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雖然不缺生活費,但從來不大手大腳的亂花錢,
她身上尋不到一點富家小姐慣有的驕縱。
就如同最尋常人家出來的姑娘。
直到放假,他無意中發現,她竟住在鳳凰山的別墅。
以為知道了她的住址,就留下了線索,就算去了美國,也丟不了她。
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發現,卻成了錯誤的開端。
親手將她推向那樣屈辱的婚姻。
她知道這一切拜他所賜,恨他入骨,現在是殺了他,都難以解她對他的恨,她現在不過是為了‘盛世’和韓政,掩飾著恨不與他完全翻臉。
想到這些,赫然起身。
將那些資料丟入櫃桶,起身往外走。
「少爺,要走了嗎?」
「嗯,這件事,別告訴爸爸。」——
千喜離開醫院,掏出手機,想了想,仍放了回去,直接招了輛的士,前往‘盛世’。
到了‘盛世’門口,看看時間,離父親下班還有十來分鐘。
千喜不願進已經變成‘凌雲’大樓的‘盛世’,在門外花壇上尋了個地方坐下來等候。
下班時間,韓政準時的出現在大門口。
千喜跑了過去,挽了父親的胳膊,「爸爸。」
「你自己來的,凌風呢?」韓政明知道,凌風不會陪她來看自己,仍往她後身後望了一眼。
「凌風……他出車禍了。」千喜輕抿了抿唇,這件事,很快會在‘凌雲’傳開,父親也會知道。
「怎麼回事?」韓政吃了一驚。
「他回去看他母親,發生了點爭執,出來後不知怎麼撞到了電線桿上。」
「傷得重嗎?」
「嗯,不過已經月兌離了危險。我餓了,叫惠姨做點好吃的吧。」
「我這就叫你惠姨給你蒸魚。」
韓政知道女兒越是看上去沒事一樣,越是受了委屈,心里刀割一樣痛。
怕驚走了她,不敢說破,也裝著沒事一般。
她肯回家,就說明她還願意躲回家舌忝傷口。
他這個做父親的,得給女兒把門敝著。
「終于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千喜拿起筷子,去挾小炒肉,自從嫁給凌風,就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先喝點湯。」韓政心疼的給女兒盛著她最愛喝的家常酸辣湯。
「爸,凌董彪是誰?」
韓政手一抖,勺里的湯撒了出來,「啊,一個故人。」
千喜看著父親被湯濺濕的手,「什麼樣的故人?」
「走了很多年了,不提也罷。」朝政將湯碗遞給她,抽了紙巾抹手上湯水。
千喜沉吟,凌董彪,凌風……不知他們之間的有沒有關系。
「爸爸知道龍子嗎?」
「你听說了龍子?」韓政皺了皺眉頭,龍子的事,被傳得滿凌雲都是,千喜早晚知道。
「嗯,我去了‘凌雲’,听到些……」
「那些瘋言瘋語不听也罷。」
「無風不起浪。」千喜裝作沒事一般喝著湯。
「那是凌雪造謠,別理。」
「凌雪?」千喜皺眉,又是她,「龍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我對龍子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說‘凌雲’擊垮‘盛世’,是由龍子策劃。」韓政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