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龍雲飛一早知道凌風出車禍的事,還能跟沒事一樣,和她一夜歡-愛。
就算是她被人下了藥在先,仍讓她對這個人感到害怕。
阿雄從台階下跑下來,「太太。」
千喜對這個新的稱呼還沒有適應,微微一怔才反應過來,是叫自己,「凌風,他怎麼樣?」
雖然她恨凌風新婚之夜的所作所為,但他終究是她的丈夫。
「還沒過危險期,正在觀察中。」阿雄引著她走向電梯。
千喜回頭,見龍雲飛正關上車門,將車開走,並不跟來。
「怎麼會出車禍?」
「據說,昨天夜里凌總跟老太太吵了幾句,自己開車離開,剛出城就出了事。」
「你沒跟他一起?」在千意的印象中,阿雄就是凌風的影子。
阿雄飛快的看了千喜一眼,露出一些不自然的神色,「昨晚,凌總派我去辦點事,可是途中車壞了,所以沒跟在凌總身邊。」
千喜冷笑,要辦的事,只怕是回去監視自己。
走到一間雙開的大門前,阿雄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和電話里一樣冰冷的聲音,「進來。」
阿雄推開門,等千喜進去,不進屋,放輕手腳從外面幫她關上房門。
是一間干淨整潔的休息室,正對面是藍色天鵝絨的落地窗,豪華的沙華,燙金的茶幾,如果不是空氣里彌漫著的消毒水味道,簡直不會讓人覺得這是在醫院。
沒有直接領她去見凌風,讓千喜又有些意外。
休息室里有兩個婦人,其中一個穿著寶藍色的洋裝,十分富態,皮膚保養得很好。
只是此時神情間顯得很憔悴,能看出年齡在五十以上。
另一個四十來歲,在千喜進來的時候,就站了起來,表情嚴肅。
也是一身合體的洋裝,不過黑色調的衣服將她顯得更瘦,更精明。
千喜從這一坐一站的姿態已經能分辯出這兩個婦人的身份。
走上前,在大沙前發站定,對坐在沙發上向她打量的貴婦道︰「想必,這位就是凌太太。」
婦人果然點了點頭,「我就是凌風的母親,你是韓千喜?」
「是的。」千喜看向另一個婦人。
凌太太隨著她的目光看了眼身邊的婦人,「她是我的特助,叫程玉瓊,和你通過電話,你不該陌生。」
「程小姐。」
千喜禮貌了叫了聲。
「韓小姐。」
程玉瓊點了點頭,讓千喜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而且千喜和凌風已經結婚,對方卻叫她小姐,足可見她們並不承認她是凌風的妻子的身份。
不過這不重要。
「坐吧。」凌太太掃了眼對面的大沙發。
程玉瓊走開去倒茶。
「凌風……」千喜不急著坐。
「我兒子出了事,韓小姐是不是感到很高興?」
凌太太的話象冷刀子一樣割著千喜的後脖子,冷颼颼的。
「不明白凌太太何出此言。」
「韓小姐,你是聰明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必兜圈子。」
千喜深吸了口氣,知道這場談話不會愉快,「凌太太,您有什麼問題,我都可以如實的回答您,但在這之前,我想先看看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