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見王豐並無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不覺甚感無趣,向他一抱拳,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
少卿也依樣畫葫蘆,恭恭敬敬地給王分行禮,隨後快步跟上容歌。
「這種人,夜郎自大……」容歌忿忿地低聲嘟囔,不經意掉頭,卻見王豐主僕不疾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後。
容歌瞪大了雙眼︰「不是這麼巧吧?」
眼看快到勝業坊古寺曲了,王豐還跟著,這可不是巧合了。
「我說,你們這是想做什麼?」容歌停步轉頭,二手叉腰,顯得凶神惡煞。
王豐波瀾不驚,淡淡笑道︰「大路通天,各走一邊。你們來找解語姑娘,我們也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請問這位榮小哥,有何不妥嗎?」
容歌一時語塞,氣鼓鼓地扭身就走。同時暗暗心驚,這人目光犀利,一眼便能看穿別人的心事。若真成了對手,倒是十分可怕。
到了向府,容歌上前打門。有個小鬟前來應門,王豐老實不客氣地跟在容歌他們身後也進去了。
小鬟引著他們一行四人往花廳而去,出來迎客的是向夫人。
見到容歌他們,向夫人眼前一亮,分外高興。熱情地招呼他們落座,奉茶。言道解語出門應酬,不一刻便回轉,要他們稍等。
向夫人待人和藹親切,恰如慈母一般,容歌心下甚是羨慕解語。到了這里簡直比在自己家還要輕松,絲毫不覺拘束。
容歌只來過一次,卻已經非常熟絡,大大方方地滿院子轉,滿屋子跑。
她又去逗弄那只綠毛鸚鵡,「生人勿近,生人勿近!」鸚鵡一見她便叫嚷起來。
容歌哈哈大笑︰「胡說八道,我哪里是生人了?」拿鳥食去喂它。
鸚鵡警惕地瞪著她,毫不理會。
「你若不吃,我可全拿走了,水也不給你喝,看你餓死渴死!」容歌眼楮一瞪,作勢伸手到鳥籠中去拿食物和水。
鸚鵡冷眼瞧著,瞅準時機,猛然向容歌手上啄來。
嚇得容歌忙不迭地縮手,險險就被它啄到。
少卿惱了,喝道︰「畜生,不得無禮!」趕緊來看容歌可曾傷著。
容歌笑眯眯的︰「不礙事,不礙事!」
少卿撫著她的手,嗔怪地道︰「你也忒頑皮,要是被它傷著如何是好?」
向夫人也來查看問詢,一時冷眼旁觀的王豐此刻涼涼地道︰「想不到納蘭世子兄弟情深吶!」
少卿面色一變,訕訕地松開握著容歌的手。
王豐折扇輕搖,星眸微眯,似笑非笑。
「姑娘回來啦!」鸚鵡突然怪聲怪氣地叫起來,冷不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不約而同地回首,果見向解語款款走近。
一件猩紅色大氅罩在她縴巧的身上,更襯得膚白如玉,眉目若畫。
王豐合了折扇,定定地看著解語,劍眉輕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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