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視著她噴著怒火的眼,不避不讓。
如果她溫順些,不要這麼好強倔強,肯依附他一些,他們之間也不至于如此。
眉心慢慢擰緊,手握成拳,他偏偏就愛這樣的她,真是見鬼。
突然按住她的肩膀,臉向她一點一點的靠近,直到彼此眼中只有對方的眼才停下,笑道︰「想殺了我?」
咫前的面頰俊美得無可挑剔,眼里邪惡的笑意更是攝人心魂。
千喜看著這雙眼,這張臉,真想將他生吞活咽了,殺他都是客氣的。
閉上眼,深吸進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重新睜開眼,平靜迎上他帶著玩意的眼神,
「上次是你勸的你父親,不拆分‘盛世’的,是嗎?」
「是。」
「再勸一次。」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龍雲飛口氣強硬。
「為什麼?」在千喜記憶中,龍雲飛總是溫和的,這樣的他,讓她感到陌生。
因為他想她離開凌風,但他了解她,凌風車禍,她絕對不會在這時候離婚,既然她不肯離,那他讓她離。
不過這話,他不會說出來,避開了話題。
「惜惜很喜歡你,希望你有空的時候,能去看看她。」
千喜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公司的事,不是他個人說可以就可以。
狠狠的瞪著他,最終頹廢的別開臉。
生意聲上的游戲,本是如此,你起我伏,比的是手段,靠的是機遇。
‘盛世’正是手段不如人,才會落到這一步,能恨他什麼?
「你那小女朋友可真維護你。」千喜嘴你露出一絲微笑,惜惜的堅強讓千喜佩服。
「她把我托付給了你,你可得負責。」他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
「龍雲飛,我已經結婚了。」千喜唇邊的笑意漸漸褪去。
「可以離婚。」龍雲飛緊抿了唇。
「我不會離婚。」千喜果然說出他意料中的話。
「我會要你離。」
「你憑什麼?」她笑失笑出聲,眼里卻凝著痛。
「憑你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對了,我忘了,我們做過,不過那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夜,更準確的說,謝謝你給我當了一回解藥。但你忘了,我是有夫之婦。」
千喜臉氣得發紅,當她是什麼?
拉開車門,要下車。
他將她拉了回來,扣住車門,欺身上來,將她壓住,「你那不叫婚姻。」
「這就是我的婚姻?」千喜譏笑,她的婚姻就是一張協議紙,一場屈辱,以此來保住‘盛世’,她不會讓‘盛世’被拆分。
她的話象冰椎戳進他心髒。
捏了她的下巴,迫她看向自己,「游戲規則得改一改。」
「無稽之談。」千喜將他推開,重新推開車門。
大學時,他與她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容她靠他太近。
表面上,他是溫和的,但她知道他骨子里擰著股霸道勁,沒想到霸道到這程度。
他握住她的手腕,逼視著她,沒解決手邊的事,他沒有立場強迫她,「我送你回去。」
千喜與他對視良久,關上車門。