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的別扭女人,當意亂情迷的時刻,又幾乎跳起來殺了他。
蒂圖斯看了看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低頭一下一下的理著懷中畜生光潔的皮毛,將話題轉移開去。
「我們雖然熱衷于賽里斯國的絲綢和瓷器,但卻從來沒有賽里斯人來到過這片大陸。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從海路上過來,走了十年。」
白苓避而不答,神情卻在一剎那有些迷茫︰「最後一個目標,應該是在希臘。可是因為對方不是商人,所以到了羅馬,一切線索,都斷了。」
當年她獨自滯留在已程不國,埋葬了趙弗和眾人的尸首,卻獨獨不見阿加——連同他們船上的財物。
她當時發了瘋似的要報仇,便在島上停留。直到一個月後,請求過往的波斯商船帶她去往西邊去。
一路上的艱險自是不必再提,當到達波斯,通過市面上流通著的絲綢和瓷器,找到了其中幾個波斯商人,從那些人口中套著些消息,這才找到當年參與劫殺船隊的凶手。
趙弗英雄一世,最後卻因為幾杯下了*的酒水,命喪黃泉,魂不得歸。
她若不是一介女流,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麼會被留到最後處置!
于是割下那幾個波斯人的頭祭了趙弗和眾位將士,得知當時隨行還有幾個羅馬人,便一路往更西邊前行。
直到在地中海,潛入奧魯斯的船上,卻巧遇叛亂,被蒂圖斯弓箭所傷。
殺母之仇,一直礙于當年的誓言遲遲不能下手,就在以為自己的心境漸漸平和下去的時候,又發生了那次劫殺的事。
往日的痛苦,在趙弗死後一並迸發,將她的心,慢慢燒成一堆灰燼,原來她一直不曾忘記!
她的心,原本就是暴戾的,只是一直有著趙弗的愛護,所以暫時掩蓋了她原本的面目!
「目標?」蒂圖斯揚眉,如今的希臘早已被羅馬以武力征服,兩地的居民這些年不斷地遷徙,光是羅馬城,人口就達到數十萬,這還只是居民的人數……
而希臘,歷來就是文化繁榮的城邦,匯聚人數之眾,遠超其他城市。
「想必西方大陸,去過賽里斯的人寥寥無幾,我順著羅馬城東方商品流動的途經,總會找到蛛絲馬跡。」
「你還真是執著。」蒂圖斯聳聳肩,做出個不以為意的表情。
在白苓看來,這些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血債血償,什麼叫做道義,所以也是無所謂的勾起唇角,放棄和他進一步的溝通。
「可是你只要獨自踏出這座府邸,就會被賽爾維設下的埋伏者擒獲。」
蒂圖斯將手中的狗放在地下,那個小東西在地上東嗅西嗅著,朝著白苓的方向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