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實在是庸人自擾,王行長和孫雅菲在床上的舉動並沒有她想得那樣風風火火。
王行長沒有食言,下班就回家了。
孫雅菲已經指導鐘點工燒了幾個菜,桌上擺著王行長最喜歡吃的黃魚。王行長喜歡吃魚但又怕刺,鯽魚他是不吃的,專吃肉象大蒜瓣一樣的大黃魚,一夾一大塊魚肉,嚼在嘴里一根刺也沒有,吃得過癮。
王行長看看澆著稠厚醬色糖醋鹵汁大黃魚,聞著酸中帶甜的魚香味,興致勃勃地拍拍手,「不錯,今天有黃魚吃。」
王行長坐下來,「把茅台酒拿來,我喝二杯。」
孫雅菲過來,把王行長拉起來,「去洗手。」
「噢,飯前洗手,差點忘了。」
王行長趕緊去洗手。等他回來看到一杯金黃的橙汁放在桌上。
「今天不喝酒,喝橙汁。」孫雅菲把橙汁遞給他。
「這一桌菜不喝酒,太可惜,吃起來味道都差一些。開一瓶拉菲吧?」王行長還是想喝一點。
「不行,葡萄酒里面也含有酒精。孫雅菲的話已經在提醒,今晚王行長有繁殖下一代的重任在身,要科學造人。
王行長剛才看到喜歡吃的黃魚,自然就想喝酒,造成了暫時性失憶。妻子的提醒,讓他想起今晚自己是要帶著「任務」上床睡覺的,這是他早晨一口答應孫雅菲的。王行長覺得小題大做,哪怕要個孩子,喝點葡萄酒也會畸形?
孫雅菲看出王行長的不快,淡淡地一笑,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張現金支票,「汪煬還你的錢。」
「怎麼,不用啦?」王行長接過支票,用手指頭彈了一下。
「生意好,收回來的。」孫雅菲的口氣帶著自豪。
「喲,這小子還挺有能耐,這麼短的時間就收回五十萬?」王行長懷疑。
「學員都買的年卡,所以投資收回的快。」孫雅菲隱瞞了後來又投進健身房的保險公司賠付她女兒人生意外險的錢。王行長沒有精力過問這些事情。
「下面就淨賺了。」孫雅菲之所以盡快地把錢還給王行長,就在告訴他,汪煬也是有經營能力的,自己的眼光不差,不要小瞧了我們。
「看來健身這個行當還有點賺頭。你以後就跟著玩玩吧。」王行長輕描淡寫的話語是看不上掙這些小錢。在銀行行長的眼里,幾十萬算什麼?比起幾十億上百億上千億,不就是一個鋼嗎?
孫雅菲舉起橙汁,「你可以祝賀我們了吧?」
「祝賀,祝賀。」王行長言不由衷,但欣慰的是本以為五十萬有去無回,現在卻完璧歸趙,也是一件不大的喜事。這個錢可以交給李鈺,讓她給薛總算是別墅的首付,堵堵薛總的嘴。
二個人吃飯結束的很快。不象酒席應酬吵吵嚷嚷地沒有個完。
孫雅菲洗過進臥室了。
王行長淋浴之前,想給李鈺打個電話,不是想得到李鈺的許可才能進自家的臥室,他擔心李鈺會聯想自己和孫雅菲同床會象跟她一樣熱烈和沸騰。轉念一想,解釋也屬多余,李鈺會相信嗎?
孫雅菲安靜地在床上躺著。王行長拉開她身上的薄被,一尊石膏凝結的耀眼酮體,皎白*。她沒有靈巧相迎的動作,只有凝固地等待,這種默契缺少主動配合,只有沉悶帶來的僵硬。王行長按照程序壓上去,機械性的動作在悄無聲息中進行。孫雅菲的臉側向一邊,嘴唇緊抿著,偶爾會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王行長壓在她身上,負重過大,還是生理愉悅抒發的音符,沒有人知道,她也從來不說。這次夫妻二人的床上運動時間和吃飯一樣短暫,延長時間也沒有意義,生命的種子已經播撒,任務完成。他們夫妻多年都是這樣,孫雅菲只當被動的配角,王行長要,她就服從。她從來不把夫妻的同床當成娛樂互動。她就是這種刻板的人。
王行長已經習慣了孫雅菲的嫻靜。
他現在可以游刃有余地轉換角色,熟練地用二種方式來應對二個女人,一種是激情澎湃,一種穩健安靜。相比之下,他還是喜歡李鈺的主動大方,熱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