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齊錦瑟的老婆消失了之後,現在連齊靈犀的老婆也跑了。
只是齊錦瑟的老婆是直接搞人間蒸發,他不爽找,大家就來耗時間;齊靈犀的未婚妻,她沒有搞消失,是直接搬回家里,從家里遙控征信社業務,來了個避不見面。
手機換掉,公司電話都由容容過濾,齊靈犀完全接不到她,就算親自到征信社去堵,也完全看不到她的人。
蕭采楓只留下一張短箋,直接告訴他說孩子她自己養,他們的婚約取消,什麼都不必再提了。
般什麼!齊靈犀根本是怒不可遏,莫名其妙她是在跟他談什麼分手?那天打電話跟她說,想將她移到山中一間私人醫院待產時還好好的,怎麼隔天拎著美食來看她時,已經辦出院了?
他到底是哪里犯到她了?就因為上次打電話給他被接走?還是因為戒指不見了?不管哪一樣,都不是他的錯吧!
「太過份了,我是哪里做錯了!」齊靈犀怒吼咆哮,只差沒踹翻客廳里的椅子。
一旁坐著一對賢伉儷,女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初生兒。
「你小聲一點,不要嚇哭我的寶貝!」女人不客氣的瞪著他,出聲警告。
「喂!這是我家耶,我愛吼就吼、愛翻桌就翻桌!」齊靈犀也沒給好臉色,「你們兩個是來干什麼的?討罵嗎?」
「還不是錦瑟擔心你!」杜鵑嘆了口氣,「他怕你因為老婆跑了,一時想不開吧。」
「因為我有經驗?」齊錦瑟很無奈的摟緊失而復得的老婆大人。
齊靈犀雙手抱胸的走來走去,不時看著他的大哥跟大嫂,終於願意挑一張沙發坐,然後眉頭深鎖的開了口。
「杜鵑,你當初為什麼會搞人間蒸發?連溝通都不必嗎?」
「叫大嫂。」杜鵑挑了挑眉,「我那時跟他有什麼好溝通的,事實具在啊!只是認知不同而已。」
「認知?該死,采楓跟我之間有什麼認知上的差異嗎?」齊靈犀緊握著拳,上頭青筋躍動,「她完全不跟我談,不見面也不講電話,我甚至連為什麼都不知道!」
「跟女人有沒有關系?」齊錦瑟好心的提醒弟弟,別忘了他們家的兄弟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典型。
此話一出,齊靈犀果然眉一擰、雙眼一眯,出事前還真的有個女人的問題。
「是。」他不耐煩的蹺起二郎腿,「她知道安娜的事,又發現我跟她一起出差!」
「哦,活該。」杜鵑做了個結論。
「問題是我跟安娜又沒什麼,遇到采楓之後,我跟她就結束了,你們女人怎麼猜疑心這麼重啊!就算懷疑,可以去調查啊,至少要分辨真偽,而不是搞這種決絕。」
「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才發現自己的丈夫跟長達十年都有的女人在一起,還在外頭過夜,誰能不猜疑,我佩服她!」杜鵑講話比大聲的,「你自己要搞這種曖昧不明的狀況的,我才可憐蕭采楓咧!」
結果真的連杜鵑都知道安娜這號人物的存在,齊錦瑟突然覺得弟弟做人真失敗。
「噓——兩位都小聲點,別吵醒我的寶貝。」護女心切的齊錦瑟趕緊調停,「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跟蕭采楓聯絡上。「
「不知道!」齊靈犀一撇頭,火氣正旺著呢。
「靈犀,我不是不認識安娜,你有從她那里下手嗎?」旁觀者清,齊錦瑟給了建言,「一切都是從她開始,你何不去問她?」
「問安娜?」他沉吟著,因為他不認為她跟采楓有什麼關聯。
「護士跟我說,蕭采楓出院前有訪客,是個很美艷的女人。」杜鵑是那里的醫生,里頭的消息知之甚詳。
齊靈犀直起身子,難不成安娜去找采楓?她說什麼?嘖!如果她真的跟采楓見過面,那什麼事都很難保證了。
「你怎麼不早說?」齊靈犀怒目向著杜鵑,她明明早知道醫院的動態。
「這是謝謝的態度嗎?」杜鵑看向老公,好歹也說說弟弟吧!
齊靈犀哪管得了那麼多,他翻出手機就要撥號,只是江管家動作更快,他恭敬的走了過來,輕聲說一句︰「少爺,安娜小姐來訪。」
「曹操來了。」杜鵑低語,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們上樓去。」齊錦瑟扶起剛生產完的妻子,靈犀家是樓中樓的三樓建築物,他們決定到三樓的起居室去回避。
齊靈犀要江管家立即撤掉桌上的杯子,再讓安娜進來。
安娜走進來時,一臉如沐春風,手上拎著和果子禮盒,笑吟吟的走向已然站在玄關的齊靈犀。
「好難得你會在這里等我。」安娜媚眼挑著,帶著無盡風情,「我剛去買了你最愛吃的和果子,現在就打開來吃,配茶喝吧!」
江管家飛快的接過手,安娜則走進屋子,自然的將身上的圍巾取下,掛在衣架上頭,仿佛這里是她家似的。
「怎麼了?悶悶不樂?」她旋身,看見臉色緊繃的齊靈犀,溫柔的撫上他的臉頰。
「你去跟采楓見過面?」他冷冷的開口質問。
安娜完全不露懼色,只是勾起微笑,不避諱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去看看她,禮貌性的探訪。」
「你少來!」齊靈犀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毫不客氣,「你是故意的,你去找她做什麼?說!」
「你弄痛我了,靈犀。」安娜皺起眉,她的手被抓得好痛喔!「放開,你放——」
齊靈犀更是施加了手中的力量,把她扯在胸前制住。
「你去見她之後她就走了,你說了什麼?」
「我只是去看看她,自我介紹一下而已。」她揚睫瞧著他,「你認為我會說些什麼?該不會認為我會祝福你們吧?」
「安娜?」齊靈犀只感覺到不可思議,「你去搬弄是非嗎?你讓采楓誤會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誤會的?我了解你比她了解的還多,存在我們之間的東西可多得呢!」安娜的聲音也高昂起來,「我才應該是你的另一半,她憑什麼?」
「閉嘴!」齊靈犀使勁甩開她。
安娜完全拋飛出去,狼狽的摔在木地板上。
後頭端茶的佣人嚇了一跳,她戰戰兢兢的將托盤放下,全身上下幾乎都在發抖。
然後,她看了支起身子的安娜一眼,斟茶的手就益加顫抖了。
「小蜜。」
齊靈犀喚住了急忙要離開的女佣,剛剛那一幕,他並沒有忽略。
地板上的安娜撐起身子,姿態嬌媚的坐在地上,裙子因為摔倒而變得更短,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她現在是撩人的。
不過,齊靈犀完全在盛怒之中,他氣安娜,無法理解最識大體的她為什麼會這麼做;更氣自己,竟然對安娜如此大意。
他走向背對著他的小蜜,她全身僵直,手腳都因恐懼而發抖。
她一看到齊靈犀站到了跟前,眼淚嘩啦啦的就飆了出來,下一秒誰都沒開口,她就跪了下去。
「對不起……少爺,我不是故意的!」小蜜狂亂的哭喊著,「我只是覺得安娜小姐很可憐,所以才把戒指拿給她的……我真的……」
唉,安娜冷眼瞧了小蜜一眼,真是不能成大事的人。
齊靈犀瞪大了眼楮,粗魯的一把揪起小蜜的衣領,「戒指?戒指是你——不對,你怎麼會有保險箱的密碼?」
「那個……戒盒放在床頭櫃上,沒有人收……」小蜜嚇得閉緊雙眼,「我就把它、把它拿給安娜小姐了。」
安娜……齊靈犀的視線離開了小蜜,看向後面已然站起身的安娜,她嘴角上勾,冷冷的笑著,優雅的整理服裝儀容。
「別怪她,她只是同情我而已。」她拉整衣服,聲調依然平緩。
齊靈犀把小蜜往後頭甩,淡淡的說了聲︰「滾。」
接下來,就是他跟安娜的事了。
「你戴著戒指去找采楓?你跟她說那是我送你的,要跟我結婚的是你不是她?」齊靈犀憑著臆測判斷……不,就他對安娜的了解,她百分之百分會這麼做。
「你果然懂我。」她笑了,自皮包中拿出那枚三克拉的鑽戒,當著齊靈犀的面戴進無名指,「瞧,尺寸剛剛好,簡直是為我量身訂做的。」
「那是給采楓的。」齊靈犀深深的擰著眉心,擰得皺出了深紋,他朝著安娜伸長了手,「拿過來給我。」
「我真的就不行嗎?」安娜挺直了身子,難受的凝視著他,「我們明明是心靈上的伴侶,一直都在一起,共同開創事業,為什麼我就不行?」
「因為我愛的是蕭采楓!」齊靈犀暴吼一聲,嚇得她一怔︰「你是哪根神經不對勁!我們一向各過各的,從來沒有任何承諾,我並沒有說過會娶你!」
「你說過,你說過三十歲的時候……」
「那是沒有選擇的情況不好嗎,萬一找不到對象的約定!但是我找到了,那個人不是你。」
「她哪里比得上我?她有我美麗嗎?有我聰明嗎?有我的才華嗎?」安娜終於趨於激動,「你到底是愛上她哪里?那個根本不出眾的女人!」
「她是沒你漂亮、不如你在商場上的才干,但是她就是有獨特的堅強跟自信美!她也很執拗、死板、不知變通,又不會撒嬌……」齊靈犀說著,卻發現自己仿佛在說著蕭采楓的缺,「但是我就是愛她所有的一切,連她的缺點都愛。」
甚至願意為她去學煮飯,只為了要達到她心目中對象的標準。
安娜瞅著這個她愛了十年的男人,珍珠般的淚水滑落臉龐,她拔下戒指,往他那兒的地板扔了過去。
「你從沒考慮過我對吧?沒有考慮過你只顧著自己的幸福,可能會傷害到別人?」
「我沒要你等過我,也沒要你愛我。」齊靈犀睥睨著她,這時的他,就是她所欣賞的冷血霸氣。
「我安娜也不需要不要我的男人。」她勾起一抹冷笑,回身就往門口去。
「你的公司我會全數撤資,我不可能原諒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他的口吻比她還冰冷。
安娜回眸,揚起的是自信光彩,卻帶著淚水的笑容,「我讓蕭采楓離開你,只是回報你對我的傷害,但是不管你做什麼,你都擊不垮我的。」
「我拭目以待。」他下意識的也挑起了戰斗的笑意。
如果是在不同的時空,如果采楓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其實安娜會是個絕佳的伴侶。
但是采楓出現了,她是他生命中的一部份,他此生的摯愛。
齊靈犀看著安娜瀟灑的離去,彎身拾起滾落在地上的戒指,就因為這枚戒指讓采楓出血、讓她認為他背叛……人真的很容易看到表像的事物而產生誤會,偏偏眼見為憑,要采楓如何不相信!
混帳!她明明說過只信他的。
「大哥!我要出去,你們自便!」他拿過外套,直接沖出家門。
「這麼急?去哪啊?」杜鵑抱著女兒,好奇的問著。
「去找老婆吧。」齊錦瑟無奈的回應著,這個他很有經驗,非常有經驗,找老婆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不急啊!
齊靈犀飛車殺到雙飛征信社去,他當然知道蕭采楓沒在時面,但是他還是要試,一定要容容說出來。
說起來這是一件離譜至極的事,他竟然不知道蕭采楓原本住在哪里。
當初認識時沒有問過她家住址,也沒送她回家過,每次她最多只讓他送到雙飛征信社樓下而已;緊接著就熱情如火的展開同居,他安排的搬家公司她沒用,自己一個人開車就過來了。
女人太獨立不好,實在太不好了!
般到吵架就可以鬧失蹤,他大嫂更厲害,連親生母親都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奇怪咧,他跟大哥都是聰明一世,為什麼專愛這種精明干練的女人啊!
論起來他還好一點點,至少他娶的不是母夜叉。
「啊,你好奇怪喔!」容容托著腮,噘著小嘴瞧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齊靈犀,「就跟你說老板沒來,你天天來不煩嗎?」
「她在哪里?」他目露凶光。
「不、知、道。」容容用唱的唱給他听,完全沒鳥他的凶樣。
「容容,這件事很重要,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氣我了,我必須有個機會解釋。」他盡可能和顏悅色的說著,盡避咬牙切齒。
「一個月又十天,你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知道原因喔?」容容根本沒在理他,繼續手上的工作,「齊先生,我們整間征信社都知道你在耍我家老板耶。」
「喂!你這女人……」他氣急敗壞的往牆角踹,「那是誤會,我要找蕭采楓!」
「你再不走我要把你架走喔。」容容抬頭,給他一個燦爛笑容,「我是跆拳道加柔道的黑帶冠軍,再不走就請多多指教了。」
真是閻王好惹、小表難纏。齊靈犀強忍著心急如焚的情緒,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靠近桌前。
「容容,我家有佣人偷了訂婚戒指給安娜,她再拿去騙采楓的。」齊靈犀好聲好氣的說,然後注意到容容的手指在一張紙上點啊點的。
他眯起眼,定神一瞧,那一張帛琉的風景照。
「頭等艙。」他低聲的說了。
「兩個人。」容容期待的看著他。
「成交!」開玩笑,就算今天容容要去歐洲他都付!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容容一翻那張風景照,後頭空白處用鉛筆劃了一個向上的箭頭,然後寫著︰八樓。
八樓?他詫異的看向容容,她眨著眼,代表點頭的意思。
是的,老板的住處,就在征信社的樓上!完全是沒人想得到的地方!所以就算有人想半夜堵她,也根本堵不到人啦!
「你快滾啦!老板交代我可以打斷你的腳的。」容容揚聲說著,又能用指頭暗暗比了比公司深處的右手邊。
那兒有一道暗門,從那兒上去可以直通老板家的廚房。
「我往里面找。」他冷冷的說著,「然後我就在門外等她!」
「請便。」容容大方的往右手邊比,生怕蕭采楓沒從螢幕瞧見。
齊靈犀往右手走了過去,他的身影在黑螢幕前隱匿,一雙手輕柔的撫上螢幕,看著那熟悉的身影。
蕭采楓坐在辦公桌邊,看著不停來找她的齊靈犀,她已經搞不懂為什麼了,如果他已經決定要跟安娜在一起,為什麼每天都來征信社找她呢?
她還有什麼用處?韋薇安的初步調查之前就給他了,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了,再來找她有什麼用意?難不成要發喜貼給她嗎?
蕭采楓很悲傷,因為懷孕的關系,她的情緒原本就不穩了,所有的感受起伏都相當劇烈,她會一個人哭一整夜,又時又會悶到郁郁寡歡,要不是有容容陪她,說不定她早就得了憂郁癥。
桌上的立歷上面還寫著這個月的行程,他們應該已經去過宜蘭,去過花東,而且也該去婚紗館拍幾張孕婦照做紀念的,這些規劃好的行程,都已經毫無意義了。
離開齊靈犀後,她的生活變得枯燥無味,當規劃好的事情不必去實行後,她就成了空殼,只能坐在家里發呆。
唯一能讓她有感覺的,是每天看著門口的攝影機,期待齊靈犀的身影出現。
好可悲喔!她為什麼會這麼可悲?都已經被甩了,卻還是想看到他!
後頭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蕭采楓狐疑回首,是容容上來了嗎?她再看向螢幕,容容的確不在位子上……
瞬間,螢幕的鏡面倒映了來人的身影,蕭采楓嚇了一跳。
「誰?」她只注意到那不是容容,但是沒看清楚。
她機警的站起來轉過身,根本還沒看清楚,立刻就被令人窒息的擁抱給擁入懷中。
她倒抽了一口氣,這個胸膛、這個臂彎,甚至那淡淡的古龍水味,她根本不必看,就知道是誰了。
「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齊靈犀痛苦的低喊著,「你可以打我、可以踹我,但是不該躲著我!」
「我不想讓你親自來跟我說安娜的事。」她拼命壓抑著情緒,但是淚水就是自然滾落,「如果你今天是來跟我說你們的婚事,就免了?滾!」
可惡的容容,為什麼讓靈犀上來?
「我跟安娜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你不是說你信我的!」下一秒,他捧著她的臉,天!采楓眼看著就要臨盆了,卻竟然瘦了。
「我信?我是白痴才信!我是個眼見為憑的女人,我的戒指戴在她手上——」
「小蜜偷了戒指,拿給她的。」齊靈犀截斷了她的疑問,「我們忘記拿去放,小蜜偷了戒盒,給了她認為可憐的安娜。」
小蜜?專門負責清掃房間的女孩子?
「她可憐?」她覺得不可思議。
「是,我的錯,小蜜認為我這樣辜負安娜她太可憐,所以把婚戒給了她。」他軟了聲調,不停看著一個多月沒見的愛人。
蕭采楓有點震驚、有些措手不及,這麼說,戒指不是靈犀送她的。
「她說你在太平山上跟她求的婚……」
「我跟她在太平山上看夜景,說等你生下孩子後,我要帶你到那里,當眾跟你求婚,我也說了那是你的願望。」結果安娜移花接木,成了自己的故事。
蕭采楓的心里突然挪走了一顆巨石,她有點頭暈目眩,雙腳一軟,不支的倒了下去。
齊靈犀立刻抱住她,將她安置在皮椅上頭,憂心如焚的看著她的情況。
「沒事……只是頭昏,可能飲食不正常的關系。」她虛弱的說。
「飲食不正常?什麼叫飲食不正常?你都幾周了,應該要吃得更營養才對!」他的聲音又開始越來越大,「走,我們立刻把正事辦完,然後我回去煮飯給你吃。」
「什麼叫正事——啊!齊靈犀!」蕭采楓尖叫著,因為她又被攔腰橫抱起身。
「我們現在立刻去公證結婚,以免夜長夢多。」
「現在?」她瞪大了眼楮,人已經被抱出暗門外了。「等一下,我有說原諒你了嗎?你在這邊胡說八道個兩句事情就過去了,我這一個多月的眼淚不是白流了!」
齊靈犀哪有在听,他大方的抱著她進入征信社,引來一陣鼓掌聲跟口哨聲,生性害羞的蕭采楓哪禁得起這種陣仗,尷尬的埋進他胸前,僵硬了身子。
「伴娘,走了,要去公證!」路過櫃台前,齊靈犀沒忘了叫容容。
「嘎?現在?」容容嚷著,拎起包包跟著往外跑,「我以為我會穿可愛的禮服。」
「會會,我們會有公開儀式,到時你愛穿幾套就穿幾套!」真是夠了,又不是她要結婚。
蕭采楓被扔進車子里頭,整個人還處在呆愣的臉紅狀態,齊靈犀接著坐了進來,細心的為她系上安全帶,然後等伴娘坐定,立刻驅車離開。
他先打了手機給齊錦瑟,要大哥先動用關系幫他安排等一會兒公證,再請他們夫妻先一步到法院去當證人,因為他今天就要結婚。
齊錦瑟完全能理解弟弟這樣的做為,拖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能輕忽大意,能結就快點結!哪像他就算結了婚,老婆一樣可以跑掉,還寄離婚協議書來,那才悲哀!
「我為什麼要今天結婚?」等蕭采楓恢復清醒時,她失聲叫了起來。
「我要證明我這輩子只愛你,只想娶你一個人。」他理所當然的態度讓她覺得好心動,「而且以後不管有多少女人到你面前亮鑽戒,也都沒有用了,因為你已經是齊夫人了!」
「我……」她一時為之語塞,為什麼他的告白可以這麼自然啊!
「好害羞哦,老板。」後頭的女圭女圭臉賊賊的笑著,反而惹得蕭采楓說不出話來,臉跟隻果一樣紅。
「采楓。」齊靈犀突然溫聲的叫著她。
她轉過頭去,看著齊靈犀,她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一輩子都別再懷疑我好嗎?」他伸出手,緊緊的包握住她的柔荑。
「嗯……」她點了點頭,有時候太眼見為憑,好像也不是好事厚?
不管如何,她很高興這一切都是誤會,只要靈犀依然是愛著她的,她就覺得什麼都可以不要了。
好討厭,她為什麼會這麼、這麼的愛這個態度傲慢、囂張、霸道、高傲的公子呢!
「可是……我們有必要這麼急嗎?」今天就結婚?
「為了你的人生規劃啊!」齊靈犀微微一笑,「親愛的,你不是希望二十六歲嫁掉,二十七歲生小孩嗎?」
「啊啊,對呀,老板,你後天生日耶!」後面有人多嘴的補充,「在二十七歲前兩天把自己嫁掉,還好趕得及耶。」
「……」蕭采楓回首,狠狠的瞪了容容一發,「你可以不要說話嗎?」
唔,好凶好凶。
哎呀,一定是因為太高興了,老板欣喜若狂,卻討厭有她這個電燈泡在啦。
「我跟你說喔,我氣還沒消。」
「婚還是要結。」
「我還是要在太平山的夜景前被求婚。」條件一。
「沒問題。」
「這輩子我都不會下廚,你得煮一輩子的飯討好我。」條件二。
「現在不就是這樣了嗎?」反正他還有蔡媽,哈哈哈!
「結完婚我要回家吃大餐,你要做滿漢全席出來給我吃。」她快餓死了。
「想我煮的菜了?」這聲音驕傲的咧。
「喔,你閉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