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她唇角一滴滴的跌落下來,能感受到口中的肌肉因疼痛而微微戰栗,前塵往事,令她不忍卒讀。
「該死的女人……」
蒂圖斯的牙關緊咬,額間青筋隱隱若現,終于松開一只手,一掌砍向她後腦勺。
白苓哼了一聲,口間一松,便靠著牆緩緩滑落下來。
嘴唇染上他的血,像一朵開得正艷的薔薇,淒艷絕倫。
蒂圖斯抹了抹那瓣唇,將暈厥的女子攏在臂彎,示意隨行的奴隸將她挪到馬車里去。
「元帥,您似乎對這個奴隸太過仁慈了。」出來送行的梅提烏斯不見了蒂圖斯隨侍的小個子奴隸,便看似憂慮起來。
「您的一舉一動都會引來貴族們的效仿,這樣一來,未來羅馬城的奴隸就無法約束了。」
蒂圖斯有些淡淡的說道︰「她並非奴隸。」
說完翻身上馬,向梅提烏斯頷首示意後離去。
「老師,那個東方女人,對我們而言,比蒂圖斯更加可怕。」身後的一個學生看著他們遠去的車隊,在梅提烏斯身後低聲說——
當白苓醒來,只覺得後頸一陣酸痛。
「該死的長毛鬼。」她用漢話咒罵了一句,卻立即引來質問︰「你說什麼?」
「是誰準許你進來的?」白苓伸手拽過毯子。
看著站在窗前的蒂圖斯,眼里不無敵意,過了一瞬,她才想起,自己明明就是在梅提烏斯府邸,仿佛看見……
「你居然把我打暈了?」白苓從床上一躍為而起,腳下一絆,卻一頭向地上栽了下去。
他娘的,是誰在她手腕和腳踝鎖上鐵鏈的?
白苓在被蒂圖斯抓住手臂站穩,則十分不耐煩的將他的手甩開,舉起雙手放到他面前︰「什麼意思?」
「鎖住可能給我帶來麻煩的女奴。」蒂圖斯俯,眼神在她臉上游移。
白苓將頭扭向一邊,避開他的臉,依舊舉著手︰「解開,我不會私自去梅提烏斯府邸。」
「不行。」他斷然拒絕.
她這幾年很少這樣低聲下氣的對人講話,被他冷不防拒絕,幾乎就要破口大罵。
「如果沒記錯,元帥應該是看中了我的身手才會答應幫我尋找仇人,可如今這樣,對你而言,我就是一個累贅。」白苓說道。
她實在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思維,明明就是身經百戰的將領,卻常常做出負氣的舉動,就像上一次給她灌下那些*……
作者題外話︰呃,昨天買本來要補上周日那張,做事做的忘記了等下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