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燃油和木材燃燒的濃煙夾雜著濃稠的尸體焦臭,向千喜卷蝕而來。
千喜蜷縮在院中一角的假山後,視野中的一切,被騰騰的熱氣蒸得不斷扭曲。
熊熊大火前,父親被用槍管頂著後袋勺,推上停在門外的面包車。
千喜強忍著翻江倒海的反胃,用手死死的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火焰漸隱,一個欣長的身影,朝她走來。
他一身黑衣,衣袂飛揚,氣質美好優雅。
火光照亮了他半邊臉,明朗的眉目,俊美清蕭,讓人只要看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
無論他有再怎麼優雅月兌俗,俊美無匹,千喜望著那個身影,身體卻禁不住瑟瑟發抖,慢慢退縮,眼里露出驚惶。
他徑直走到她面前停下,俯視著她驚恐的眼,微微一笑,細長上挑的眼角斜飛,那笑如同艷陽春花,暖進人心。
千喜仰視著他醉人的眼角笑紋,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眼底一片冰涼,牙破咬了唇瓣。
他握了她的手腕,將她拽了起來。
她用力一掙。
他上前一步,身體壓覆下去,將她抵在假山上,令她無法動彈。
仍是能令人心醉的笑意,那雙眼也仍然是幽黑的如同不見底的深潭,反映著火光,象撒進一把碎星。
她撇開臉,不再看這雙讓她深深迷戀著的眼。
楚涵……這個男人,一點點的將他裝進她的心,再生生的將她的心挖去,是讓她愛極,又恨極的男人……
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光潔細滑的臉龐,輕聲道︰「盛世終于沒了,韓政也如籠中困獸,你還有什麼籌碼可以跟我賭?」他的語氣平和,很柔,很軟,將最無情的話說得如同和愛人說著情話。
千喜緊緊攥著拳,執拗的不轉臉看他,唇上的破損刺痛令她可以清醒冷靜的面對他。
他的拇指撫過她咬緊的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低頭下來,吻住她,嘗到她唇上淡淡的血腥味。
「跟你說過很多次,別咬唇。」
她不敢亂動,發出聲響,驚動正在收拾殘局的那些人,只能任由他吻上她,身體在他胸前不住的顫抖。
他的舌尖輕舌忝她不肯輕開的唇齒,渾不介意她的抵觸,低聲問道︰「為什麼不哭?」
一口氣頓時堵在她的胸口,回眸過來,狠狠的瞪著他,天下再沒有比他更無情,更卑鄙的人。
「終于舍得看著我了。」他眼里笑意漸濃,對她的吮吻越加的溫柔,聲音也更低柔,「嗯,我忘了,你一哭就會被他們發現,那麼你就會和他們一樣,成為火堆里的一具焦尸,明天的婚禮就會成為沒有新娘的婚禮。」
千喜鼻子一酸,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她強忍了下來,將唇咬得更緊,不容他侵入。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近距離的端祥著她隱忍的表情。
突然屈膝分開她緊並著的腿,結實的大腿擠到她腿間,擠壓上她腿間的的敏感,讓她倒抽了口氣,放開咬住的唇。
他的舌乘機而入,霸道的卷進她口中,肆意的掠奪攝取。
吻不斷的加深,千喜驚得兩膝發軟,天旋地轉,用力推向他的肩膀,想從他的困縛中月兌身出來,卻被他結實的身體用力壓來。
他手臂用力將她摟得更緊,空出一只手,撫上她的修長的大腿,提了起來,卡在腰側,將她的身體托得高些。
身下炙漲隔著布料硬硬的壓在她的敏感的柔軟上,引來她一陣戰粟輕抽。
凝視著她慌亂得睜大了的眼,她的眼很美,美得讓人心醉。
慢慢向她俯身過去,唇輕貼了她的耳,聲音誘惑,「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不如,我現在要了你。在這里進入你,一定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