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用不知名的方法殺了我們的一個先遣隊員,逃出來的人帶著我們在一家旅店找到了他,可是那個人的巫術實在太過詭異,最終還是被他逃掉了……」
軍官看了一眼緊緊靠在蒂圖斯胸前只露出半張臉,整個被寬大的披風包裹起來的女人,繼續說道︰「他跑得太快,從中央大道一路飛奔過去了——不知元帥看到過沒有?」
「是的,他跑得很快,像飛一樣,」蒂圖斯轉頭看了一眼街道盡頭︰「從馬車邊掠過去,把我的寶貝兒嚇得不輕。」
說完低頭,安慰似的在她頭發上吻了一吻。
他*的態度令那個軍官有些許尷尬,而元帥大人仿佛興致正濃的樣子也令他不敢再多加打攪,只得像身後的騎士揮刀︰
「第一小隊,護送元帥。其他人跟我繼續搜索。」
蒂圖斯不可置否,輕輕的撫著女子的頭發,當第一小隊重新列好,馬車再度行駛起來,向著府邸的方向緩緩行去。
他的手這才放松下來,剛一離開白苓的後腦勺,她就抬起頭來,只見一張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在月光下都可見漲得通紅。
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心口劇烈的起伏著,越過他的肩膀上方,看見一對騎兵無聲無息的跟在後面,不由皺眉,沉下眼瞼,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
「不要害怕,馬上就到家了。」他狀似親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回頭看了看那隊騎兵,目光意味深長。
馬車雖然華麗而巨大,但座位始終只有一人的。
從她剛才情急之下撲了進來,一頭栽進懷里開始,他就以披風罩住她的黑袍,並且死死的環住,不容半點掙月兌的余地。
陌生的男子氣息就在上方不疾不徐,透過頭發微微散在頭皮上,令她覺得極度的不自在,是掙月兌,還是維持這樣的姿態?
白苓在他膝上慢慢的往外挪,卻馬上又被鉗在腰間的那只手拉了回來。
生怕招來懷疑,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便用一只手抓住蒂圖斯環著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肘則抵在他前面,拉開一絲距離。
蒂圖斯雖然環著她,卻沒有絲毫輕薄的意思,白苓瞥了他一眼,繃緊的身子漸漸軟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
後者在低頭之間,背著月光,看不清眼中的神色,氣氛略略尷尬的沉默著,
不知在沉默中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在一棟擁有巨大拱門的府邸面前停了下來,白苓看了他一眼,坐著不動。
「怎麼嚇得這麼厲害,膽小鬼。」蒂圖斯刮了刮她的鼻尖,帶著寵溺的笑意,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嘶——」白苓吸了口冷氣。
卻見他不露聲色的用自己暗紅色的披風將她攏著,步下馬車,不顧等候著的僕人驚異的神色,徑直走了進去。
穿過甬道,花園,直到大廳。每進入一道門,來往的的僕人的衣飾越加華貴,神情也越加肅穆。
直到進入最里面的大廳,她才被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