的樣子!日子長呢,不要犯糊涂。」
李鈺詭譎地笑笑,「我清醒著呢,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到了打個電話給我,記住了。」李敏清楚王行長的重要性,不想發生任何節外生枝的麻煩事。
李鈺發動了車子,對著車窗外神色不安的李敏說︰「姐,回去吧,等我電話。」
李鈺的車子開得很穩當,奧迪車象湖里的魚一樣游出去。
車尾閃爍的紅燈,映出李敏臉上的一絲憂郁。
王行長還真的沒有喝多,官宦仕途上一路走來,他的酒量早就成為個人能力強的一種體現。多少人看到他和上級、平級還有稱兄道弟的朋友們推杯換盞、瀟灑舉杯,千杯不醉的風采而羨慕。能喝酒也是個人價值。大官可以滴酒不沾,但從小人物從底層往上爬,不會喝酒,肯定少了很多機會。
路上,王行長把手模向李鈺的腰間。
「嘻嘻,別急嘛,好癢癢」
王行長看看路,把手抽回來,「你這是往哪開?」
听到王行長的問話,李鈺心頭一跳。「怎麼,想回家,不願意去我那?
「今天不到你家去,今後也不去了。」
「為什麼?」李鈺把車子停在路邊。
王行長摟過李鈺,「你那里人多眼雜,以後不去了。」
「那我們到雅仕山莊去。」李鈺急了。
「呵呵,這麼遠,現在去,你等得急嗎?」王行長吻李鈺的臉頰,調侃中帶著*。
「近也不去,遠也不去,那怎麼辦?」李鈺說話帶著哭腔。她忽然象明白了,「我可不願意玩車震,在車里做,我放不開。」
「誰說要和你就地解決的,我還沒有時尚前衛到這一步。哦,是這樣,‘帝豪景苑’你知道吧,馬上到那里去。」王行長果斷地說。
「豪華別墅區,誰不知道。你在那里有房子?」李鈺怏怏不快,推開王行長,「都不告訴我。」
「房子鑰匙我也是前天才拿到,今天就告訴你了。再說,不是為了你,我不會要這套房子。這幫開發商,給一套房子,今後不知道要找我多少麻煩。」
「誰給你的?」
「天府置業的薛飛。」
「以後有什麼麻煩?」李鈺擔心地問。
「他肯定會找我貸款。」
「那還是把房子還給他,被他牽著鼻子走不好。」
「真聰明!這房子是為你準備的。現在只說借他的,他要求過分,我就還給他。他懂事听話,你就住著,等公司上市,就讓他打折賣給你。這樣怎麼樣?」
「你鬼點子真多。以後不許和我玩鬼點子。」
「玩鬼點子,我是你手下敗將。在哪個方面我都不是你的對手,特別是在床上,次次都輸給你。」王行長又緊緊抱住李鈺。
李鈺用粉拳假模假樣地打在王行長的肩頭,「打死你,打死你。」
王行長把李鈺的手抓住,頭貼上去,把李鈺的嘴唇吸住,李鈺的身體開始波浪起伏。
「走,我們快走。」王行長象一頭獵豹松開口中捕獲的羚羊說。「進‘帝豪景苑’後,到A區18棟,小區路上有熒光的指示牌,好找。」
李鈺從身體剛要開始猛烈旋轉的渦流中掙月兌出來,車子重新「哧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