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上的劇痛再次傳開,她不自覺的捂住膝蓋,手上一片濕膩。
攤開手掌,掌心一片腥紅。
深色的牛仔褲只有一團濕,掩去血的顏色。
她皺了皺眉,吃力的撐著起身,顧不上摔破的膝蓋,只想盡快離開。
千喜跌跌撞撞出了門口,膝蓋上痛得已經只感覺到一片麻。
天還沒亮,只得天邊泛著一些白,別墅外的路燈發著柔弱的微黃燈光。
習慣性的模包包,才想起為了節約開銷,已經有不短的時間沒有自己開車。
昨天結婚,父親本來是想將她的車送過來。
凌風說這邊有司機,以後用不上她自己的車了。
她知道,他這麼做,不過是不放過一切讓父親難堪的機會。
忙用自己不喜歡開車做借口,把這件事給岔開了,所以她現在要離開這個別墅區,要麼自己走出去,要麼打電話向凌風要司機。
深吸了口氣,望向天邊,絲毫沒有逃出穹廬的慶幸,因為她知道現在是出來了,到了晚上,還得回來,不知還會面對什麼樣的羞辱。
不過就算能出來一分鐘,她也絕不會猶豫,拉開別墅門,慶幸今夜沒有下人留下。
一道刺眼的燈光射來,晃花了她的眼楮。
抬手在眼楮上方搭了個涼棚,向光源處望去。
燈光滅去,她看見停在別墅欄牆外的一輛黑色轎車。
當看清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心髒象被挖去一塊,轉身就走。
膝蓋沒能承受突然改變方向的力道,隨著劇痛傳開,腿上一軟,便跌倒下去。
龍雲飛搶上前將她接住,眼里透著焦急,「你怎麼了?」
「與你無關。」千喜推開他,咬牙忍痛,走自己的路。
腿上一瘸暴露了她膝蓋上的傷。
他將她拽了回來,「你受傷了?」
「不關你的事,放開我。」
他凝視著她憤怒的眼,不再說話,將她打橫抱起,不理會她的掙扎,徑直向小車走去。
打開後車門,將她放了進去。
千喜使勁推他,只想盡快從他身邊逃開。
已經被他看了她太多不堪,她不想他再看見她怯弱的一面。
她拼命的踢踹,他沒辦法按住她的腿,撩起她的褲腿,查看她的膝蓋。
他將車門堵得死死的,她也沒辦法從車里出去。
千喜見車外天色漸亮,而遠處有走動的聲音,怕被人看見,又生出什麼事端。
但以龍雲飛的惡劣,極有可能又是他們設下的圈套。
動了心念,繞是腿一屈一伸間,痛得汗流浹背,腳上踢踹卻是越加不留情。
龍雲飛不再一味避讓,抓住她踢來的小腿,按在椅子上,忽然身子探入車內,傾身上前,吻住她冰冷的唇。
千喜身體一顫,整個人僵住,腦子被抽成了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甚至不知道做出任何反應,只是近距離的看著,同樣看著她的眼。
在吻住她的一瞬,他身體也是微微一震,很快眼里的疼被另一種類似情-欲的東西染紅,慢慢垂下眼瞼,將她的眼鎖得更緊,壓覆在她唇上的唇,輾轉反復的吮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